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总就是回了一趟总部,顺便,去了一趟派出所而已。”
秘书跟了司域城那么多年,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但是,“你的意思是说,司域城是在公司喝酒还是在派出所喝酒?”
他的隐瞒太过明显,听的言又希越发的好奇。
“告诉我,他到底跟谁喝酒去了,他那么强硬的人,到底是谁,竟然能逼得他喝,还喝醉了。”
“这,言少,那是司总的私人行程。”
秘书缄口不说,看来,是司域城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
言又希冷笑,“那你总可以告诉我,司总为什么突然回去了一趟吧。”
来这里之前,公司的事情就已经安排好了,而且早上也没听到他说公司出了什么事,为何他今天突然就回去了,还去了派出所。
“是不是霍怜英又闹事了?”
秘书点头,“霍副董身体不好,晕倒了,派出所打了电话来让司总过去看一下。”
晕倒?身体那么好的人会晕倒?
“切,肯定是装的。”
就为了从那里出来,霍怜英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不过倒是难为了司域城,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她故意的,却还是要过去看看。
“那霍怜英出来了吗?”
言又希关心了一下结果。
“没有,司总过去看了一下,说没什么大碍,就回来了…言少,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笑成这样啊。”
秘书这边话还说到一半呢,言又希就已经捂着肚子笑喷了。
“诶,霍怜英是不是气炸了,气的歇斯底里张牙舞爪,恨不得直接钻进墙里的那种。”
言又希完全可以想象出来,当霍怜英声势浩大的晕倒,骗过了所有人,甚至骗的他们直接叫了司域城过去。
那么霍怜英肯定以为自己是十拿九稳的要出来了。
却不想到头来,司域城这个被他养大的狼崽子竟然当众就揭穿了他还无情的甩手就走了人。
那种丢人的感觉,可不是一般事情能比的。
“霍副董的确很生气,还打了司总,对了言少,您也知道司总不喜欢我们碰他,但是他的伤口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要不,就麻烦您照顾一下司总?”
秘书小心翼翼的问,他怕言又希,却也担心司域城。
言又希点头,“我会的。”
既然司域城都帮自己气死了霍怜英,那上药这点小事,她还是乐意做的。
只是,他到底去哪里喝酒了啊。
言又希转身,正要回到屋里,却被助理叫住。
“言少,这个,是司总买给您的。”
将袋子递给言又希,助理这才离开。
而言又希打开袋子,里面,竟真的是一串糖葫芦。
噗!
司域城你还真的去买了啊,可真是说到做到。
将糖葫芦放在一边,言又希找到了司域城准备的药箱,埋怨道,“亏你还说这药箱是为我准备的,我看啊,是你为自己准备的吧。”
每次都是自己给他上药,言又希突然觉得亏大了。
轻手轻脚的解开他的衬衫纽扣,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衬衫脱下来,言又希第一次,肆无忌惮的看到了他的后背。
却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口?司域城,到底是谁一直在打你?”
言又希不自觉的心疼了,因为他的伤口纵横交错,深浅不一,新旧不同,就算这最新的是今天霍怜英打的,那其他的呢。
他显然是一直都在受伤的,只是,以前的司域城寄人篱下受欺负也就算了,可如今的司域城早已是人上人,为何…
“司域城,你到底有多少的秘密?”
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言又希碎碎念了起来。
“这个伤口好像,是小时候为了救爬树的我才有的吧。”
其他的言又希不记得,可这一个她却是清楚。
“可你怎么那么傻,明明不喜欢我,明明可以装作看不见,可你怎么就那么实诚的跑了过来给我当垫背的呢。”
那些枯枝锋利,而你却只是血肉之躯,自然是要受伤的。
“傻子。”
给司域城贴好创口贴和纱布,言又希默默的就给出了一个结论:
这个在生意场上看着精明果断的司总其实啊,,就是个面冷心热的憨憨而已。
只是,这个憨憨上辈子竟然能下定决心帮着霍怜英一起杀了自己,还是活埋那样残忍的方式。
难道,自己当真是做了什么让他无法原谅的事情,还是,自己误会了?
不会,不会误会的,自己是亲耳听到他再打电话让那些人一定要带走自己,一定要做的无声无息不留证据的。
那么,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让他起了杀心呢。
言又希窝在沙发边,看着司域城睡着的乖巧的模样,努力的,想象着他生气的样子。
可是他虽然时常冷着脸,但好像不经常生气,除了说到江山别墅里的人。
难道…
这一切的背后跟江山别墅有关?
司域城之前就打电话说要回江山别墅去看里面的女人,那今天他既然回去了,确定没有回江山别墅?
再看他的衣服,显然,已经换过了。
所以,秘书没说出口的地方就是江山别墅,可为什么他只是回家而已却不愿自己知道。
“司域城,你在江山别墅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言又希好奇的问他。
而他即使是喝醉了,却还是对这四个字做出了反应,“乖,我马上就回家,马上回家。”
原来,对他来说,江山别墅才是他真正的家,那个除了他,谁都不让去的地方。
或许是好胜心,或许是嫉妒心,言又希在那一刻暗暗发誓,等到公司的事情尘埃落定,她一定,要去一趟江山别墅一探究竟。
但是现在,“跟别人出去喝酒,司域城,今晚就罚你睡沙发吧。”
甩甩刚刚因为支着下巴看他而麻痹了的胳膊,言又希起身,泡了一杯蜂蜜水放在茶几上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可言又希却睡不着。
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即使是做到了大半夜,坐的已经精疲力尽了,可看着紧闭的大门,听着四周寂静无声的,言又希终究还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