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莲生:……
“我何时说过,要你养我?”她为何一副急着想将他踢开的表情?
仿佛,生怕自己缠上她一般。
乔木兰眨眼,“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所以,是我的问题?”看到她那副无辜的模样,他险些都要怀疑自己。
“不然呢?疑心病太重,不好。”乔木兰摇头,苦口婆心的道。
蔺莲生:……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理气直壮的倒打一耙?
便听她又问,“你还没说,方才你的脸为何那般红?可是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
“没。”蔺莲生摇头。
不想被她发现自己窘态的他,再次转移话题,“你怎会知道我有危险,出现得那般及时?”
“还有你的脸,为何会变成这样?”
听到他问自己的脸,乔木兰摸着下巴沉默片刻后,故作沉默的说:“女人的事,男人少打听。”
“……”
短暂沉默后,蔺莲生认命了。
他无奈地看向乔木兰问,“你就捡你能说的告诉我,可行?”
“行。”乔木兰答应得很爽快。
听她答应得这般爽快,蔺莲生便等着她往下说。
谁想,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下文。
便问她,“你为何不说?”
“说什么?”她反问蔺莲生。
那副无辜又茫然的表情,仿佛蔺莲生再说什么她完全听不懂的话般。
蔺莲生就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而后看向她道,“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没有。”她老实回答。
蔺莲生嘴角抽搐几下。
无奈道,“那你方才为何说行?”
“你是让我捡能说的跟你说,我答应了。问题是,我做的事都是不能说的。”
她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让蔺莲生的嘴角再次抽搐。
总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就听到她又说,“你说你,一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出门在外就不知道保护好自己吗?差点被人给那啥了吧!”
“你也就是运气好,遇到我这样人美心善的人。但凡换个心术不正的人,就你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早就被人吃干抹净清白不保了。”
蔺莲生听得眼角直抽抽。
实在听不下去了,才打断她道,“我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男人才更要好好保护自己。有特殊癖好的人多了去了,你以为南风楼是开来做慈善的?”乔木兰瞪他一眼道。
蔺莲生:……
等等,南风楼?
他怎么觉得她的关系里夹杂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男人最好地聘礼就是贞.洁。你不能因为自己没了最重要的东西,就破罐子破摔。你不介意,太……咳咳,别人也会介意。”乔木兰差点把太后娘娘四个字说出来,幸好及时打住。
蔺莲生刚想说,他最重要的东西怎么就没有了?
他的贞.洁,他的清白,不都是给了她吗?
她好处占尽,如今却来嫌他不清白?
“我怎就……”他才刚开口,就被打断。
乔木兰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告诉他,“专一点,别仗着自己受宠就作天作地。我跟你就是纯洁的姐妹情,你那些歪心思别往我身上跑。”
“惹恼了,我心一横,把你那二两肉给咔嚓了,你可别哭。”
说着,她眼神刻意往某些方向扫一眼,警告意味甚浓。
那一眼,看得蔺莲生两股战战,凉风阵阵。
这女人,真狠!
他堂堂戾王殿下,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当即,他便想将误会解释清楚。
告诉她自己不是太后的男宠。
他刚要开口,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同时,隔壁房间传来很凶的声音,“开门!巡城军抓人,快开门!”
巡城军怎会此时来花船?
难道……是阿剑的计划出了差错?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便听到窗户被推开的声音。
她转身,就看到阿剑的身影出现在房内。
“阿剑,你没事吧?”乔木兰看向阿剑问道。
阿剑摇头,视线落到坐在椅子上的蔺莲生身上。
蔺莲生也盯着阿剑。
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很有威胁。
阿剑也是一样。
多年杀手生涯,让他对危险有着非常强烈的感知。
眼前这个俊美得不似凡人的男人,很危险。
“需要我去隔壁南风楼的花船给你们定个房间吗?”他们不会是一见钟情,相见恨晚吧?
乔木兰暗戳戳磕了起来。
甚至还体贴的帮他们把接下来的去处都安排好了。
她可真是温柔又善解人意啊!
“不用。”
“别闹。”
两道声音先后响起。
前者沙哑刺耳,后者温润好听。
乔木兰眨眼,“你们真有默契。”
简直是天生一对!
她心里暗暗补上一句。
蔺莲生自问对她还算有几分了解。
知道她此刻肯定又在脑子里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呀,就会胡闹。”蔺莲生无奈又宠溺的道。
说完,又看向对面的阿剑问她,“这位兄台是你的朋友?快些请人坐下,莫要怠慢了。”
那语气和态度,俨然一副与乔木兰关系匪浅的模样。
阿剑却只是淡淡瞥他一眼,就看向乔木兰道,“他们再找我。”
“失败了?”乔木兰猜到了,便问。
“没。”阿剑道。
乔木兰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接着伸手拉着阿剑就往屏风后面走去,还不忘回头对蔺莲生道,“劳烦连先生帮忙开个门,多谢。”
蔺莲生:……
你拉着个陌生男人往床榻去。
还让我在外面给你开门?
是你缺心眼,还是我缺心眼?
“我有办法帮你护着他。”蔺莲生大步上前,一把将乔木兰抢过来。
阿剑真要动手,就听乔木兰喊了他一声:“阿剑!”
欲动手的阿剑瞬间停手。
“你有什么办法?”乔木兰知道他不是会空口说白话的人,便问他。
蔺莲生对她这么关心其他男人心里很不爽。
却又不好明面上表现出来。
只能忍着情绪道,“很简单。”
嗯?
乔木兰刚想问他如何简单?
外面可是巡城军。
便见他突然从指尖弹出个东西,将屏风旁露出一支玉足的芍药弄醒。
继而,他一把将乔木兰抱住大步走到屏风后的床榻之上。
只留下一句:“抱着她,越亲密越好。”就没了声音。
明白过来的乔木兰也对阿剑道,“阿剑,听他的。”
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