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金銮殿内!
回京后,休息了数日后,摄政王参加了今天的午朝。
主要是今天的议事,是关于明年,晋州拨款及粮草,还有装备更换……
然而,就西征军所呈上来的数额,亦使得多个部门感到头疼。
特别是户部和兵部!
其根本原因,一是,没钱;二是,没技术!
待到徐正明和云泰,道出原因后,站在摄政王身后的武侯徐洪山,则先是冷哼一声。
随即,当众开口道:“你说这事可不可笑?”
“大夏最尖端的冶钢技术,不是掌握在朝廷手中,而是被北镇抚司把持着。”
“更夸张的是,户部没钱,可北镇抚司却富的冒油。”
“听说,前几天他们还发了什么年礼。一名小旗都大包小包的往家带,白糖、猪肉、细粮……”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武侯这话刚说完,坐在龙椅上的夏羽,直接冷笑出声。
“呵呵……”
“嗯?陛下为何发笑?武侯,所说难道不是事实?”
站在首位的摄政王,反问道。
此话,甚是跋扈。
哪有臣子的,质问当今陛下?
“怎么?武侯能冷哼,朕就不能冷笑?”
待到夏羽强硬的说完这些时,摄政王剑眉微挑。
现如今的夏羽,皇威越发之高。
众臣皆知,这样的底气,全都是许半仙予以的。
“朕,之所以笑,是想起了许卿曾说过的一句话。”
“三年夏知县,十万雪花银。”
“大夏不是没银子,而是这些银子,没在户部、没在黎民手中,而是在权贵的手中。”
‘哗。’
待到夏羽毫不避讳的道出这话时,整个金銮殿一片哗然。
“别的不说,单就武侯府,一年开销就多达十几万两。”
“武侯的俸禄,可撑不起这么大的开支吧?”
话锋一转,夏羽把矛头直指徐洪山。
“陛下,臣虽然开支大,但所用银两,全都是臣的家族,通过合法的营生获取的。”
武侯的话刚说完,夏羽直接反问道:“怎么?你的营生就得归于武侯府。”
“北镇抚司的营生,就属于户部吗?”
“你武侯,能拿着营生赚的银两,去拉拢王公大臣;北镇抚司拿赚的钱,就不能施恩给自己将领?”
听到这话,徐洪山犯急的回答道:“陛下,这,这不能一概而论吧。毕竟,毕竟……”
“毕竟什么?毕竟北镇抚司是职能部门吗?”
“武侯,你别忘了……”
“北镇抚司是直属于朕的机构。”
“他从爹不疼、娘不爱,到如今成为大夏最炙手可热的部门,没花过户部、兵部的一分钱!”
“哪怕修葺泾河大堤、稳定粮价、盐价及煤价,以及供养十万虎贲,都未曾向朕开过口。”
说到这,站起身的夏羽,霸气侧漏的扫视全场,并最终目光毫不避讳的与摄政王对视。
“不是朕,不想给西征军换装备……”
“大夏最先用上钢刀的,除却京城的甲士外,就是西征军以及……”
“梁山水匪!”
‘轰。’
听到夏羽这话,整个金銮殿一片哗然。
“陛下,您这话何意?”
“何意?这是许卿八百里加急递上来的折子。”
“梁山水匪,抢劫鲁州三郡税银时,所用的武器,是出自于西征军的钢刀。”
在夏羽说这话时,苏培盛已把他手中的折子,急匆匆的递给了台下夏桀。
一目十行的看完后,摄政王的脸色,也极为难看!
而就在整个金銮殿,陷入短暂的静谧之际。一名殿前太监,匆匆来报!
“启禀陛下……”
“鲁州吴氏,吴二公,手持先帝御赐的龙头拐杖,在宫外求见?”
“嗯?告诉他有什么事,等朕下了午朝再说。”
夏羽刚说完这话,一旁的武侯徐洪山开口道:“吴二公所持龙头拐杖,乃先帝御赐,有殿前谏言之权。”
听到这话,莫说夏羽了,就连摄政王都扭头看了自家岳丈一眼。
众大臣,更是把目光,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谁都知道,鲁州吴二公,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来京,并且选择在摄政王第一次上朝的节骨眼上,持龙头拐杖殿前谏言。
“武侯,所言及是。”
“宣,吴二公觐见。”
“宣鲁州吴二公觐见……”
伴随着一道长音,回荡在皇宫内,一身华服的吴永久,手持龙头拐杖,昂首阔步的迈入了金銮殿。
行礼之后,直接开口道:“陛下!”
“老朽,带鲁州吴氏状告大夏郡公——许山,在调查税银被劫一案中,滥用私权,清除异己!”
“滥杀济宁通判于旭日以及府兵,数千人……”
‘哗!’
当吴二公,颠倒黑白且夸大其词的道出这些后,偌大的金銮殿,一片哗然!
饶是龙椅前的夏羽,都一脸的不敢置信。
台下的武侯,笑的那般隐晦。
反倒是摄政王,眼中闪过了一丝光芒。
“你说什么?”
“许卿,为了尽快断案,污蔑吴知府勾结水匪?”
“还杀了济宁通判及数千名府兵?”
“老朽句句属实,还请陛下明鉴!”
他的话刚说完,武侯徐洪山再次开口道:“本候就说过……”
“许郡公,圣恩太盛。”
“以至于私下里,行为过于嚣张,甚至可以说是无法无天。”
“陛下,此事若不严惩,恐难平民愤啊。”
武侯的话刚说完,林若浦等人纷纷站出来替许山辩解道:“陛下,这只是吴二公一家之谈,具体的还需要调查。”
“是啊,陛下!”
“许郡公,做事虽然张扬,可却绝不是无的放矢之人。”
“哼……”
“老朽手持龙头拐杖入殿谏言,难道还能有假不可?”
‘噔!’
说这话时,吴二公用龙头拐杖把金銮殿敲的发响。
‘吧嗒嗒。’
而就在这时,那名太监再次入殿道:“启禀陛下……”
“上官大统领,携北镇抚司指挥使沈重,殿外求见。”
“鲁州八百里加急!”
“宣!”
伴随着夏羽的一声令下,从北镇抚司那里,刚陪同沈重复审完鲁州押送来的人证,以及检查完百名锦衣卫的致命伤的上官婉儿,连忙入殿!
“八百里加急?”
“许郡公,这是提前获悉了吴二公入殿死谏!”
“这是要为自己的恶行辩解啊!”
与吴二公同流合污的徐洪山,冷笑着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