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时,还盛气凌人的蔡文姬,这会儿被怼得,直接瘫坐在了旁边贵妃椅上!
迎上许山那犀利的目光,一时间,蔡御医竟无言以对。
‘咳!’
干咳一声的林若芸,打破了这份寂寥。
“许山,来,本宫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本宫的侄女,亦是家兄唯一的女儿——林卿雯。”
听到这,许山连忙作揖行礼。
开什么玩笑,这娘们以后八成就是皇后了。
夏羽无法人道,那最后,不还是自己的吗?
“许,许先生,卿雯,授受不起如此大礼。”
“说起来,许先生还是卿雯的救命恩人呢。”
“啊?”
听到还有这个渊源,莫说林若芸、蔡文姬,就连许山都愣住了。
不记得,自己救过这么漂亮的娘们啊!
“大观园前,洪水来袭,我被人挤.进了瑶池内。”
“是许先生,奋不顾身跳下去,救得我!”
“嗯?不好意思林小姐,我记得自己救得是个书生啊。”
许山说这话时,诧异的望了过去。
“咯咯!”
他的话刚说完,林若芸再次娇笑起来。
“本宫这个侄女随我,不爱女装爱男装。”
“对了,听闻许先生,还被册封为国子监监学?”
“卿雯化名林子悠,就在那里入学。”
“还有,她对你极为推崇。”
“刚刚还附耳,给本宫说,要你的签名呢!”
林若芸刚说完这话,林卿雯面色羞红的低头道:“姑姑……”
“这有什么?听闻,你极爱许山的诗?”
“许山,看到本宫的侄女,有感觉吗?”
“嗯?”
感觉是有,可就是单纯馋她身子。
“哦,本宫是指临场作诗!”
“让太后失望了,刚刚与蔡御医对话时,悲愤的情绪,还未平服!”
“现在,满脑子都是骂蔡御医的话。”
‘啪嗒。’
听到这话,刚起身的蔡文姬,差点没再次绊倒。
“一叶蔽目,不见泰山;两豆塞耳,不闻雷霆!”
“眼孔浅时无大量,心田偏处有奸谋。”
“您看,章口就来。”
“太后,若是想听,臣能不重样的骂她一夜!”
‘噗!’
待到许山毫不避讳,指向蔡文姬说完这些后,林若芸、林卿雯姑侄俩,当即没憋住的笑场了。
就连一旁陪侍着的容嬷嬷,虽然低着头,可全身被笑憋得颤抖。
“你,你,你……”
被气的嘴唇都在哆嗦的蔡文姬,愣是没找到合适的反驳词汇。
“我什么?还要听啊?”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无脑又无知。”
当许山说完这些后,林若芸佯装嗔怒的喊道:“许山,造次啦!汝可不能把本宫唯一的闺蜜给气死喽。”
“咯咯。”
“许先生,听太后说,您曾为她做过两首诗。”
“那首《清平调*赞太后》,小女极为喜欢,特别是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秋风拂槛露华浓。’封神之作。”
“可还有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应该只有半阙吧?今日能否有幸,听到许先生补齐?”
听到这话,许山头皮发麻。杜甫这首《长恨歌》字数,特娘的可不少啊!
老子等着打卡下班呢,缠上了?
心里虽然嘀咕着,可明面上,一脸倾慕的许山,直勾勾的盯着林若芸道:“半阙?”
“太后的美,岂能只有寥寥几句话?”
“容嬷嬷,纸墨伺候!”
“是。”
“太后,今日您就卧躺在这里……”
“臣,为您补齐这首词。”
待其说完这些后,一脸娇媚的林若芸,毫不避讳的在许山面前,搔首弄姿的懒散躺了下去。
前世有,泰坦尼克号,杰克为露丝作画;今有,许山闻香为美续诗词。
这一刻,不仅仅是林若芸本人极为期待,就连林卿雯,都激动不已。
饶是蔡文姬,都站在一旁紧盯着眼前这个,被众人推上神坛的男人。
“夏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林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
开篇,便把林家女子,全都称赞了一遍。
哪怕是林卿雯,都被带了进去。
不远处的蔡文姬,在默读此开篇后,也惊为天人。
这确确实实,是替林家女量身打造的诗句啊。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手腕都酸了的许山,只魔改了了半篇《长恨歌》,便足以惊艳现场所有人。
特别是林若芸、林卿雯姑侄女两人,更是面如桃花心似浪。
“好,好诗词!”
此时的林若芸,哪还有之前的抑郁?
“太后,您这凤颜大悦,连这安神汤药,都不用喝了?”
“老奴,给你端下去吧?”
见缝插针的容嬷嬷,刚说完这话,蔡文姬连忙制止道:“不行,太后惊吓过度,夜里更有惊厥表现,此药汤不可废弃。”
“拉倒吧!朱砂、琥珀及磁石,这些中药固然有安神镇定作用,但也会让太后的内分泌严重失调。从而留下不可逆的身体损伤。”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药方里,开有朱砂、琥珀及磁石的?”刚准备怒怼许山的蔡文姬,转念一想后,惊愕的询问道。
都懒得搭理对方的许山, 把一瓶特地为林若芸调制的香水,递过去道:“蝶恋花的香气,有助于睡眠。”
“臣,命人收集了千担蝶兰花,才提炼出这小小的一瓶。喷洒一些,或涂抹在鼻尖处,足以让太后今晚安然入睡。”
“好香啊,好好闻!”待到林若芸打开后,一旁的林卿雯,也惊喜道。
而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林若芸,泪眼朦胧道:“千担凝结出这一小瓶……许山,有心了。”
“太后,您这话就折煞属下了。”
“天色不早了,臣先退下。”
这会儿,宫门已关,今晚林卿雯及蔡文姬,八成是留在这了。
故而,林若芸也没强求。
也就在许山转身离开之际,瞥了一眼身旁盯着自己的蔡文姬道:“痛经的话,你一直用三棱、赤芍、红花、没药这些止痛中药,是治标不治本的。”
“通而不痛,痛而不通。”
‘唰唰!’
接着案台上的纸笔,许山龙飞凤舞的写了副药方,随手甩给蔡文姬道:“送你个方子,不用谢了。”
说完,许山头也不回的走开。
而看了上面中药组合,惊为天人的蔡文姬,追出去道:“许,许山,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还有,你是如何判断出……”
“想知道啊?”
“想!”
“求求我啊!”
“你……”
“或者高喊三声:我胸大无脑,许山最帅。”
“你做梦。”气急败坏的蔡文姬,回怼道。
‘噗。’
慈宁宫内,依稀听到门外两人对话的林若芸及林卿雯,忍俊不住的笑出了声。
“孤芳自赏二十多载的文姬,终于碰到了冤家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