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心里也咯噔一下,毕竟跑人家里来干这事,多少带点做贼心虚!
“是我爹!”她慌乱无比。
“音儿,在吗?”
“怎么把自己关在房里关了一天?”这时候,魏训的声音越来越近。
“父亲,我,我马上出来,刚刚身体不适,在睡觉。”魏音一辈子没这么紧张过,手忙脚乱穿上了衣裙。
李墨不由苦笑:“别怕,朕先躲会,实在不行朕就跟魏老挑明了。”
闻言,魏音心中一暖,又蹙眉尴尬:“不用,陛下,您先屈尊躲一下。”
“我一会就回来。”
李墨笑了笑:“好!”
说着,他还抬起了魏音的玉足,亲自帮她穿了一只绣花鞋。
在古代,这样的事都是女人做的,稍微有些地位的男人都不可能这样做,更何况九五至尊。
那一刻,魏音只觉得做什么都值了。
不一会,魏音穿戴整齐走出了房门,尽力保持着平静,可那双剪水眸子怎么看也有点闪烁不定的心虚感。
“怎么现在才出来?”魏训微微狐疑,看了一眼厢房。
“拜见父亲大人,刚,刚才我睡着了,多耽搁了一会。”魏音眼神闪躲,心跳加速,一辈子也没这么撒谎过。
魏训蹙眉:“老夫听府里人说你最近有些魂不守舍的?”
“没,没有,父亲,我只是身体有点不适。”魏音结巴。
“那你上街买那些布料做什么?”魏训再问。
“我……我想给父亲做两件衣服。”魏音说完,自己都脸红了,她哪里是给魏训做。
但她哪里敢说,虽然魏训和李墨已是同一阵营,已经归心,但是这偶尔的摩擦还是有的。
闻言,魏训的脸色微微松缓一些。
“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劳累了。”
“老夫还以为你怎么了,既然没什么事,一会就去吃点晚膳,然后早些歇息吧。”
“对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老夫看是时候该给你指婚了。”
此言一出,一向文静懂事的魏音反应立刻激烈了起来:“父亲,不要!”
“嗯?”魏训蹙眉,愈发觉得魏音怪怪的。
“父,父亲,我的意思是母亲去世三年未过,不适合谈婚论嫁。”魏音急忙解释。
“这个不影响,按照礼法,只要成婚放在三年后就可,我看城北柳家先生的公子就不错。”
“不,不行!”魏音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父亲,我……我还想再等等,多陪陪父亲!”她慌乱解释,心里只有李墨,谁都不要。
而且她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骨子里就是从一而终,清白身子已经给了李墨,就一辈子要跟着李墨,相夫教子。
魏训闻言,眼神一沉,彻底怀疑,自己的女儿何曾跟自己说过一个不字,看来下人说的不假,魏音最近有问题!
他看出什么,但没有点破。
“那好吧,老夫进去坐坐。”
此言一出,魏音彻底慌了,猛的拦路。
“父,父亲,这,这不方便,女儿,女儿屋子里太乱了。”她慌乱之下,只能说出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而后听天由命。
魏训的眼神难看!
“既然如此,那老夫先回去,你收拾收拾。”
闻言,魏音松了一口大气,三魂七魄回归:“好!”
魏训不再说什么,假意离开,临走时深深看了一眼厢房。
目送人离开后,魏音的白 皙额头已经满是冷汗,强撑着回了厢房,紧闭门窗。
“陛下!”她压低声音,寻找着人。
李墨从背后将其抱住,吓的魏音差点尖叫出来。
“别怕,是朕。”
魏音拍了拍胸口,深吸一口气,一双美眸带着歉意:“陛下,您,您恐怕得先走了,我感觉父亲好像看出什么了,有些不高兴。”
“朕明早走吧?”李墨想争取一下。
魏音快要哭了,哪里敢,刚才就差点被发现了,她都不敢想,要是被抓个现行,魏训会怎么骂她!
“陛下,别这样,若是让父亲知道了,恐怕会给君臣关系蒙上一层隔阂。”
“音儿今夜不能陪伴陛下,但此生,音儿都是陛下的人!”她那双柔美的眸子里闪烁着从一而终的决心,虽然书卷柔气,但绝对是个刚烈性格。
闻言,李墨嘴唇动了动,想说自己将她接入后宫,哪里还需要这样偷偷摸摸,担惊受怕的。
但一想到她母亲去世没有三年,魏家家风严厉,她肯定不会同意,所以也就作罢。
“那好吧。”
“陛下,那你快走,路上慢点。”魏音催促。
李墨不禁哑然失笑,自己这还是第一次当贼,不过,也值了!
“等等,朕换下来的脏衣服还没拿。”他穿的是魏音新做的。
魏音闻言,脸颊红润又紧张,怕被发现。
“留在这吧,我帮陛下洗了,下次带给陛下。”
“嘿嘿,你真贤惠。”李墨贼笑夸奖,顺便还亲了一口魏音的脸蛋。
魏音娇羞无比,再次催促道:“好了,陛下,您快回去吧。”
“成成成,朕走了。”李墨说完,再次亲吻了一口,从一开始需要试探,到现在肆无忌惮,魏音算是彻底被带坏了。
不一会,李墨消失在了魏府后院。
这一刻,魏音才算是放下心来,看着一屋子的狼藉,和刚才耳鬓磨腮,抵死缠 绵的画面,她的脸颊不由滚烫。
她做梦都不敢想,自己没成婚,就敢这样……
但这种羞耻,却又给了她二十年来,从未品尝过的甜蜜和刺激,她几乎将李墨爱到了骨子里!
深吸一口气,她独自收拾了一下屋子,然后找来清水和盆,将李墨换下的衣服拿到后院,借着月光洗了起来。
她挽着衣袖,露出雪白手腕,头发高高挽起,素雅朝天的脸蛋有着绝对的知性和才气,就先九天下凡的仙子一般,可手里却干着人妻才做的事,让人羡慕。
“这衣服怎么这么脏,水都乌了,他真是……”她一边洗,一边自言自语的幸福笑着,嘴角都带着甜蜜。
但突然!
一道阴影出现在了她的背后。
“你在给谁洗衣服?”
魏音一惊,花容失色,猛的转身,看清来人,如遭雷击!
“父,父亲!”
“你,你怎么来了?”她带着颤音,心虚的想要用身体挡住衣服,毕竟这是后院,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有男人的衣服,太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