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派人,将此二人抓捕归案,谁敢阻扰,杀无赦!”声音震耳发聩。
“是,陛下!”封老低声,迅速交代手下人去传讯。
听到陛下两个字,二人犹如惊雷劈砍在了他们的身上,瞳孔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他喊你什么?”
“你,你是……”
“不,这怎么可能!”王青惊恐大喊,再也没有富家二世祖的嚣张气焰。
李墨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二人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今天撞在朕的枪口上,你们的好日子也就算到头了!”
闻言,二人如坠冰窟,浑身发颤,只觉得天空都黑暗了!
李墨大喝:“来人!”
“立刻将他们押解到皇宫门口,他们不是喜欢让人跪着喊他爹吗?让他们跪着,路过一个人就磕一个头,喊一声爹,敢漏掉一人,直接剁头!”
“是!”洪泰等人露出解恨之色,上前拿人。
”不!!“
“陛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求求你,饶我一命……”二人求饶,哪里还有刚才欺负老头,不可一世的样子。
李墨冷酷,压根没有搭理,擦了擦手上的血,拿了一块银子交给了先前那个被欺负的老头,此刻的他瑟瑟发抖,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大脑一片混乱。
“老伯,钱拿着,去看看郎中。”
“今后若还有什么事,直接去刑部报案,就说是朕说的!”
白发苍苍的老头看着那一锭银子,瞬间泪崩,老泪纵横的大喊:“草民叩谢皇恩,草民叩谢皇恩啊!”
李墨扶起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莫名只觉得自己肩头的担子重了一些。
不久后,金吾卫赶到了,迅速控制了酒楼,将所有倒地不起的公子哥系数关入了大牢。
王青赵山这两个带头的更惨,成为了宫门口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二人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跪在地上,面对着络绎不绝的百姓。
砰!
”爹!“
砰砰砰……
”爹!“
二人磕的头破血流,不知道喊了多少人爹,嗓子都喊沙哑了,加上身上都带着伤,可以说是凄惨无比,但即便如此,二人也不敢停下。
因为洪泰如同门神一般亲自杵在哪里,只要二人敢停,他就会遵照李墨指令,拿刀砍人。
“……”
而李墨刚一回宫,就在白玉广场让魏巡等人给堵上了。
“我等参见陛下!”魏巡身穿绯红官服,约莫六十岁的样子,花白头发,但精神矍铄,整张古板的脸上都透着迂腐。
他身后的人虽然行大礼,但显然是为河衙的事来找茬的。
看着这帮谏臣围上来,兰妃也赶紧上前,脸色挂着愧疚之色,似乎自责没应付好魏训等人。
李墨示意无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反正已经水落石出。
“爱妃,你回后宫吧,给朕准备晚膳去。”
“是!”兰妃施了一个万福,仪态温婉,然后退走,还不忘给了李墨一个不要动怒的眼神。
李墨心领神会。
“走吧,咱们御书房谈!”
魏训等人闻言,明显按耐不住,但李墨都这样说了,他们也只能乖乖听话。
“是!”
一行人迅速来到御书房。
李墨一屁股坐在龙椅上:“诸位,这个点了还来找朕,所为何事啊!”
魏训豁然抬头,终于可以开口了,他直接发难。
“陛下,您难道还不知道吗?河衙水盗打死人的事,已经沸沸扬扬!”
“如若陛下不及时收回成命,朝廷不予以严惩,那么陛下和朝廷还有何威严存在?民间必然积怨,到时候只怕是追悔莫及!”
“老臣恳请陛下,撤销崔三娘等一干人等,并且对杀人者予以严惩!”
声音震耳发聩,中气十足,哪里像个老头,分明就是一头牛。
“没错!”
“魏大人说的没错!”
“我等恳请陛下,撤销崔三娘一干人等,对杀人者予以严惩,以儆效尤,消除民愤!”
他这个谏臣之首一开口,所有谏臣就跟着符合了。
这老家伙乃是两朝元老,脾气古怪,说话极其的直,但因为谏臣的身份,没有人愿意招惹他,就算是昔日顺天府的那帮人也是避开他。
李墨的眼神微沉。
“诸位爱卿,第一,河衙的人是官兵,不是水盗!”
“第二,朕从未说过不严惩!”
魏训古板的脸上不满,激动道:“陛下,那你就下令啊!”
“他们不是水盗是什么?不过就是披上了一层衣服而已,劣根难除,嗜杀不改,这和水盗有什么区别!”
“老臣早就说过这帮人不能用,为何陛下你还要执迷不悟!”
“……”
他越说越激动,指着李墨狂喷,非常愤怒李墨启用南峰水盗的事,觉得极其荒谬。
一旁的封老等人无不是嘴角一抽,这老货是真敢啊!
他们不由担忧的看向李墨,怕李墨一怒之下将此人杀了,到时候落个不听劝阻,屠杀谏臣的罪名。
但李墨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冷静,作为穿越者,读过历史的他明白,古代的谏臣是不能杀的,除非谋反。
因为古代谏臣特殊,没有实权,但可以不断进谏,专门约束皇帝乱来的,一旦杀了,备受谴责不说,还会让底下的人害怕,不敢再进谏,属于是自毁长城。
此刻,魏训带着人还在喷,喷的封老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来人,给魏爱卿搬张椅子来。”突然,李墨来了一句,生怕这老头双眼一黑,气死在自己这里,到时候还说不清楚了。
“是!”
见李墨风轻云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魏训气的头冒青烟,脸上的肉都在发抖:“陛下!!”
“请陛下给我等一个明确回应,否则我等便跪死在这御书房!”
声音巨大,回荡此处,让外面那些宫女太监都缩着脖子离远一点,这样的神仙打架,稍不注意就是炮灰。
李墨脑仁一疼,特么的又是这招!
动不动就跪死在地上,动不动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然后他就成了那个独断专行,不听劝谏的昏君了。
要不是看在这老头清廉严正,加上隐龙卫调查得知这老头跟三大码头的人毫无来往,从未贪污,李墨真不惯着他了!
他淡淡道:“诸位,急什么急,你们不就是想要朕表个态吗?”
“再等等,不出意外,河衙杀人的凶手已经押到皇宫了。”
闻言,众谏臣对视一眼,凶手已经被陛下抓了?
紧接着说时迟,那时快。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