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距离京城城东门不过数百米外的土坡上,风尘仆仆的许山,携八百黑骑,在陛下大婚前一天,赶了回来。
他们挥下的坐骑,累的都倾吐着热气。
“老伙计,再坚持一下。咱们到家了!”
并没有随大军一起班师回朝的许山,就怕误了自己的屠龙大业。
攒了一个月的公粮,明天不得好好挥霍一下?
一想到这,腰不酸了、腿不腿疼了,特么的连骑马都有劲了。
“儿郎们,回家了!”
“把飞鱼旗给老子打起来。”
“是!”
“驾……”
熙熙攘攘的城东门外,众人被一阵刺耳的马蹄声吸引。
“何人胆敢从东门策马而过?”
“不知道除了紧急军情及凯旋而归的将士,都不得策马奔腾吗?”
“看这架势,还不是几匹马啊。”
“那是……”
“飞鱼旗,还是黑色的?”
“黑骑,是许郡公的亲兵黑骑。”
“为首的那个……许郡公,凯旋归来了啊!”
不知是谁,先喉了这么一嗓子,以至于原本堵在城门口的众百姓及城防营士兵,纷纷出城迎接。
近了,更近了!
许山率部直抵东门时,以赵山河为首的城防营,乃至老百姓们,纷纷单膝跪地行礼。
“恭迎许郡公,凯旋归来!”
‘唰。’
直接下马的许山,连忙回礼。
被人拥戴的许山,彻底身陷人民的海洋之中。
“各位乡亲父老,恕本公公务在身,就不陪各位在这唠了。”
“明日陛下大婚,我这个主使官,到现在才回来。着实有负圣恩啊!”
“告辞,告辞!”
最后,在城防营的开道下,他们才勉强入城。
策马奔腾,直抵中央大街!
当许山的身影,一闪而过之际……
整个京城沸腾了!
大夏第一权臣,许郡公回京了。
安平侯府。
“你说什么?许山那兔崽子回来了?”
“现在在哪?”
听到这话,司马相如连忙跟自家父亲说道:“往皇宫方向去了!”
“陛下这几日跟着玄一大师,都修禅问经,不理朝政,甚至明日大婚,都两耳不闻,下面人颇有微词。”
“据说文武大臣,都跪在禅殿前,陛下都无动于衷?”
待到安平侯紧皱眉梢的说完这些后,司马相如回答道:“是!现在外面也谣言四起,说陛下之所以迟迟不要子嗣,便是要阪依佛门。”
“如果真这样的话,众人都怕陛下被玄一引入佛道,从而与先帝无异!”
“先帝炼丹,新皇求佛?”
“天要亡我大夏吗?”
“许郡公,回来了,什么都有变数!”
当司马相如说完这些后,安平侯点了点头道:“去,让子山沐浴更衣,你带着他去宫外守着。”
“恩师凯旋而归,作为亲传弟子,理应朝拜。事后,以此为由请到家里晚宴。”
“是!”
……
‘驾!’
“何人胆敢宫门前策马?”
‘啪。’
当一名新履职的禁卫,刚说完这话,一旁的看门统领一巴掌扇在了他后脑勺上。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黑色飞鱼旗。为首的大红袍……”
说完这话,这名统领主动上前虔诚的嘶喊道:“参见许郡公!”
‘噗通。’
带其喊完这些后,刚刚对许山吆五喝六的那名禁卫,吓得直接瘫跪在了他面前。
“许,许郡公,小的新入职,有眼不识泰山,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好了,好了。搞得跟本公,多嚣张跋扈似的。”
含笑让对方起身后,许山扭头道:“你们先回北镇抚司报道,命人把祭拜的事安排好。”
“是!”
别人入宫还需要通报,但在大夏,唯有许山可不请自来。
因为他的‘家’就在这里。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许郡公盼回来了。”
“老奴苏培盛,给郡公请安……”
“哎呦呦,苏公公,您这就太见外了。”
“陛下呢?内阁大厅除了值守的几名文书外,也没人啊。”
一边搀扶起行礼的苏培盛,许山一边询问道。
“禅殿!”
“都在禅殿?”
“对!”
往位于皇宫东侧禅殿走去时,苏培盛把这些天所发生的事简明扼要的转述了一遍。
“阪依佛门?开什么玩笑?”
“那本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谁来做?”
“闹呢?”
旁人说这话,苏培盛一定严声呵斥。可对方是谁?大夏第一权臣!
现在他手里,掌握着除西征军外,大夏所有的兵马。
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绝不夸张。
“呦?诸位大臣,都跪着呢?”
“林相,都一把老骨头了,不怕把膝盖跪碎喽?”
“许,许郡公?”
乌压压跪在门外的诸位大臣,听到这熟悉的声响后,顿时眼前一亮。
“许郡公,汝可回来了。”
“陛下他……”
还未等林若浦拉着许山把话说完,一名身着素衣的中年和尚,推门而出的呵斥道:“什么人在禅殿外喧哗?”
“不知国师正与夏王在内殿修禅问经吗?”
“惊扰了他们修行,佛祖会开罪于尔等的。”
听到这话,瞪大眼睛的许山,猛然扭过头去。
伸手指着对方道:“这秃驴是谁啊?”
‘噗!’
待到许山问完这话时,现场不少官员直接没憋住的笑场了。
论整活,还得看许郡公啊!
“混账,贫僧乃……”
‘啪。’
对方的话都没说完,许山一巴掌扇在了对方光头之上。
硬生生的把这厮拍倒在地。
“哎呦呦!”
‘咝咝。’
看到许山直接出手后,众文武官员,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专治各种嚣张的许郡公,他真的回来了。
“还特么的贫僧!”
“你手上这串翡翠质地的佛珠,都特娘的够我一年俸禄了。”
“还贫着呢?”
额头上都布满冷汗的苏培盛,在这个时候连忙凑上前道:“郡公息怒啊。”
“这是玄一国师的亲传弟子慧聪大师。”
“万万不可……”
“蜀国人?”
“啊?对!”
‘啪!’
‘砰……’
确定之后,许山推开苏培盛,朝着慧聪的光头,又补了一脚。
“嗷嗷!”
这势大力沉的一脚,直接踹出了猪叫来。
“马的,一个蜀国的秃驴,跑到大夏耀武扬威起来了?”
“你特娘的知不知道,跪在下面的可都是大夏的皇亲国戚、达官贵人?”
‘啪。’
“抛开这些不说,他们可都是比你年长的老人。”
‘啪!’
“腊月寒冬的他们跪着,你特么的在屋里都不知道通报一声。佛家,说好的慈悲为怀呢?”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