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山的话落音,都未等他人上前求情……
对于军令,言听计从的黑骑,悍然出手!
‘噼里啪啦!’
‘噗。’
数分钟后,整张脸都被扇成猪头的林昔健,嘴角不断往外滴着鲜血。
断裂的几颗牙齿,如今也浸泡在地上的血滩之内。
‘咕噜。’
如此血腥的一幕,亦使得其余几名皇亲国戚的子嗣,各个惊恐的深咽一口吐沫。
望着,一步步走向他们的许山,刚刚也在叫嚣的徐铭,不敢在此刻发声了。
“呦,这不是小侯爷吗?”
“听闻,你面对几名老学士的劝导,非但不领情,还破口大骂啊?”
“这事,你爹要是知道了,定不会轻饶你!”
“你,你要做什么?许山,我警告你哈,如果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这一刻,着实吓坏了的徐铭,大声咆哮着。
‘啪啪!’
在徐铭说这话时,许山用右手重重的拍打着对方侧脸道:“本监学,真的好怕武侯爷的报复。”
“所以,哪敢动小侯爷啊。”
说这话时,许山摆了摆手……
不多会儿,李二捧着一个锦盒,走了过来。
“认识它吗?”
“这,这是……”
“对,先皇赏赐武侯爷的打王鞭!”
“之前,他宫中纵马,被本监学缴获后,便一直留在这里。”
“用你老子的鞭,教训你这个目无尊长的劣子,理所应当吧?”
“许山,你……”
‘啪。’
“嗷嗷。”
‘啪!’
“啊……”
霎时间,鲜血四溅,皮开肉绽!
“张学士,尹学士……”
“啊?在!”
“你们都是国子监的老人了,按照这里的规矩,目无尊长、无故缺席,该如何处罚?”
“轻者,戒尺杖掌;重者,杖刑。”
“明知故犯者,是轻,还是重啊?”
‘咕噜。’
听到张寒及尹瀚文等人,额头上已布满了冷汗。
“怎么不说话了?”
“重,重者!”
“好!”
“就按照几位老先生所述的标准……”
“所有缺席者,杖刑十板!”
“今日由北镇抚司代劳,以儆效尤。”
“动手。”
“是。”
下一秒,偌大的主台前,哀嚎声、惨叫声、求饶声,络绎不绝!
飞溅的鲜血,有的都染红了行刑锦衣卫的衣衫。
这一刻的国子监,异常诡异,操场上的众师生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气。
而反观整起事件的始作俑者——许山,则冷笑的扫视着,现场所有人。
“监正,所有学员,已行刑完毕!”
“拉着他们去操场走一圈!”
“要让后排的师生,也看的真真切切。”
“是!”
‘轰隆隆。’
伴随着许山的一声令下,这群在国子监称王称霸的衙内,各个如同死狗般,被黑骑拉拽着绕场。
把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司马相如,凑上前小声提醒道:“许监学,这事继续下去,恐不好收场啊!”
“怎么不好收场?有几名老学士,替本监学兜底,我怕什么?”
故意扯着嗓子的许山,大声的说道。
听到这话,以张寒、尹瀚文为首的老八股们,各个脸色变得煞白。
“沈指挥使。”
“到。”
“把这些伤员,送回各府的时候,一定要给他们的父母,阐明原因。”
“知道该怎么说吗?”
听到许山这话,心领神会的沈重直接开口道:“劣子在国子监,公然挑衅、侮辱几大老学士。”
“许监学震怒,当众刑罚,以儆效尤。”
“不错,送他们回去吧。别死在路上喽!”
“是。”
许山的命令刚下完,憋不住的张寒,破口嘶吼道:“许山,小人也。”
“明明是你自己,想要杀鸡儆猴,为什么非要拉着吾等?”
“卑鄙无耻。”
‘啪。’
他的话刚说完,猛然转身的许山,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摔在了对方老脸之上。
‘噗通!’
“哎呦呦!”
“张,张学士!”
“许山,你……”
“自国子监封闭式管理后,诸位老先生,去宿舍喊过几次学生啊?”
“一次,都没有过吧?可今天,怎么就这么殷勤的跑到天字号、甲院喊人?”
“许你们为老不尊,卑鄙无耻,就不许本监学,现学现卖?”
‘啪嗒。’
说完这话,许山往前一步走,他那强大的压迫力,亦使得被搀扶起来的张寒等人,连连后退。
“给你们脸,尊称一声‘老前辈’,不给你们脸,在本监学眼中……”
“你们连个屁都不算。”
“一把年纪了,跟我刷心眼?”
“老子要是没这点甄别能耐的话,替陛下摁不住文武百官的头。”
霸气无匹的许山,上任第一天,不仅给众学生上了一课,更给众同僚来了一记下马威。
“你,你……我,我们一定会去陛下那里,告你一状。”
“更会让文武百官及京城读书人,看清你许山的丑陋嘴脸。”
待到几名老学士,气急败坏的吼完这些后,一脸不屑的许山,冷笑道:“悉听尊便!”
“半个时辰后,新鲜出炉的‘景泰报’,会把此事,原原本本的刊登出来。”
“是非功过,自有公断!”
‘咝咝。’
他们老几个的嘴,哪能比得上,京城数百名读报人的传播速度啊?
再说,这件事……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是他们老学士们,从中作梗吗!
至于许山,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你……我……”
‘噗。’
“尹老,长老!”
这一天,被拉出国子监的,不仅有皇亲贵族的子嗣,还有多名‘德高望重’的老学士。
他们都曾是国子监的毒瘤,如今以悲歌落幕。
而作为整起事件的始作俑者,此时的许山,手持简易的扩音器,威风凛凛的矗立在众师生面前。
“认识一下……”
“我,国子监监学——许山。”
“至于,才华如何、文采几许,有没有这个实力,坐在这个位置……”
“不想过多赘言!”
“但最少,大夏乃至神州近百年里,能拿得出手的惊世名篇、诗词歌赋,有一半出自于本监学之手。”
“当然,这些不是重点。”
“重点则是……”
“正式出任此职之前,本监学跟你们的祖辈、父辈乃至整个家族,在京城斗得昏天暗地。”
“十战十胜,没输一局。”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无论是从实力出发,还是从背景来讲,本监学都有让你们不得不低头的能耐。”
“所以,本监学在位期间,麻烦诸位师生,不要用你们的个性,来挑战我的脾气。”
“那,只会让你们自取其辱!”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