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老子刚止住血、包扎上。”
“还有,你们来此经吴知府的点头了吗?”
用咆哮来掩盖自身紧张的张崇,戟指怒目的点向许山。
心里本就满腹愧疚的宋忠,在对方刚说完这话,便健步如飞的冲了上去。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噌!’
‘啪嗒。’
不理会对方的惺惺作态,直接摁倒在了那里。
“你要做什么?”
“你们要做什么?”
“杀人啦。”
“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法律?”
瞬间,慌了神的张崇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滋啦。’
伴随着他的纱布,被撕开。
一个拇指盖大小的十字架刀口,呈现在了许山等人面前。
“郡公!”
“与三棱军刀的刀口,完全契合。”
待到宋忠说完这些后,张崇瞬间慌了神。
“什,什么三棱军刀?”
“你,你们这是虐待,老子,老子要见吴知府。”
‘噗嗤!’
“嗷嗷。”
对方的话刚说完,许山直接从宋忠腰间拔出了三棱军刀,硬生生的刺入了对方大腿之上。
痛彻全身的疼痛,让张崇发出了刺耳的惨叫声。
还未等他,回过神,许山顺势把刀抽了出来。
“啊。”
这个鲜血涌出来的同时,更在他的腿上,留下了一个与旁边一模一样的刀口。
“现在知道什么是三棱军刀了?”
在许山说这些时,张崇望着那汹涌而出的鲜血,面色苍白的嘶喊道:“止血,快给我止血。”
“止血?”
‘啪。’
“你特么的用止血药及绷带,都是北镇抚司医学馆的产物。”
“你还有脸,叫人止血?”
“刀伤哪来的?”
说这话时,许山狠狠的摁在对方大腿之上,亦使得张崇的痛感加倍。
“误,误伤。”
“是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御敌时误伤我的。”
“不老实啊!”
‘吱啦。’
再次发力的许山,亦使得对方直接疼昏了过去。
可下一秒,一个银针下去,张崇又憔悴的清醒过来。
“畜生,你们这群畜生。”
“我们给你们拼了。”
“这样虐待,张参将……”
“兄弟们,上!”
被刺激到的十多名伤员,还真就蚍蜉撼树的出手了。
但结果,显而易见!
全都被黑骑,摁在了地上。
用被单擦拭着手上鲜血的许山,紧盯着那名,起哄的伤员。带其使了个眼神后,黑骑扒开了他身上的伤口。
竟与张崇的一致。
只不过,他身上还遍布着绣春刀、尼泊尔军刀的口子。
“一个个的检查伤口!”
“所有,符合绣春刀、三棱军刀、尼泊尔军刀刀口的,全都带走。”
带其刚说完这话,这名带有多处刀伤的校尉,大声咆哮道:“我们不走,我们哪也不去。”
“什么事等吴知府来了再说。”
‘啪。’
‘滋啦。’
对方的话刚说完,许山直接把他摁在了,医学馆内用来取暖的铁炉之上。
表层,那被烧红了的炉盖,被对方侧脸覆盖后,发出了煎炸冒油的声响。
“你的伤,怎么来的?”
“也是被锦衣卫误伤吗?”
都没扛过七秒的这名校尉,带着哭腔的嘶喊道:“是,是被锦衣卫捅的。”
“松,松手……”
“锦衣卫,为什么偏偏要捅你们?”
‘噌!’
‘滋啦。’
说这话时,许山瞬间把对方拎了起来。对方的脸皮,直接被揭掉了一块。
“不说?”
“换另外半张脸……”
“说,我说!”
“张参将,命我们偷袭他们。”
‘轰。’
在医馆内,大部分都是不明真相的府兵,原本,还对北镇抚司的这一系列行为,感到莫名的愤怒。
可在听到他的这番话时,顿时哗然一片。
‘噗通。’
宛如死狗般,把他仍在地上的许山,冷声道:“有多少?”
“回郡公的话,医馆寻便后,发现有近百人,身上或多或少有绣春刀、三棱军刀的刀伤。”
听到这,许山歪头道:“加上在停尸间发现的,也不到二百人。”
“仅靠这些人,是不能让锦衣卫,无一人生还的。”
说到这,许山扭头望向张崇道:“张参将,给个准话啊?”
‘吧嗒嗒。’
就在许山刚说完这话,一名黑骑疾步走了进来。
“郡公……”
“大声说,不要小声嘀咕。”
“要给他们点希望吗!”
听到一半的许山,大声喊道。
“是。”
“启禀郡公,吴静生率千余名府兵,堵在了医馆外。”
“叫嚣着,让您出去。”
待其刚说完这话,滚落在地上的张崇,面目狰狞的狂笑道:“这里是鲁州!”
“不是,你们北镇抚司能撒野的地方。”
“人屠又如何?”
“天王老子来了,都得给鲁州吴氏低头。”
“哈哈。”
‘啪啪。’
听到这话,狂笑不止的许山,一边弯身,一边用手重拍着对方侧脸道:“天王老子来了不行……”
“可北镇抚司来,不行也得行。”
“老子就是命硬,对谁都弯不了这个腰、低不下来这个头。”
“待会儿,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老子,如何捍卫‘人屠’二字的。”
“全带走。”
“是。”
伴随着许山的出现,正与吴静生等人对峙的黑骑,让出了一条人行道来。
骑在马上,双腿生疼到都踩不进马镫内的吴静生,在隐约看到,张崇一行被抓起来时,内心顿时‘咯噔’了一下。
他怎么都没想到,初来乍到的许山,这么快就找到了线索,并把矛头直指自己了。
现在的吴知府,有点后悔选择与乔二爷合作了。
如果今天这事处理不好,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说,还极有可能让他身陷窘境。
不过,现在看来……
一切都还在掌控范围内。
毕竟,这里是鲁州;毕竟,自己人马上占据绝对优势。
“许山,你哪怕是钦差,也无权随意斩杀地方府兵及官员。”
“命你的人,缴械投降。”
“否则……”
“杀无赦!”
‘噌。’
边说这话,吴知府边装模作样的拔出了佩剑。
只是文人出身的他,毫无底子可言。称不上一气呵成的动作,让他显得极为滑稽!
‘吧嗒嗒。’
“郡公,您的坐骑!”
在对方嘶吼完这番话时,理都没打理这厮的许山,直接接过马绳,顺势上马!
“二郎们……”
‘轰。’
“来活了!”
“死战!”
‘哗。’
待到众黑骑,异口同声的嘶吼完这两个字时,整个医馆内外,斐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