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柳家话事人,柳怀义的父亲柳鸣,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天,他早就赶到了京师,发动了一切可以发动的关系,势要保人,大事化小,可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没能成功!
“老爷,千真万确,皇榜已经张贴出来了。”下人脸色难看道。
“那赫儿呢?”又一名中年男子噌然站了起来。
“三位公子还被关押在水衙,暂时没有动静,但听说三位公子被设局,打成了重伤……若不缴齐罚款,官府就不会放人。”下人颤颤巍巍道。
砰!
柳鸣一拳重重的砸在案板上,恼怒无比,青筋暴露:“混蛋!”
“那还等什么,柳兄,先缴纳罚款,让人放出来再说啊!”董家二把手,董欣开口。
万家二把手,万堂亦是投来急切的目光。
被关押在大牢里,那地方可不是人待的。
“二十万两而已,老夫有的是,交了就是,可老夫咽不下这口气!”
“区区一个武家,区区一点税款,陛下就要如此大动干戈,当着全天下的面扇我三家人的脸,你们愿意忍气吞声?”
柳鸣脸色阴霾,上位者威严十足,突然看向二人。
二人一凛,目光中也有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柳兄,可要办咱们的是陛下,咱们能怎么办?”
“难不成报复陛下,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连顺天府都没了。”
“是啊!”
柳鸣冷笑:“咱们斗不过陛下,还怕那个武家吗?”
“这件事老夫已经调查清楚,是武家联系其背后的靠山,设局在八仙楼抓的怀义,还有董赫万骏!”
“我还听说这个武胜男现在不得了,被贵人扶持,听说给某个大人物生了个儿子,所以才敢如此嚣张,跟咱们过不去的!”
闻言,其余二人一凛,面色瞬间阴沉,他们虽不敢对李墨有什么想法,但武家可就不一样了。
“还有这样的事?这个贱人是在找死啊!”
“抢了咱们的香皂生意不说,还敢坑我三家!”阴寒的声音充满愤怒。
柳鸣眼神闪烁,嘶哑沉声:“老夫先表态,这件事,我绝不罢休!”
“不管她傍上了什么大人物,敢动摇我们的利益,和我们作对,都别想好过!”
声音让人遍体生寒,能成为淮商巨头,没点手段那是不可能的。
其余二人闻言,亦是沉冷表态:“好,我们也同意!”
“咱们先将人赎出来,然后再想办法慢慢对付这个武家!”
“我淮商不点头,她就别想坐大!”
……
次日。
雪场里,李墨光着上半身正在打拳,每一拳都打出了爆响,如此凛冬,他的身体犹如火炉,根本感觉不到冷!
肉眼可见,他正在强壮,一拳一脚在封老的调 教下,也愈发有压迫感。
他的后背,还有着女人的指甲痕迹,一看就知道是司徒薇的,她比江兰还敏 感。
突然,他停了下来。
“这么快?就一天?”
“回陛下,就是一天!”
“刚刚崔女官派人来报,税务罚款已经交到衙门了,三大淮商的人偷偷去的,没敢抗旨。”封老认真道,他其实也觉得诧异,太快了。
李墨挑眉:“那说明淮商里面拍板的人就在京城,否则没这么快。”
“算他们识相,敢不交罚款,朕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封老弯腰又问:“崔女官还让人来问,那柳怀义三人放还是不放?”
“放,当然要放!”李墨笃定。
“若不放,天下人只会觉得朕得理不饶人。”
“不过,这三个二世祖今后永没有欺男霸女的机会了,让三人写下认罪书,自愿发配渭河修缮码头,挖掘河床。”
“五年期满,才可彻底自由!”
闻言,封老浑浊的眸子微微一震:“陛下,这会不会太……”
“太什么?”李墨挑眉,云淡风轻道:“这三人出去了依旧是个祸害,他们三家人管不好,朕就帮他们管。”
“这叫做劳动改造,你记得让人通知出去,他们三个的工钱,五年后朕会让人结给他们,不会缺斤少两。”说着,他嘴角浮现一抹坏笑,专治恶人的坏笑。
封老顿时哑然失笑,杀人还要诛心啊!
但不得不说,这个办法对付这些二世祖,比杀了他们还管用。
“是!”
“陛下,老奴这就让人传话。”
说着,他消失在了雪场里。
李墨看着四周的白雪纷飞,突然联想到了一个人,南宫灵!
第一次看到她的图鉴时,就是大雪纷飞,她持剑而立,当真是孤傲绝美到了极致。
“你现在去哪了?”他忍不住喃喃自语,还有些想念。
这个南宫灵是唯一一给他若即若离,只可观不可触的女人,或许男人都是这样,对于得不到的女人永远都抱有骚动。
“嗯?陛下您在跟谁说话?”突然,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
李墨转身看去,只见是江兰独自踏雪而来,一身雍容宫装,加上精致妆容,那股子母仪天下的味道是越来越重了。
就连胸脯都比少女时候,大了不少。
“哈哈,朕刚才自言自语呢。”他打马虎眼,有那么一瞬间竟以为是南宫灵在回答他,吓了一跳。
江兰没有追问,而是迅速将一件外衣披了上来:“陛下,赶紧把衣服穿上,练武也不能光着身体啊,着凉了怎么办?”
李墨张开手,让其穿衣,笑道:“没事,朕身体好着呢,这不算什么。”
“陛下,你还说!”
“您可是龙体,马虎不得!”江兰微微责备,反而更加的温柔。
“是是是,爱妃说的极是。”李墨一把抱住她,道:“你怎么想起过来了?”
“我来给陛下送些药膳的,都是些大补之物。”说着,江兰招了招手,小月迅速上前,她一身桃红色的锦绣长衣,瓜子脸被冻的通红,好不俏丽。
“好家伙!”
“这喝了,朕不得翻江倒海啊?”李墨一脸忌惮,平日里封老给的药膳就够烈的,再加上这样滋补,鼻血那都得横着流!
江兰显然没听懂什么意思,丹凤眼认真无比:“怎么会呢?这是臣妾找贾神仙开的方子,很温和的。”
“陛下喝了,才能……”她眉眼含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