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就在许山发愣之际,突然感受到了脖颈处的一丝凉意!
下意识扭头的他,便看到强撑着身子的夏羽,手持短刃,架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你,你对朕做了什么?”
此时的夏王,仍处于半昏迷状态,之所以举刀,是感受到了下身的异样,本能的自保。
生怕外人窥探到自己女儿身的真相!
要知道这件事东窗事发,身为她堂叔的摄政王夏桀,能够名正言顺的上位。
“陛下,陛下,你醒了?”
“我小许子啊。”
“你吓死小的了。”
灵机一动的许山,推开了夏羽软弱无力的架刀,更是顺势把她紧搂在怀中!
“呀!”
“陛下,你在发烧啊!”
表现出很激动样子的许山,脸贴脸的感受到了,夏羽脑袋的滚烫。
在说这些时,他的食指及拇指,分别指压在了对方脖颈后方的风池及风府两个穴位。
这两个穴位,能阻碍大脑供血,以至于,本就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夏羽,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陛下,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呼吸不畅吗?”
“小的,在太医院学过以气换气之法,得罪了……”
边说,许山边直接低下头,堵在了夏羽那张合的嘴角处!
身体本就羸弱、再加上供血受阻,如今又被许山放肆的堵住了嘴,这让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夏羽,再次昏厥了过去!
‘呼!’
“还挺甜!”
确定夏羽不醒人事后,许山是麻利儿的为她提了上裤子。
刚刚那种状态下,如果真让夏羽完全醒来,获悉自己扒了对方底.裤,恼羞成怒下,谁知道这娘们会不会动了杀心?
伴君如伴虎,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停下!”
‘吁……’
许山这边,刚为夏羽收拾好,便听到了外面上官婉儿的呼喊声。
伴随着龙撵的停靠,不多会儿,这位陛下的女官兼保镖,急急慌慌的登了上来。
“上官统领,你,你来的正好啊!”
“陛下,身上都是血,还处于昏迷状态。”
“小的,小的……”
在许山六神无主说这话时,上官婉儿先是检查了陛下的衣着,确定未有被解开迹象后,才顺手为其把脉!
“不用紧张的许公公!”
“陛下,只是偶感风寒,身体羸弱罢了。”
“那,那这血呢?”一秒入戏的许山,表情夸张的询问道。
“许公公之前,筹划这一切时,不都说了吗……”
“演戏演全套!”
“陛下,不中箭,咱们怎么把巡防营贪腐案闹得人尽皆知?”
听到这话,长出一口气的许山,擦拭着脑门上的冷汗道:“那就好,那就好!”
许山真的是被吓坏了,可落在上官婉儿眼里,则是对方忠君的真情流露。
……
“闪开!”
“快把宫门打开。”
“陛下遇刺,危在旦夕。”
疾驰在回宫的官道上,驱车的侍卫,大声咆哮着!
以至于,龙撵刚赶至养心殿,此事便传遍了皇宫内外。
“让开,全都让开。”
“华神医呢?”
“快给陛下疗伤,其余人等除了许公公之外,谁都不能进来。”
“是!”
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女人,那就是天生的演员。
望着上官婉儿急匆匆的样子,稍慢数步的许山,夹杂在队伍之中!
人群内,他一眼便看到了慈宁宫的一名小太监。
趁着人多,满身血迹的许山凑到他面前,轻声道:“立刻回去禀告太后,陛下遇刺。所中之箭,出自于巡防营,杀手亦有军方背景。”
“让她通知林相,早做安排!”
扔下这话后,不再赘言的许山,立刻了跟了过去。
而这名小太监,一刻都不敢耽搁的赶回了慈宁宫!
“许山,真的这样说的?”
“对,许总管满身都是血迹。他让奴才转告太后,尽快让林相早做安排。”
听到这话,没有任何犹豫的林若芸,让容嬷嬷派人赶紧去通知相府。
待其离开后,林若芸嘴角上扬道:“小许子,本宫没白疼你!”
这会儿,提前获得消息的林若浦,已换身官服正准备进宫。
此刻,急匆匆赶过来的林昔明,连忙喊道:“父亲,太后让人从宫里传来了消息。”
“陛下遇刺,所中之箭,出自于巡防营,杀手亦有军方背景。”
‘咝咝!’
饶是林若浦听到这些消息后,仍旧忍俊不住的倒吸一口凉气。
“摄政王,等不及了?这是要釜底抽薪吗?”
“父亲您的意思是……”
“陛下没有子嗣,一旦他遇害,谁最有可能登上王位?”
“若是楚二皇子再出事,楚国以此为由大军压境呢?”
“手握重兵的摄政王,就名正言顺的登基。”
“届时,哪还有我们什么事?”
“愣着干嘛?进宫面圣!”
不仅仅是林相,后知后觉的武侯徐洪山,获悉这则消息时,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麾下的巡防营。
弄不好,是要出大事的!
不敢再耽搁的他,立刻骑马入宫。
一时间,整个京城暗流涌动……
养心殿外,众禁军枕戈待旦!
守在外面的太监、宫女,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只是看到,救驾有功的许公公,时不时端着一盆带血的水,递了出来!
紧接着,又换了盆清水进去。
此刻,已经醒来的夏羽,正交代着华神医什么。
这位她母后留给自己的老御医,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正准备退下去时,夏羽突然抓住了对方道:“华神医,太医院有以气换气,这一说法吗?”
“啊?有,这是当病患呼吸不畅时,通过外力恢复心肺活力。”
“怎么了陛下?”
“没,没什么!需要伸舌头吗?”说这话时,夏羽那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了一丝羞红。
“嗯?陛下指的是压舌吧?人在昏迷状态时,容颜卷舌堵住了气门。”
“哦,没事了。”
昏迷前,她依稀听到了许山的这一说辞,并且,还付出了行动!
初吻啊!
对方,竟然还伸了舌头。
这种让她窒息的悸动,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婉儿,你确定我被送回来时,衣着整齐,没被人动过?”
“没有,全程只有我和许山在场。”
“当时,他看到你流血,都快吓哭了。”
边说,边把许山夸张的演绎,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许卿,实乃朕的肱股之臣啊!”
说完,沉默少许的她,张合着嘴角,似是在追忆之前的那种奇妙感觉。
随即,喃喃自语道:“他要不是个太监,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