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叩开牙关的上官婉儿,发出了惊慌的叮咛声!
脑瓜子‘嗡嗡’作响的同时,双儿发鸣,全身宛如触电般手足无措。
不爱红装爱武装那么多年,上官婉儿那经历过这样的偷袭?
一时间,呼吸急促的她,甚至忘却了推开对方。
‘啪嗒。’
直至感受到许山的大手,变得越发不老实后,她才回神的一把吧对方,推到了床榻之上。
面红耳赤的上官婉儿,少有的露出女儿态。
擦拭嘴角的同时,紧盯着躺在那里,不断傻笑,醉言醉语的许山。
“婉儿姐,我就知道,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哈哈。”
‘咣当。’
生怕被外人听到的上官婉儿,当即紧关上了房门。
羞愧不已的她,冲到了床榻前,撕起对方的衣领,质问道:“许山……”
“陛下,让我问你,现在这局势,如何应对?”
听到这话,许山笑呵呵的伸手,使劲的摇了摇道:“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光寒十四州!”
“告诉陛下……”
“小许子,竟然敢提起这把刀,就能让它安然归鞘。”
待到上官婉儿,听到这诗词时,忍俊不住联想到,最近以其上峰的身份,与他接触时的场景。
当时,在她把烟雨令,交给‘死士戊’时,便已阐明,烟雨盟死士三千有余。
如今看来,他要用这条线,平息此事了。
‘咣当。’
当上官婉儿恼羞成怒的摔门而出时,外面的张合,连忙笑脸迎了上前道:“上官统领,监正他……”
“喝多了,等他醒了,告诉你家监正:陛下最多替北镇抚司争取七曜日(一周),不管事成与否,他都要滚去国子监。”
“是!”
“恭送嫂夫人,哦不,上官大人!”
犀利的眼神,却掩盖不住上官婉儿的双腮通红。
上马之后,抹了下嘴角的她,嘴里嘀咕道:“无赖!”
“一群无赖!”
“驾!”
伴随着上官婉儿的远走,折回后院的张合,一溜烟的凑到了许山床榻前。
“监正,嫂夫人走了。”
‘唰。’
听到此话,原本醉醺醺的许山,当即坐起了身。
如今的他,哪还有之前的醉意?
卑躬在他身边的张合,把上官婉儿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述一遍。
“七曜日啊?时间有点紧啊。”
“武侯府的师爷牛犇,如今在何处?”
听到这话,张合连忙回答道:“逃至滨州老家的他,前日已被咱们暗中抓到了。”
“正秘密送往京城。”
“好,不要进城,羁押在城外。”
“明白!”
“传我命令,锦衣夜行,兵谏汝州。”
“是!”
待到张合退下之后,起身的许山,随手从桌面抄起了一块,刻有‘礼部尚书——周兴’的木牌,端详了少许后,脸上露出冷笑的他,嘴里嘀咕道。
“周尚书,纵然吏部少监史来俊替你抗下了所有罪名,可有些事既然做了,汝州周家就一定留下痕迹。”
“不知道你小舅子林若浦,这次会拿什么保你。”
‘啪。’
话落音,许山随手把木牌,扔进了火盆内。
原本,燃烧殆尽的火星,侵蚀着木牌,直至化成灰烬!
……
许山病了,一病不起!
可哥不在庙堂,庙堂里却因哥少有的一团和气。
以文官阵营的御史魏子安为始,揭开了声讨北镇抚司监正、国子监监学、大夏县伯——许山的序幕!
兵部紧跟,吏部随行,刑部也没闲着,户部都横插一脚,就连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工部,那也是言之凿凿啊!
唯有礼部,依旧我行我素的站在队列内。
为首的尚书司马亮,始终都予以他人一种昏昏欲睡的既视感。
不过,内心早已翻江倒海的他,不禁嘀咕道:“许县伯啊许县伯……”
“这次,你是天怒人怨啊!”
其实,在司马亮看来,许山最大的错误,就是太优秀了。
虾兵蟹将的北镇抚司,在他的调.教及指挥下,生吃了隶属于兵部的城防营。
而且,还特么的是碾压式屠戮。
首创‘三位一体’式,作战方法,别的武将都不会?
怎么办?
盘他!
三连发的弩箭,近距离射杀下,能穿透工部锻造的锁子甲。
远距离下的上官弓,在神射手的加持下,箭无虚发!
最优秀的甲胄,如同纸糊一般,更可怕的是,这样的锻造技术,工部没有。
怎么办?
盘他!
断案如神……
公平、公开、公正的‘三公’效应,让偌大的京城,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只认北镇抚司!
刑部、吏部,成了摆设。
怎么办?
盘他!
脏银一毛都没.入户,由此发家的香水、镜子乃至景泰纸,打着皇家的名义,一茬又一茬的已经开始收割。
国库空虚,可陛下的内库,却日进斗金。
再这么下去,户部就没任何油水可言了。
怎么办?
盘他!
更重要的是,对陛下赤胆忠心的许县伯,还是个身上抹油了的孤臣。
貌似跟哪一方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手起刀落时,那也不曾犹豫半分。
北镇抚司,监查百官!
碌碌无为也就罢了,可现在呢?
你许山那句‘你们能管的北镇抚司要管,不能管的北镇抚司还要管’,便是最真实的写照。
京城三足鼎立,那是几代人的底蕴,才造成的。
你可倒好!
以宦官的身份,隐有凌驾于百官之上的架势。
任谁不怕啊?
偷瞄着坐在金銮殿上如坐针毡的陛下,司马亮也替她悲哀。
好不容易遇到了个中兴之臣,可看这架势,是保不住了。
“嗯?”
当司马亮看到一身女官装束的上官婉儿,出现在金銮殿一旁时,下意识的眉头紧皱几许。
不仅仅是他,文武两大集团的首脑——林若浦及徐洪山,都发现了这一端倪。
“这是什么?”
感觉到上官婉儿,递给了自己一样东西后,腹语的夏羽,轻声询问道。
“许山临走时,留给陛下的锦囊。”
“说是扛不住的时候,打开一看便知。”
“嗯?”
“临走时?他去哪了?”
“汝州。”
鸟悄儿的展开锦囊后,里面装有一张掌心大小的纸条,以及一枚猩红色的糖丸!
“气急攻心,旧疾复发!”
“盘他们!”
“输了不要怕,等臣回来,一一替陛下把场子找回来。”
瞥到纸条上这一段话的夏羽,会心一笑。
在吞下这入口即化的糖丸前,火力全开的夏羽,化身夏怼怼,把御史及五部官员,怼得是面红耳赤。
当他们群而攻之的逼宫之际……
‘噗!’
猩红色的糖水,喷涌而出!
奥斯卡,欠她一个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