白芍景拿着那块玉佩,跟自己的这块放在一起比对着。
旁边的白若昕不解地看着她的举动:“二姐,你这是在干什么?”
白芍景也看不出这两块玉佩有什么差别,她说:“等会再跟你说。”
她转身就去找大哥白行简。
白行简只稍稍过了一下眼,就看出白若昕手里的玉佩是假的。
他表情严肃地说:“这是昕昕的那块玉佩?”
白芍景点头。
兄妹俩这回都察觉到不太对。
如果白若昕只是遗失了玉佩,她没必要弄一块假的放在身边糊弄人。
除非,她原本就没有玉佩,才需要弄一块。
这时,白若昕也跟了过来:“大哥,二姐,我的玉佩怎么了吗?”
她的表情非常茫然,一丝一毫表演的痕迹都没有,看起来完全就是发自内心。
白行简和白芍景对视了一眼。
以白若昕的智商与演技,应该不会演得这么逼真。
在一切没有调查清楚以前,白行简还是决定不惊动任何人,于是他语气淡淡地说:“有人告诉我,你调皮把玉佩打碎了一个角,所以我让阿景拿过来给我看看。”
白若昕立刻炸毛了:“是不是白芷薇说的?她还真会挑拨离间啊,我找她去!”
白行简立马拉住了白若昕:“不是她,那个人是经过我允许在你身边看着你的,你不认识。”
白若昕呆住了:“大哥,你监视我?”
白行简若无其事地圆谎:“省得你犯蠢,今天你犯的错误,你二姐都跟你说了吧,回去反思,未来三天不许出门!”
三天,足够他们把这件事搞清楚了。
白若昕当场哀嚎起来,不过没什么用,白行简的话从来就是说到做到。
白芍景笑着走到了白若昕的身边,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
半个小时后,鉴定机构的人取走了白父和三个子女的毛发样本。
等到第二天凌晨,鉴定结果出来,宋清婉的具体资料也送到了白家人的手上。
白行简看着那三份报告,语气了然地说:“昕昕不是我们白家的女儿。”
白芍景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尽管一直嫌弃白若昕这个妹妹蠢,但她从来没有想过,不要这个妹妹。
深吸了一口气后,白芍景愁闷地说:“怎么会有这种事呢?爸,你不是说,和奶奶守在产房门口亲眼看着呢吗?”
白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他们早就察觉到不对劲的话,也不会等到今天才发现。
半晌,他的视线落在了宋清婉的资料上。
白行简却摇了摇头:“她不是。”
他的语气十分笃定,因为宋清婉的经历太过完整,宋家父母也没人和白家有过交集。
所以,根本不必白父去和宋清婉做亲子鉴定,白行简就能够确定,宋清婉不是白家的女儿。
白芍景纳闷地说:“她不是的话,身上怎么会有我们白家的玉佩?难道,她偷的?”
白行简再次摇头:“我觉得宋小姐不像是这样的人,也许她是认识玉佩的真正主人。”
白芍景点点头:“大哥的话也对。”
白父始终沉默不语。
白行简看向自己的父亲:“爸,如果真像我所说的这样,那么四妹在外面的日子多半过得不太好。”
白芍景很干脆地说:“这样吧,我去找那位宋小姐问问。”
此时的宋清婉又站在了派出所里。
负责给她做笔录的警察语气带了几分嘲讽:“你又差点被人侮辱了?”
宋清婉微微皱起眉,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录音:“请问,您能把刚才那句问话再重复一遍吗?”
警察立刻变了脸色,声音也客气了:“我就是询问一下案情而已,你不要太激动嘛!关了关了,影响办案。”
宋清婉这才把手机收了起来,详细地讲述了一下自己的遭遇。
警察一听,这事居然发生在白家,当场就有些牙疼。
这是他们这些基层小警察能管的吗?
这个招蜂引蝶的姑娘,能不能去别的地方报案啊?
可是这样的心里话他不敢说,只好跟宋清婉表示,他们会尽快抓到犯罪嫌疑人。
宋清婉哪能看不出警察的敷衍?
她义正言辞地说:“那三个人的特征,我刚才已经说了。我还听他们提到了一个叫‘义哥’的人,而且能在白家这么大胆,白家肯定有人是他们的后盾!”
警察冷汗都下来了。
是啊,他也能听得出来,可是白家的人,他能抓?
“这个,宋女士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结果警察话音刚落,三个人齐齐来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