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许山用极为平和的语气,阐述出这霸气侧漏的词汇时……
王剑与王昭君兄妹俩,面面相觑一番。
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在大夏,身为第一权臣的许山,谁敢动他看上的女人?
在大楚,楚王都要把自己最疼爱的七公主,下嫁给他,换来两国和谈。
这时候,谁又敢冒大不韪的觊觎他看上的娘们呢?
另外,目前琅琊王氏独家代理着,北镇抚司芸镜、铭水、玻璃等高奢物品。
赚的盆满钵满不说,更是在北镇抚司暗子的帮衬下,借此江南士族渡江,除掉在楚的几个死对头。
不夸张的讲……
他许山别说看上一个旁系的女子,就是看上了谁家丫鬟,以后这家亦被琅琊王氏当祖宗供着。
毕竟,她是为数不多,能在许人屠耳边,吹枕边风的女人。
“此,此方法,哪,哪是在毁昭君的清誉啊?”
“这明明是在糟.蹋许郡公的圣名。”
“楚、夏两国女子,谁不想得到许半仙的垂爱?”
“听闻,楚七公主秘密入夏,就是为了能得到郡公的偏爱。”
越说这,王昭君把头勾的越狠。
“圣名?我有什么圣名?”
“为数不多的一点,也被下面人给狐假虎威的糟.蹋差不多了。”
“还有……”
“本公看上你,并不是无的放矢。”
“是真的一见钟情!”
‘咕噜。’
听到这话,轮到王剑尴尬了。
我是谁?
我在哪?
我为什么要在这当电灯泡?
饶是王昭君,也是面红耳赤的回望着不远处的许山。
蠕.动着红唇的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郡公,也是跟那些凡夫俗子一样,倾心昭君的容颜吗?”
面对这道送命题,敏锐一笑的许山,轻声回答道:“人之初见,始于颜值;处久了,才敬于才华,合于性格,久于善良,终于人品。”
“我本就是凡夫俗子,自然一见倾心于小娘子的颜值。”
许山的话,让反复琢磨的王昭君,越发的喜欢。
“郡公,不是凡夫俗子,而是落入人间的谪仙!”
说完这话后,王昭君把头埋的更深了。
郎有情,妾有意,笑留情,浓如蜜!
这可算是尬住了一旁的王剑了。
“王将军,可以认真的考虑一下自己是想立大功,还是小功。”
“本公的提议,是目前来讲,对你和对昭君,伤害最小的方法。”
“之所以敞开心扉,便是人生苦短,有时候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说完,许山站起身。
随即补充道:“本公只能给你一宿的考虑时间,多了就没得选择了。”
“好!那请许郡公,屈尊下榻在府邸。待末将与幕僚,商量一二。”
“理解。”
抱拳之后,许山转身之际,再次由上至下的打量着王昭君。
在对方眼中,他不是登徒子的轻佻,似是在欣赏着自己……
果然,当许山开口的一刹那,便惊艳了王昭君的整个人生。
“双蝶绣罗裙,东市池,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
“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昭君赋,妙哉,妙哉!”
说完,许山转身离开。
而一旁也算是熟读诗书的王剑,着实眼前一亮道:“好文采,好词啊!”
“昭君赋?”
说到这,王剑抱拳朝着许山远去方向作揖道:“谢,许郡公赐词于家妹!”
都说他许山看上了王昭君……
口说无凭!
现在了有这首《昭君赋》,足以让人信以为真。
不夸张的讲,许山在用这种方式保护着他们兄妹俩。
“不用谢本公,赋词本天成,妙语偶得之。”
“若不是东市池,昭君那惊鸿一瞥,让本公心猿意马,也写不出这首词来。”
“哈哈。”
伴随着许山的身影,渐行渐远,他的笑声也随之消散。
可留在王昭君心里的余音,却一直回荡在了耳边。
“东市池上初见到你,穿的是绣有双碟的罗裙。”
“娇美的脸上只涂着淡淡的白粉,恰如一朵野花,恬淡而幽雅,仿佛让人如沐芳春。”
“细细端详,你真是尽善尽美,人人都夸赞你细柳般的腰身。你的到来,莫不是昨晚从武当山深处飘然而至?”
“因为你来的时候,衣服上还带着浮动的白云。”
“宛如仙女一般!”
彻底沉醉于这首词之中的王昭君,在自家兄长的轻唤下,这才回过神。
“昭君,你……”
“兄长,昭君想去大夏研学!”
“如果是为了兄长的未来,你大可不必。为兄会……”
“兄长您误会了!正如许郡公所说,有些人错过了,也许就一辈子。”
“我想待在他身边,也希望最后能终于人品。”
“好!”
这一晚,王剑与幕僚商量后,轻装简从的出了城。
召集旧部,顺河南下,奇袭巴东。
而从小到大,第一次与兄长辞别的王昭君,站在城头,挥手泪别!
‘唰。’
感受到肩膀上多了件披风的王昭君,下意识扭过头去,只见身材魁梧的许山,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自己身后。
“放心,此战王将军有惊无险。”
“更何况,出城时本公还送他几箱轰天雷呢。”
“足以,他叩开巴东的城门。”
“谢谢郡公……”
边说,王昭君边要行礼,但却被许山单手双手托住。
“以后单独跟本公在一起,无需多礼。”
“还有,你的手好凉。”
被攥住玉手的王昭君,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一下后,便放弃了。
四肢冰冷的她,整张脸却在发烫。
越是靠近眼前这个男人,越是贪婪他身上的气息。
怯生生的抬起头,刚好能近距离的仰望他整张脸。
正出神之际,被低头的许山逮个正着。
四目相对,王昭君羞涩的撇过头,随即,又大胆的迎了上去。
情到深处,许山低头的一刹那,她又如同受惊的兔子般慌不择路……
随后的几天内,鸠占鹊巢的许山,就在城防营首府,指挥着这场以逸待劳的伏击战。
待到蜀军跋山涉水的从巴东,赶到目的地,还未进行休整……
突然杀出来的程斌及南阳驻军,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可即便如此,对方仍旧负隅顽抗。
直至,北镇抚司王牌——重骑,在袁斌的带领下从侧翼凿阵,撕开裂口后,南蜀的精锐,才彻底土崩瓦解。
至此……
蜀军溃败,十堰归夏!
手握武关和十堰,解决西南潜在危险后,在外漂泊一月有余的许山,正式起航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