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
这,这也太荒唐了!
偌大的房间中, 大概有十几个人。
正常情况,来花船找乐子,都是冲着花娘来的吧?
可这些人却反其道而行。
他们两两,或两三个人抱在一起。
最最最重要的是,都是男人!
若只是抱在一起也就算了。
他们还撕扯对方的衣服。
还去亲吻对方。
乔木兰推门进去,就看到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男人,正被一个银发白须的老者骑在腿上抱着亲……
那画面,恶心得乔木兰险些吐出来。
真的,太恶心了!
这样的恶心的画面还在不断上演。
看得乔木兰眼睛都快瞎掉了。
真的,太辣眼睛了!
她想重金求一双没看过这些的眼睛。
然而,在这种混乱不堪又恶心的画面中,却有一道特别地身影。
那人衣襟半松,眉头紧皱,俊美的脸上布满痛苦。
眉心处那一点朱红,为他平添几分破碎地美感。
是他?
乔木兰大步上前,走到男人跟前面。
“连先生,连先生……”她低声叫了男人几声。
男人并无任何反应。
难道是中药了?
乔木兰四处张望,想找些水给男人喝下。
却又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屋里的水,谁知道有没有问题?
此刻的乔木兰,并未注意到男人紧闭的眼眸中,闪过的那道精光。
更未发现,男人指尖那把还在滴血的匕首,又悄悄收了回去。
她更不知道,床底,此刻还藏着一具刚刚死透的尸体。
屋内浓郁的熏香,漫天的酒气,将血腥味压了下去。
“只能用那个方法了。”乔木兰心里对连先生说了声抱歉。
随即后退,开始解腰带。
蔺莲生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到正在宽衣解带的她:……
他险些没跳起来,将她摁住。
多亏他还记得自己此刻的身份。
忍了下来。
乔木兰从腰带中拿出一根金针。
抓住他的手,金针狠狠扎进去……
嘶——
蔺莲生险些从床上弹起来。
他忍住了。
半晌后,他幽幽转醒。
看向她的眼神,满是陌生和茫然。
“姑娘,你是何人?”他茫然的问。
乔木兰没时间与他浪费,索性直接承认自己的身份,“连先生,是我。”
“乔娘子?”蔺莲生装出震惊,指着她的脸问,“你的脸怎么……”
“说来话长,你先跟我离开此处。”乔木兰示意他看混乱不堪的屋内道。
蔺莲生仿佛这才发现满屋拥抱在一起的男人们,他装出一脸震惊的问,“他们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的一连串问题,把乔木兰给问住了。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他,“你问我?那我问谁?”
“抱歉,是我疏忽,让你为难了。”
蔺莲生立马道歉,话没说完,就手握成拳放在嘴前一阵咳嗽。
这一咳嗽,让他本就苍白的俊脸更多了几分破碎感。
像是个随时都会碎掉的瓷娃娃般。
仿佛对他大声说句话,他就会应声破碎般。
都这样了,他还不忘跟乔木兰道歉,“对不起,我……咳咳咳,我不该让你为难。”
“你道什么歉啊?该我道歉才对,我不该那么跟你说话。”乔木兰觉得自己真该死。
怎么能那样跟他说话你?
换成是她,好好在家休息,突然就出现在一个这样的场景中。
她能比他问题还多,还激动。
相比起来,他只是问题多了点,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已经很优秀了。
“咳咳,都是我没用,连累你……咳咳咳。”他话没说完,又是一通咳嗽。
乔木兰赶紧帮他轻拍后背,安抚道,“没有没有,你挺优秀的,挺厉害。”
拖着这么一副浑身是毒的残躯,还得尽心尽力的伺候太后。
就这份敬职敬业的态度和工作热情,几个人能比得上?
夸他优秀,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你别说话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这地方实在太危险了,万一这些人突然清醒或是再加入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就危险了。
她自己倒还好,凭她的手段安全抽身不是难事。
可问题是,现在多了个连先生。
就他这副站都站不稳的柔弱模样,怕是个三岁小孩都能轻松弄死他。
没遇到就算了,遇到了她总不能扔下他不管。
任由他在这唱菊.花台吧?
蔺莲生没有再说什么,乖乖被她扶着离开此处。
离开前,他的手在身后做了个手势。
他的属下自然懂他的意思,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至于他?
杀奸细,诛国贼,都是战神戾王的事。
与他柔弱不能自理的连先生何干?
乔木兰将人带回先前的屋里,关上房门对蔺莲生道,“连先生,你且在此处稍等我片刻。”
说罢,她就走向屏风后。
她去做甚?
蔺莲生好奇之下便朝屏风处看去。
这一看,血脉膨胀,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只见屏风后,一道曼妙婀娜地身影,正在宽衣解带。
她的一动一动,包括身体的轮廓,都一览无遗。
说是屏风,却与一张没什么用处的纱幔差不多。
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甚至比当面宽衣解带更加诱人。
蔺莲生的眼睛像是长在了屏风后的美景上一般。
半分都不愿意挪开。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目光也变得炙热,吞咽口水的次数也增多了。
就在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血脉翻涌即将把他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冲断前,乔木兰已经换好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
“你怎么了?脸为何这般红?”
乔木兰走出来就看到他满脸通红,双眼充血,还以为他体内的药效发作,忙上前询问。
她刚一走近,蔺莲生就闻到她身上那股独特的香味。
方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某些画面,又在脑中浮现。
他赶紧转移话题说,“咳咳,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若是不出现在这里,你今日便少不得要被那群脏东西给糟蹋了。还是你觉得,我不该出现,不该打扰你的美事?”乔木兰不喜欢他这种质问的口吻。
仿佛,她是他的所有物般,感觉很不好。
蔺莲生也意识到自己与她说话的口吻有问题,这也是他平日强势习惯的后遗症。
与她相处时,即便他有刻意控制,却也会在不经意间露出本来面目。
不想被她怀疑的蔺莲生解释道,“你知我并非那个意思,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曲解我对你的关心吗?”
“你关心我作甚?我没权没势,可养不起你。”你的金大腿是太后娘娘,别跳槽,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