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突然对李道宗低声说道:“盐池的突厥兵马固然不可惧,但想请你再次引出贺兰山的阿史那社忠,那到是一件美事了!”康崇和柴青知道世民有数不清的念头,其精灵古怪的念头和阿琪、樱儿娘娘是不相上下的。
李道宗想了一番说道:“好吧,去一封书信,书信说,和我会猎盐池,如何?”
世民拍着道宗的肩膀说道:“要多多与他们往来,多多比划,逢到自己麻烦,连个帮衬的都没有,别怪哥哥说你,都四年了,孤军奋战,亏你熬下来了,明知道他们是不和的,也不暗中联络,晓以厉害!”
李道宗说道:“我当然不及你啦,太子府赦免的人都快赦免完了,还千里迢迢跑来敌战区来安葬太子妃的骨灰,每个人的心都要为你动容了。你还要赦免齐王妃的大罪,把她从灵武接回长安,这又算是收买人心,不是吗?”
世民严肃地望着道宗说道:“我的敌人、我们心目中的敌人只有颉利可汗,其他都不是,原东宫的人手不是,齐王府的更不是,目前看来都算是自己人!所以,只要不是颉利可汗本人,我什么人都要亲自会一会!”
李道宗低头说道:“是我去会一会他们,你就见机行事吧,求您安分守节一些,您是陛下,不是边关将领!”
世民说道:“好,今夜我们和阿史那社忠一起夺下盐池!”
李道宗说道:“除非能驯服他,不然从今晚起,灵武就成孤城了!原州和盐池都是颉利可汗的军队,而且是誓死效忠的军队!”
世民微微而笑,回头望向了李靖老帅,阿琪机灵灵得说道:“康崇去求兵,我去下战书,怎样?”
李靖老帅拍着阿琪说道:“这是我这一天听到的,还算是句话的话!只不过下什么样的战书呢?”
阿琪摇了摇头,李靖老帅说道:“真真假假,就替阿史那社忠下战书吧,偷袭贺兰山的仇恨还不够解恨的吗?”
世民说道:“那我们就围魏救赵、隔岸观火好了,那可热闹了!”
长孙无忌用李渊的权杖打了李世民一下,说道:“只要你出现的地方,就一定会惹事!没有深谋远虑,突然虎口夺食呢?”
柴青和丘行恭一起说道:“什么时候起身!”
李道宗说道:“你们六十人做先锋打开盐池的城关,我紧随在后二里地扎营!”
李世民说道:“好的!”长孙无忌狠狠的瞪了李世民一眼,李世民笑嘻嘻地从身旁举起一个冻梨子,啜了一口梨汁。
长孙无忌说道:“边关是这样任你摆布的地方啊!”
李世民说道:“无聊,闷,解闷!”
这时,康崇和阿琪已经分头行动了。一个用突厥文书代替阿史那社忠向盐池突厥下战书,一个见盐池烽火举起,就引诱阿史那社忠前来盐池。
且不说阿琪如何进入盐池牙帐,对于进入盐池关隘来说,简直是小事了。此时,盐池兵马三三两两狼狈不堪地从贺兰山退回盐池,身后突然杀出阿史那社忠的一万兵马,真如天兵而降,一场恶战之后,盐池突厥疲惫不已。此时,盐池突厥首领阿史那社逐正愤愤不平的在账内吃奶膏,喝奶茶。一面骂道:“给我杀头羊,我要吃肉!”下官连忙照办,阿史那社逐正在喝酒,阿琪身穿汉服轻轻走入账内,阿史那社逐见这个女孩子身材不足,但小巧玲珑,甚是可人,说道:“你是谁?从来没见过你!”
阿琪笑眯眯地说道:“我么!我跳支舞给你看,好吗?”
阿史那社逐色眯眯得说道:“胡旋舞!”
阿琪故意说道:“在这大帐里跳舞好没意思,奴婢想您带奴婢去个地方,一定让您满意!”
阿史那社逐说道:“去哪?”
阿琪突然抽出一柄匕首指着阿史那社逐的鼻子说道:“烽燧!”
阿史那社逐说道:“烤了你吗?”
阿琪向后跳出几步跳上穹庐之顶,哗啦一声,就用锋利的小刀割破羊皮,跳了出去!阿史那社逐追了出来大声喊道:“大家快去烽燧!追上她!”
盐池兵营里大部分的突厥人手都跟随阿史那社逐蜂拥赶去烽燧,阿琪却紧紧趴在冰冻的地面。然后溜进牙帐,留下一封战书。她也不再耽搁,反而往城门的方向而来,这时,她抢来一柄长刀,见狗杀狗,见人杀人,不留任何余地。倒是一路而来也没杀了多少突厥兵马。她在城门里面长啸一声,只见世民、丘行恭和柴青等六十多人扮做胡人的模样溜索而下。阿琪上前搂住世民的胸膛说道:“这么顺利啊!”
世民说道:“不备之城,虽万人也不敌我们区区六十人的!”
世民说道:“李靖老爷、无忌和李道宗在城外准备。”
阿琪说道:“我们且看举烽燧了!”诸人因为乔装为胡人,所以索性在城角躲避。
世民说道:“区区一封书信不足以举烽燧的!”诸人不由沉吟下来。阿琪笑嘻嘻地说道:“还是我去吧,趁天没亮!”
世民见阿琪去了,和诸人不停的商议,觉得还是要跟住阿琪才行。
阿史那社逐追逐了阿琪半天,不见踪影,气恼得回到帐内,这才看到阿史那社忠的一封战书,不由用刀戳到案上,说道:“举烽燧、举烽燧!我一定要灭了阿史那社忠!”
部众无不上前劝解道:“此刻还有谁来援救我们?夏州还是原州啊!我们见不到阿史那社忠的兵马轻易不能轻易举烽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