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忽地被吻住,乔木兰先是使劲推他。
发现自己无论怎么使劲也无法撼动男人分毫时,她心一横,张嘴狠狠咬了男人一口。
“嘶——”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将人松开。
乔木兰趁机一脚踢在男人膝盖骨上,趁男人后退时赶紧起身,后退两步跟他保持距离。
“嘶,真狠。”连先生摸着流血的嘴角看着她道。
乔木兰怒瞪着他,“发情期到了去楼里找人,别来招惹我。再有下次,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亲一下而已,又不会少块肉。你这么生气作甚?”连先生故意用她先前说的话来堵她的嘴。
好让她知道,有些事不能做,有些话不能说。
乔木兰冷笑一声,“我愿意自然是没问题。”
言下之意,我不愿意跟你有这种亲密行为。
连先生自然也听出来了。
他眯眼看她,危险的眼神朝她看去,“你愿意被应清彦抱,却不愿跟我有更亲密的接触?”
“是又如何?”乔木兰道。
“姓应的就是个骗子,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明知真相如何却故意假装不知道,享受被男人追捧地滋味?”连先生被她那句“是又如何”给气得不轻,言语间也变得犀利起来。
乔木兰怒极反笑,“是有如何?与你何干。”
“别说应清彦是个骗子,只要我高兴,他就是个杀人犯我也愿意跟他来往。”
“在你眼里,我连个杀人犯都比不过?”连先生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乔木兰冷笑,“我可没这么说,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那冷漠的口吻,敷衍的语气,像是一个个耳光狠狠打在连先生脸上。
他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掐死这个女人的心都有了。
“你就是仗着我对你……”连先生咬牙切齿地话说了一半,后面一半咽了回去。
乔木兰眼底飞快闪过一道精光,面上却仍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你我之间就是寻常的邻里关系,我与谁往来,跟哪个男人拥抱亲吻,都与你无关。”
“你,你自甘堕落,可曾想过两个孩子?”连先生觉得自己迟早要被她气死。
他以为,搬出两个孩子能让她有所收敛。
不曾想她却说,“不牢你费心,小元宝和小如意说了,只要我喜欢他们都支持。别说应清彦是孩子们的亲爹,即便不是,只要我愿意,孩子们也愿意把他当成亲爹孝顺。”
“日后,小元宝和小如意的亲生父亲回来,你当如何给他们交代?”他知道这个女人离经叛道,却没想到她这么疯狂。
如今,竟连孩子都无法阻止她。
乔木兰嗤笑道,“呵,交代?他爽了一场提裤子走人,我十月怀胎鬼门关前走一遭,辛苦生下,养大的孩子,与他何干?”
“至于应清彦到底是不是我两个孩子的亲爹,与你有何干系?即便他不是,只要我跟两个孩子愿意,他就可以是。”
乔木兰这番话可把连先生给气得不轻,他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般。
偏生她还觉得不够似的,继续出言刺激他,“连先生为何瞪我?无论我是自甘堕落也好,被人欺骗也罢,与你何干?连先生为何这般在意?”
“莫不是……连先生你对我起了旁的心思?”
对上她那副不甚在意的模样,连先生心底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
他眼眸微眯,上前一步问她,“是又如何?”
乔木兰心咯噔一沉。
暗道不好,他不会当真对自己起了旁的心思吧?
她压下心底的情绪,玩味似的笑道,“那连先生怕是要失望了。我对伴侣的首要条件便是要身强体壮,毕竟,哪个女人找男人是冲着守活寡去的呢?连先生想必可以理解,对吧?”
“你是暗讽我不行吗?”连先生咬牙切齿地问。
“当然不是。”乔木兰诧异地看他,又道,“你怎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我分明是明示,怎会是暗讽呢?”
连先生:……
“身为女子,说话如此……简直荒唐。”连先生呵斥道。
“这就荒唐了?连先生不是我说,你的见识还是太少。想当初,我能单枪匹马一把菜刀逼我那猪狗不如的前夫写和离书,还能义无反顾的生下两个父不详的孩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哪一件不荒唐?哪一件又是循规蹈矩的良家女子做得出来的?”
“且,我爹娘都不说我,连先生你一个外人来训斥我,你觉得合适吗?”
说到这,乔木兰一副懒得跟他继续争执,转身就想走。
还没走到门边,胳臂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抓住。
“洗干净再走。”连先生沉着脸说。
乔木兰也挺无语,他还挺执着。
但她为什么要听他摆布呢?
她便要拒绝。
听到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洗干净,那套金针,送你。”
“张家拍卖的那套金针吗?”乔木兰瞬间来了兴趣。
见她兴致勃勃的模样,连先生有那么一瞬间想把她的胸膛剖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空的?
就听乔木兰理直气壮地撵人,“你怎么还在这?去去去,快出去,我要沐浴了。”
被连推带赶的从屋里被撵出去的连先生:……
“主子,你怎么被撵出来了?”
刚好看到这一幕的长生瞪大眼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
连先生:……
“闭嘴!”还嫌他不够生气吗?
长生:行吧,你是主子你最大。
同时心里暗道:果然,他就不该对主子抱有太大希望。
什么抱得美人归?什么鸳鸯浴?什么女主子,小主子……都是假象。
乔木兰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连先生让人专门准备的女子衣物。
门打开,坐在院内品茶的连先生循声望去,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眼前女子一身红裙如绽放在烈阳下的火红色玫瑰,娇艳欲滴,风姿绰约。
她徐徐走向自己的画面,像极了一副画。
连先生都有些看痴了。
好美!
美得娇艳夺目,美得生动鲜活,美得勾人心魄。
“金针呢?”可惜,这样一副美不胜收的画面在她开口后,便犹如泡沫般破碎。
连先生眼底的惊艳被无奈取代,将那套金针给她时,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宠溺,“我当真是欠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