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护旗手,携皇家龙旗,正步走向旗杆……
就连夏羽,都昂首挺胸!
亦被这种氛围所感染的王公大臣们,各个身临其境的仰望着这一切。
伴随着司马相如的一声令下……
雄伟且悲壮的旋律,乍然响起。
紧接着,全体师生齐声合唱。
“岂日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日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日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曲终,龙旗升到了最高端!
“礼毕!”
说完这话,司马相如携全体老师及教职工,集体朝着在场的所有人学生鞠躬道:“大夏的未来,就拜托了诸位了。”
“凡日月所照,皆为夏土;凡江河所至,皆为夏臣。”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听到这番话的夏羽及众人,头皮不禁发麻。
他们比谁都清楚,长年累月的思想强化下,这批贡生、监生,不仅对大夏有强烈的归属感,更对龙旗所代表的皇室,有着超乎常人的忠诚。
十年八载后,当这些贡生、监生开始独当一面后,偌大的朝廷,上下齐心。
尊王、敬君、拥大夏!
“各堂监丞,携贡生、监生,有序离场。”
‘唰!’
从北操场拥挤一片,到如今空空如也,纪律严明,张弛有度。
这可与之前几大学士的上奏,形成了最为鲜明的对比啊!
“来,来,来……”
“刚刚朝堂上,弹劾许监学治下国子监,自由散漫、目无章法的那几位,给朕滚出来。”
“还有你们这几个大学士……”
“往前走几步,站在台上。”
“让准备离场的许监学门生们,瞅瞅弹劾他们恩师之臣,都是什么成色。”
没有比这个时候腰板更硬的夏羽,龙颜大怒的咆哮道。
而她的这一番话,着实让原本整齐划一的众师生们,发现了众人。
“是陛下?林相,还有武侯他们?”
“参见陛下!”
“众生平身。”
夏羽说完这些后,众师生的议论声再次响彻全场。
“陛下刚刚说什么?这些人弹劾许监学?”
“说我们自由散漫,目无章法?”
“卑鄙,无耻!”
“许监学为了我们呕心沥血,每日往返于国子监与泾河大堤之间。”
“每每看到监学那疲惫又坚毅的眼神,晚生都觉得,若是不好好读书,对不起他的辛勤付出。”
“可这样不为名不为利的好先生,还被这些人弹劾?”
‘呸!’
“什么狗屁大学士!”
“汝等与周兴那畜生何异?”
听到这话,台上那些人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现如今在大夏,此话是最具侮辱性的贬低了。
饶是林相,这会儿都因自己那死去的小舅子,而感到羞耻。
“司马祭酒!”
“臣在。”
“带他们把刚刚升旗仪式的流程,全都走一遍。”
“谁喊错一个字,谁掉队一步,重来!”
“是!”
“许监学治下的国子监自由散漫?来,朕看看他们有多优秀。”
好几十岁的人了,宛如动物园的猴子般,被扔到台上展览……
此刻这些大学士及弹劾许山的臣子们,无不把目光投向了林相一众。
可这个时候,谁敢当着国子监全体师生的面,替他们求情?
不要脸了吗?
离开国子监时,一起出来的大臣少了三成。
余下七成,浩浩荡荡的赶赴许山的封地。
“嗯?许县候的封地前,在筹建什么呢?还立了个牌子。”
“将军下马,宰相落轿?”
“好嚣张啊!”
“呵呵,许县候在京城一手遮天,谁不清楚啊?”
“陛下……”
“绝不可助涨许县候如此猖狂的气焰啊。”
以刑部尚书高俅为首的几名官员,趁机请奏道。
而沉着脸的夏羽,大步流星的朝着那个奇怪的建筑走去。
“老乡,这建的是什么啊?那么高!”
“嗯?刚回来的公子哥吧?这你们都不知道?”
“这是由许县候,亲自出钱、设计的‘大夏英雄纪念碑’!”
“其目的,是让没一名从这过的黎民百姓,都要知道,如今这太平盛世,是先烈们,用鲜血和生命铸就的。”
“缅怀英烈,不忘国耻!”
待到这名工头说完这些后,现场的众大臣们,全都沉默了。
可武将们,各个脸上都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望着这窜天的建筑物,他们仿佛追忆到了那段沙场浴血奋战的场景。
“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字的夏羽扭头当众质问道:“缅怀先烈,不该将军下马,宰相落轿吗?”
“应该!”
高俅等文官把头勾的跟豆芽似的,可武将集团的众人,扯着嗓子嘶吼着。
“老乡,跟你们打听个事。外面都说,这许县候的封地,大兴土木、劳民伤财,不少原居民都去告状了,有这事吗?”
“啊?那个狗娘养的说的?”
“老子要是知道是谁的啊,非第一个宰了他不成。”
“我就是原居民,你问问哪个原居民,不对许县候感恩戴德的?”
“看到前面的北镇抚司小学了吗?孩子有书读!看到那在建的医馆了吗?看病就近。”
“看见那英烈堂了吗?先烈遗孤,北镇抚司免费养大成才。”
“如果这是大兴土木、劳民伤财的话……那老子,非刨咬舌根那狗东西的祖坟去。”
“大家伙说是不是?”
“是!”
这一刻,连祖宗十八代都被问候了的高俅等人,气的满脸铁青。
如果就他们几十人这样拥戴许山,可以说是他们找的托,但众大臣随夏羽走遍了封地,包括在这干活的流民们,都众口一词——许县候,义薄云天,乃大善人啊!
‘吧嗒嗒。’
一群锦衣绸缎的陌生人,进入了许县候的封地,自然是第一时间,被北镇抚司的获悉。
率部亲自前来的沈重,在看到夏羽之后,连忙跪地请安道:“参加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
“陛下,许县候是好官啊!”
“您可千万别听信什么谗言……”
“是啊,在这里,各家各户陛下可以随便打听……”
“俺们不拜神佛、不祭先祖,只给许县候供长生牌。”
“对的,俺们每年初一十五,都很虔诚的许愿,愿许县候长命百岁,步步高升。”
“他只有官做的越大,权力越高,才能救更多的老百姓于水生火热之中。”
此起彼伏为许山请命的呼喊声,宛如一张张无形的巴掌,重重的扇在了高俅等人侧脸之上。
“高尚书!”
“臣,臣在。”
“听闻在濮阳,姓高的都被骂成了狗。祖坟,都得派人守着,生怕被人掘喽。”
“看到这一幕,听到百姓的这番肺腑之言,你有何感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