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山的这套组合拳,打的林若浦是毫无招架之力!
气急攻心的他,捂着胸口蹒跚的后退数步。
得亏,他身后的几名大臣,眼疾手快的连忙搀扶住,不然,就不是靠在马车上,而是,直接瘫在了地上。
脸色同样苍白如纸的,还有被革去武将集团代理董事长的徐洪山。
他比谁都清楚,摄政王保荐徐正明接任兵部尚书,就是在向众武将,公开表明此事。
至于那份家书,不过是为了让他体面的退居二线罢了。
七日前……
武侯、林相秉烛夜谈,第二天,强强联手逼宫夏羽。
七日后……
一个失势,一个后院失火!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们联手针对的许山!
“把人带走吧。”
“别耽误,各大臣回去擦屁股了。”
一脸冷笑的许山,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
“带走!”
“他们都是胡编乱造的,微臣根本没有什么外室,冤枉啊。”被架走时,魏子安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待其刚说完这话,沈重俯身打趣道:“你外室连你屁股上长颗痣,都描述的一清二楚,你特娘的跟我们说冤枉?”
“姓周的进北镇抚司前,比你喊的还要歇斯底里。”
“现在怎么样?”
“连周大人入朝前,跟奶妈有一腿,都说出来了。”
“听闻周尚书,到现在还有吃奶的习惯?”
“说不定,下一期的景泰报,这一奇闻异事,就登载在头版头条了。”
‘轰。’
当沈重以调侃的口吻,说完这番话时,恼羞成怒的周兴,吐沫星子连飞的咆哮道:“尔敢!”
“哈哈。”
听到这话,许山大笑不止,随即回答道:“诸位大臣,千万别怀疑,北镇抚司将此报刊发扬光大的决心,更别质疑,北镇抚司维护京城治安的底气。”
“南港的血腥味,到现在还没散尽呢。”
说完,许山望向那两名报童说道:“继续吆喝。”
“是。”
“号外,号外……”
“北镇抚司监正、国子监监学,大夏县伯、有着文坛第一人的许先生新作《红楼梦》连载了。”
“嗯?”
听到这,翻到背面的司马亮,才看到上面既然还有许山连载的小说。
“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
“啧啧,许山大才啊!”
在司马亮嘀咕这话时,让整个京城闻风丧胆的黑骑,已随许山离开。
“‘景泰报’暂时归入你麾下的水军部门,由你亲自把关内容。”
“涉及到各大官员的劲爆消息,你不一定非得刊登上去,可以派人先和他们接触一下吗。”
“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北镇抚司愿意给他们花钱消灾的机会。”
“嗯?”听到自家监正这话,随行的沈重,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监正,牛逼!”
“呵呵,三文钱,老子连成本都不够,怎么着也得找狗大户赞助啊!”
“对,对。那‘狗仔队’这个旗下机构,还继续招兵买马吗?”
“继续啊,不仅要继续,还要大张旗鼓的招兵买马,能全民皆狗仔,那是最完美的了。”
“只要消息属实,北镇抚司重赏。”
“别怕花钱,羊毛出在羊身上!”
“以后,这些狗仔,可都是咱北镇抚司的眼线。”
听完这些后,竖起大拇指的沈重,连连陈赞。
“监正,属下还是有一事不明。”
“给摄政王提供军备?”一眼看穿的许山,笑着反问道。
“对。”
“景泰三件套和钢刀冶炼方法,是都没有技术壁垒的工艺。”
“慢则一年,快则半载,兵部、工部,就会依葫芦画瓢的研究透彻。”
“与其如此,咱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拿出来,吃一波技术红利。”
待其说完这些后,沈重重重点头道:“明白了。摄政王,也因为这些军备,才愿跟我们摒弃前嫌,选择合作的?”
“想啥呢?咱北镇抚司那几千人,在人家十万铁骑面前,算个屁啊。”
“缓兵之计罢了!”
“知道吗!在国家社稷上,无论是陛下,还是摄政王,目标都是一致的。”
“对内,求稳;对外,求狠!”
“陛下真的被逼宫架空了,以目前武将的劣势,徐洪山那老匹夫,斗得过林若浦?”
“最少在他班师回朝前,需要我们挟制,文官的发展。”
当许山说完这些后,沈重神色凝重道:“一旦摄政王回来,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怀璧其罪,掌握这么多核心技术的北镇抚司,想不死都难。”
“啊?”
“怕了?”
“那不至于,有监正在,天塌不下来。”
“哈哈!”
大笑之后,许山仰望着蔚蓝的天空,随即询问道:“沈重,你说我们要是在天上,朝着十万铁骑,扔着轰天雷、射着穿云箭,他们有招架之力吗?”
‘咕噜。’
自家监正的天马行空,亦使得抬起头的沈重,都忍俊不住的深咽一口吐沫。
“让你派人去寻的铝矿石,有眉目了吗?”
“有了。距离京城几百公里外的巩县,就有天然的铝矿,属下已命人去大批量购买了。”
“还有您需要的鼓皮、油布……这些都没问题,可清单上的火碱,是啥玩意?”
“盖房子用的石灰石。”
“多,工地上都是的。监正,冒昧的问您一句,这是要做什么?”沈重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基洛夫(热气球打击群)。”
“啥夫?”
听到这,许山没好气的瞪了沈重一眼道:“你上句说的什么?”
“啊?监正,冒昧的问您一句……”
“你很冒昧!”
‘噗。’
乍一听此话,连一旁不苟言笑的李大、李二,都没憋住的直接笑场了。
自家监正的脑回路,着实惊奇啊!
‘驾!’
几人策马,先行朝着北镇抚司赶去。
还未到地方,离多远便看到,门口站满了人。
为首的袁斌,领着数十名锦衣卫,堵在了那里。
在其对面,周兴之子周宁,态度恶劣且嚣张的对他比划着什么。
与他同行的,还有相府的鸾轿及数十名府兵。
“袁斌,是不是喊你一声‘同知’,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
“你们北镇抚司哪个人的资料,没摆在我们周家的案台上?”
“狗东西……”
“没进北镇抚司前,你特娘的就是个臭卖鱼的。”
“敢挡我姑姑的路?”
“袁斌,没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