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遇到的了什么事情吗?
许觅疑惑,不然以她对陆樾的了解,他应该是很自律的一个人,就算是喝酒也不该把自己喝到吐血的地步。
之前郑直还那般支支吾吾……
不过,这些貌似又跟没什么关系。
讲真,跟她是一个孤儿院人出来的人很多,她还不至于多事到到去探究他们每一个人的事情。
许觅很快便放下了心思,走出两三米的距离给肖寻陌去了个电话。
后者很快便接通了,“喂,是让我去接你了吗?”
“不是呢。”
许觅目光始终落在心电监护仪的显示屏上,“就是想问问你和碗碗吃完了吗?”
“我已经将她送回酒店了。”
“这么快呀,那挺好的,也免得许妈妈不放心她了。”
许觅喃喃的语调,似自言自语一般,打电话之前感觉自个有好多话要跟肖寻陌说。比如陆樾是小石头,又比如她在照顾这个小石头,更重要的比如是希望他不要介怀今天晚餐的事情。
但终是觉得电话中一时也说不明道不完,便只简单问了句:“你回水天一阁了吗?”
电话那头片刻的静默之后才有所回应:“在路上。”
“那就是在开车呀,你慢慢开,我就不多说了。哦,对了,我这边有点事可能要晚会才能回去。你不用管我的哈,我会自己乘车回去的。”
那边又是片刻的静默才应了声:“好。”
御景苑。
肖煦一回屋,余闻雨便迎了上去,帮他拿拖鞋,主动接过他脱下的外套,一如以往的那些年一般。
而这一如往常,余闻雨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再做了。
这些天,她没有再回来的很晚,但每一次他回来,不管早或晚,她都必定已经回房休息了。回房,若非他先开口说话,她必定不会言语。
即便是两人同躺在一张床上,她也会尽量的贴着床另一侧边缘位置而睡……
起初,他纯当这是她再玩夫妻间的冷战,想想生活中有点烟火气也挺好的,便随她去了。
后来,渐然察觉,除了同住一起,她俨然将他当做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在看待。
瞧着她仔细整理外套的模样,他冷薄的唇无意识地扬起一丝弧度,“你这样,我怎么忽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余闻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挂上外套后说道:“那个……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说完转身欲走,肖煦的声音随之从身后响起:“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
“我现在给你机会不说,待会就算你主动陪我滚床单恐怕也没用了。”
“你——”
余闻雨原本想劝他的话也转为恼意直接道:“我觉得你今晚做的过分了。”
“怎么,有人找你告状了?”
“没有,是我问碗碗的,她只不过如实告诉我而已。”
“噢。”肖煦悠悠解着领带,“那她应该也有告诉过你,我晚饭还没吃好便回来了吧?而且,你也知道的,我原本不想去的,是你想要我去我才去的。”
一语双关,余闻雨又怎会一点都听不出来。
说白了,他之所以故意那样做,其实并非冲着肖寻陌一人的。
她下意识地咬唇,瞪了瞪他,最后还是妥协道:“你想吃什么?”
“面条应该快一些,我饿了。”
余闻雨即便心有不悦,却习惯成本能,做面条选的配菜都是肖煦喜欢的食材,做法也是他喜欢的那样,先将面条在白水中焯一下,再用家中常备的浓汤煮上……
在肖煦的印象中,这应该是结婚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亲眼瞧着她在厨房忙碌的样子。每一步都有条不紊,尤为地娴熟。
看着她为了他来来回回,莫名地舒心。
面条煮好时,她的身影才停立在琉璃台前,他的目光也自然地随着停下,落于她的背影。
原就窈窕的身材,腰间系了围裙的袋子之后,更显纤细。
他走过去,直接将双手落在了上面。
“肖煦!你……”
余闻雨惊了惊,还未说完,便被肖寻陌打断:“你似乎瘦了,是不是最近没有好好吃饭?”
余闻雨:“……”
他这算是在关心她吗?就算是关心,也没必要一只手还在她的腰上摸来摸去吧。
忙扣住他作祟的手,语气淡淡:“面煮好了,你可以吃了。”
他好似没听见她的话,自顾自地说着:“你既然问了米碗碗,应该也知道我要带你去避冬的事情了吧?”
余闻雨默了默:米碗碗确实跟她说了,还对她说肖煦好浪漫,羡慕她真的好幸福。
浪漫吗?
结婚六年多,这是他第一次提及要带她出行。
幸福吗?
六年多了,他对她确实不算差,从未少过对她的关心,但永远只是口头上的。久了,她觉得自个更像是他的床伴,一个用来给肖家传宗接代的床伴。
只可惜,肖家终是没等来他们想要的孩子。而她,也终是没等来她奢望的爱情。
“在想什么?”
颈后湿|热的触感让余闻雨猛然回神,她反射性地将上身往前倾避开他,试图转移话题:“面条都快坨了。”
“坨了那就不吃了。”后者无所谓的语调。
余闻雨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不由恼道:“你是不是根本就不饿,就是故意的?”
“谁说我不饿的,我只是觉得有比面条更好吃的。”
“什么?”
余闻雨一时没明白,正纳闷着忽觉腰上的双手力度收了收,根本就不待她反应过来,身体已经随着那股力度转向肖煦。
迎面便是他忽然压近的面容,一吻来得意外,也意外的温柔,始终只是在她的唇上反复的流连。
以至于,她片刻的恍神,后知后觉地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猛地推开他,“够了!我是个人,不是你想怎样便怎样,你做什么之前问过我的想法没有!”
“噢。”后者微微颔首,似感觉不到她话中的恼意,看着她,“是不是我问过你的想法之后,你就能答应我想怎样就怎样了?
那我现在提醒你,我们现在已经很久没有过正常的X生活了,我作为一个丈夫想要和妻子合法的发生点什么?你的想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我还可以很尊重你的想法,地点任你选,房间?浴室?或者,在这里我也能接受。男人嘛,要能屈能伸。”
“流、氓!”
余闻雨破口而出,从未想过这些话会出自于他的口中,瞪着他,瞳孔都大了几分。
遂即,连忙跑离厨房。
肖煦靠在琉璃台处,看着她仓惶离开的身影,冷峻的眸中浮上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