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客厅的窗户洒进室内,明亮的光线填满了整个空间,却无法驱散空气中凝固的紧张气氛。在这宁静的氛围中,姜娆的声音仿佛一颗炸弹,在客厅里爆发开来。
“我们离婚吧!”这句毫无征兆的话轻轻飘出姜娆的口中,犹如一把重锤砸向了何煜深的心脏,让他感到震惊。客厅里的空气变得更加沉重,每一寸空间都被两人的沉默和对视所充斥。
何逸深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姜娆,仿佛自己听错了一般,“老婆,你说什么呢?”姜娆紧握着手中的水杯,双眼注视着他的反应,面容依旧冷静,“我说,我们离婚吧。”
他的心跳停滞了片刻,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他试图从姜娆的表情中寻找一丝玩笑的痕迹,但她的眼神冷静而坚定,让他的希望瞬间破灭。一股绝望紧张情绪涌上心头。
"为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姜娆的决定对他来说太过突然,让他毫无防备。
姜娆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积蓄勇气,然后缓缓开口道:“你不知道原因,说明根本不了解我,如果你了解我,你应该知道我一向说到做到。”
姜娆从言语到态度都很坚决。何煜深似乎透过她的眼眸,猜到了答案。姜娆回顾起近期的状况。
两人的夫妻关系还在两个月前,还是很美好的。
何煜深是市中心一家三甲医院的心内科主治医师。年仅31岁的他才华横溢又帅气,在科室里备受护士的小女生的仰慕,但大家都知道他已婚!姜娆经常会去医院看他。这些都被众人看在眼中,尽管何煜深平日里显得沉着稳重且寡言少语,但只要见到姜娆,他便会流露出无比的柔情。眼神中的爱意无法掩饰。这让不少医患人员羡慕姜娆的幸福,当然,那些单身的男医生们在看到姜娆如此体贴对待何医生时,也只能投下羡慕的目光。
然而,一切似乎在唐心雨的到来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二人之间的感情产生了质的改变,尽管量很小,但却极为致命。
唐心雨是何煜深所在科室新来的一位实习医生,恰好也是他的校友、比何煜深小两届。唐心雨也是一位医学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在她来到科室后,二人的交流甚欢!可这种甚欢,令何煜深对姜娆开始少了很多交流,甚至有些冷落。
某天的周末,何煜深还要去医院值班,出门诊。早早就出了门,而上午十点,姜娆才起床,洗漱好,她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的她拥有一双灵动而妩媚的眼眸,那长长的浓密睫毛与其相得益彰。玲珑剔透的嘴唇和俏丽的鼻子,让其面庞显得更加立体。
细心的姜娆注意到何煜深近来的情绪异样,于是她决定去自己经营的面包店,带一些面包和点心去看看他。
然而,她没有预料到,但眼前的场景却让她难以置信!姜娆的心瞬间紧绷起来。在医院食堂里,她惊愕地站在那里,瞪大双眼,目睹着一个年轻漂亮的白衣女孩与何煜深亲密地坐在一起,两人亲密地耳语交谈着。姜娆手中的面包袋紧紧抓住,几乎忍不住被捏破。
以她了解的何煜深的性格,他从不会与一个女孩如此亲密,只有她才能得到如此特殊的对待。强烈的占有欲让姜娆心中怒火燃烧!她想要冲过去,大声质问他们,她希望所有人都知道她内心的不悦。然而,她的双腿仿佛被钉住了一样,无法迈出一步。
最终,姜娆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成功地控制住了情绪,毫不回头地离开了医院。她的步伐软弱无力,仿佛失去了力量的支撑。
姜娆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也不是一个隐忍委屈的人,之所以在医院里默默离开,最重要的原因,她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失面子,不想显得不体面。毕竟狮子座的她很注重自己的形象。
在回家的路上,她多次忍不住流泪。到了家后,她的情绪完全无法平静下来。她坐在沙发上,茫然地凝视着天花板,内心充满了痛苦和困惑。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何煜深变了吗?还是她自己多虑了?她无从得知。但她必须搞清楚。
因此,她选择在深夜,等到何煜深结束工作,决定好好与他交谈一番。
“滴…咔嚓…咔…”
晚上9点半,家中客厅的大门悄然打开,又轻轻地关上,姜娆坐在沙发上侧头望向门口,是何煜深回来了!
姜娆看着他疲倦的神情,没有直接质问,而是关切地问道:“回来啦,今天辛苦了吧?”
何煜深点了点头,将手提包放在沙发椅上。姜娆站起来走向他,帮他脱去外套,尽显体贴地说:“晚上吃了什么?我煲了点汤,给你盛一碗?”
“谢谢老婆。”何煜深用疲倦的语气回应。然而与往常不同的是,他并未用温暖的抚摸她的头,而是松开了她,径直坐在沙发上。
姜娆转过头看着他,明显有些失望,但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去厨房,为他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给,小心烫。”她递给何煜深一碗装满鸡汤的碗。
何煜深接过碗,舀了一勺热气腾腾的鸡汤。尝了几口,没有多余的话语显露。就这样静静地喝完了鸡汤。
然后,何煜深将碗置于茶几之上,拿起手提包,取出其中的病历开始逐页翻阅。姜娆就这样默默地陪伴在他身边。
时间似沙漏,一点一点流动着,让客厅那纯白色的时钟,逐渐指向午夜的十二点!
主卧里。墙壁涂着淡雅的米色,贴合同色系的家具很是干净明亮,此时梳妆台上点燃着一盏熏香,让房间飘荡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特别舒服。
何煜深洗完澡,半干的头发湿漉漉的。他走到卧室来到床边,往床上一坐背倚靠在床头之上。
此时,姜娆起身,将枕头垫在腰后,其他灯早已熄灭,唯独仅剩一盏床头台灯亮着,浅白的灯光让这个寂静无声的环境显得更加微妙。…
整整一夜的等待后,姜娆终于发问:“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什么?”何煜深有些茫然。
姜娆继续说:“我观察到你最近的状况不佳,回来都很低沉,是最近手术比较多?过于劳累了?”
何煜深轻轻捏了捏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