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少年戾王手中长剑刚要出鞘,乔木兰跟兔子似的一溜烟就跑到了隔壁。
少年戾王:呵。
乔木兰:哼!你就狂吧,臭小孩。
但不管怎么说,她总算是留在了少年戾王的身边。
接下来,乔木兰一有机会就跟少年戾王讲他长大后的故事。
这些故事,半真半假。
比如:“你日后,是大燕的守护神,战无不胜。其余几国听到你的名字都恨得咬牙切齿,大燕百姓将你奉若神明。”
“无数女子想嫁给你为妻为妾,但你眼光极高,只爱我一人。便是太后赏赐给你的绝世美人,你也不看一眼。直言她们就是一堆红粉骷髅,在你眼中不及我半分好。”
“你爱我如命,为我痴为我狂,为我哐哐撞大墙。我也是看在你爱我痴狂,没我你活不下去才会答应跟你在一起。”
……
少年戾王:……
“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乔木兰瞪他道。
少年戾王给她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乔木兰瞪着他道,“你不信?那你敢不敢跟我去未来看看?”
“如何去未来?”少年戾王听到未来这样的新鲜词,才有了些许的兴趣。
见他心动,乔木兰趁热打铁道,“你牵着我的手,心里想着要跟我走就行了。”
说着,她朝他伸出手。
少年戾王视线落到他放在自己眼前的那只手上。
他盯着她的手看了许久。
久到乔木兰的手都开始酸了。
他却别开脸说,“不去。”
“啊?”乔木兰一愣。
随即道,“为什么啊?你不想去未来看看吗?你不想知道你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吗?”
“都是假的,有何可看。”少年戾王淡淡道。
“什么叫都是假的?我发誓,我没有撒谎。”最多只是在某些事情上稍微润色几分,可不是撒谎。
少年戾王淡淡看她一眼道,“我不会成为大燕的守护者,你说那些根本不存在。”
乔木兰想问为什么?
就见少年戾王突然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
从此处望去,刚好能看到先前被他杀死的那些尸体。
他道,“那些人,全是大燕要取我性命之人。”
“我不会守护要杀我之人。”
“他们,全都该死!”
“有朝一日,我会灭了大燕。”
最后那句“灭了大燕”充满了杀意。
乔木兰:……
她从未想过,那个权倾朝野威风赫赫的戾王,少年时最想做的事竟是灭了大燕。
看来,她要取得他的信任,让他心甘情愿跟自己离开这个梦,并非易事。
好在这是梦,她也还有时间。
转眼,乔木兰与少年戾王一起在这无名寺中生活了十日。
这十日,乔木兰目睹了三波来无名寺杀少年戾王的人。
每次,都被少年戾王一人一剑将其反杀。
乔木兰从起初的震惊到现在的麻木。
甚至还能在他杀人的时候,她在旁边啃果子吃。
这晚,恰逢十五。
少年戾王毒发。
乔木兰正在给他熬药,外面却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少年戾王喊这老者外祖父。
外祖父?
乔木兰心中诧异。
关于戾王的外祖家,她也曾有所耳闻。
戾王亲自带兵抄了他外祖的家。
他舅舅的脑袋,是被戾王亲手砍下。
可眼前,这老者与少年戾王的关系瞧着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少年戾王见到老者时,素来没什么情绪波动的眼底带着几分喜悦。
甚至不顾自己毒发时虚弱痛苦的身体,也要见老者。
足以见得,老者对他而言有多重要。
那日后戾王为何会亲自带兵抄了外祖的家?
乔木兰正疑惑时,就听到什么东西掉到地上发出的声音。
然后是少年戾王愤怒的低吼声,“你为何……为何要这么做?”
糟糕,出事了!
乔木兰连忙进屋查看情况。
就看到少年戾王腹部插着一把匕首,老者站在床边,神情冰冷,脸上再也没了先前的慈祥和蔼。
“莲生,你莫要乖外祖父。外祖父也是被逼无奈,你舅舅闯下弥天大祸,若你不死,我全家都要死。”
“你活着这般痛苦,死了还更轻松些。你死后,外祖父会请大师帮你超度作法,让你早日投胎,下辈子过得不要这般辛苦。”
说完,老者再次拿出一把匕首,朝少年戾王刺去。
乔木兰冲上前要阻拦。
却发现,自己根本碰不到老者。
她试了好几次都是如此。
她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在戾王的梦里,都是真实发生的事,谁都阻止不了也改变不了。
既然如此……
乔木兰心一横,扑上前抱住少年戾王,用身体替他挡了老者这一刀。
刀入肉时的痛楚袭来,乔木兰咬牙忍下。
她低声对少年戾王说:“别怕,我保护你!”
说完,她就失去意识。
失去意识前,她仿佛在少年戾王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看到了惊慌和害怕。
他会害怕?
她不信。
这是她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想法。
再次恢复意识,乔木兰出现在一个狭窄逼仄的屋子里。
她愣了一下。
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戾王的梦里。
她以为,自己会醒来。
没想到竟还在梦里。
随即,她又想到另一件事。
她还在戾王的梦里,那戾王人呢?
她此刻身处的屋子狭窄逼仄,一眼便能看完。
此处除了她,别无他人。
戾王呢?
就在这时,她听到隔壁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
难道,戾王在隔壁?
这个想法冒出来就关不住了。
恰好,她所在这间屋子的门上并没有上锁。
她很轻易就离开。
走出去,她才发现外面竟是一条又黑又长的走廊。
她方才听到的声音不是从隔壁传来。
而是从走廊的另一端传来。
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思,她顺着这条漆黑的走廊往前走。
走廊很长,她走了许久。
终于走到尽头。
那是一间漆黑的屋子。
屋子里,燃着昏黄色的油灯。
她还未靠近,就能看到一个男子被人吊起来殴打欺负。
那些人边打他边骂,“皇亲国戚又如何?还不是老子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还龙子凤孙?哈哈哈,还不如老子养的一条狗。”
“老子还没玩过男人,也不知道皇亲国戚压起来是什么滋味?”
“试试不就知道了,嘿嘿嘿……”
……
说罢,那几人竟开始动手将被吊着的男子解下来,开始动手撕他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