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山强硬且霸气的一番命令,亦使得吴永远浑身颤抖的站起了身。
“许……郡公……”
“过刚易折!”
听到对方这话,许山面目狰狞的点向对方道:“你在教本公做事啊?”
“等你或者你整个吴氏,有谁能坐到本公这个位置,才特么的有资格,跟老子吹鼻子瞪眼。”
‘啪。’
说到这,许山把王山岳的口供,顺势扔给了吴永远。
“王将军兵谏嘉水时,吴知府特地交代,千万别让本公活。”
“死了的许山,远不如活着的鲁州吴氏,更得圣心。”
“本公相信,这不仅仅是他吴静生的想法……”
“也是你们吴氏三公的小九九。”
“所以……”
“本公,把虎贲铁骑都拉来了。”
“老子就要看看,传承数百年的鲁州吴氏,能经得起几轮绞杀。”
说完许山,转身就准备离开。
“许山,陛下是不会同意的。”
听到这话,许山停下了脚步,扭头不屑道:“陛下是不会同意吴氏灭族,不代表她不同意,吴氏易主。”
“吴氏三公,都活太久了,越活越糊涂了。”
“不该交给识大体、懂圣恩、更有自知之明的年轻人吗?”
“送客!”
伴随着许山的一声令下,来时优越感十足的吴家三公,被黑骑极为不友善的请了出去。
在被架走的一刹那,歇斯底里的吴三公,大声咆哮道:“许山,你别忘了。今天摄政王班师回京,什么事都还有变数!”
“你不可能永远圣恩永固的。”
“哈哈。”
待其说完这些时,许山那刺耳的狂笑声,响彻在大厅内外。
“老子姓许,名,半天!”
“在京城半手遮天!”
“摄政王是回家,是回本公的家。”
“老子,还能让他偷了家不成?”
许山这渐行渐远的声音,传到了吴永远耳中,亦使得他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
他不知道,许山到底在京城安排了什么。
但从对方那自信满满的样子来看,显然摄政王的回京,并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京城,东郊……
摄政王的归来,夏羽予以了足够的尊重。
出城十多里,亲自迎接。
当一身蓝底刺有四爪金龙王袍的夏桀,携三千玄武甲,浩浩荡荡出现在了迎接队伍时……
夏羽亲自出了龙撵、现场更是锣鼓喧天!
“本王夏桀,参见陛下。”
并未用‘微臣’的谦称,更没行君臣礼。
抱拳微微躬下身子的夏桀,与一众行跪拜礼的玄武甲相比,显得鹤立鸡群。
看到这一幕的夏羽,眼角微微上挑了几许。嘴里更是嘀咕着:每逢大事有静气!
“皇叔,据守北域,劳苦功高啊!”
夏羽的话刚说完,以武侯徐洪山为首的众臣,纷纷朝其行大礼。
“吾等参见摄政王!”
这是之前,夏羽都没过的待遇。
“起来吧!”顺势抬起手的夏桀,不怒自威的开口道。
僭越,赤果果的僭越。
夏桀的一言一行,无不在展示着自己的权威。
这也让憋屈了那么久的武侯等人,顿时扬眉吐气。
“哪个是大夏第一权臣——许山啊?”
“来,走近点让本王看看!”
“嗯?”
听到这话,夏羽剑眉紧皱。
一旁的武侯等人,连忙接道:“摄政王,您有所不知。”
“许郡公,乃大夏权臣,最得圣心。”
“朝堂内外,无论大小事务,皆需由他处理。”
“这不,鲁州三郡税银案被劫,陛下,又派许郡公去鲁州了。”
这话听似是在替陛下解围,实则众人都听得出来,多少有些冷嘲热讽。
“怎么?大夏没人了吗?”
“什么事,都必须许山亲力亲为?”
说这话时,摄政王扫视着随行的群臣。
犀利的目光,亦使得不少‘阉党’大臣,皆是低下了头。
“许卿办事没砸过,打仗没输过!”
“命他去办事,朕安心!”
“嗯?”
乍一听这话的摄政王,目光冷厉的瞪向了一旁的夏羽。
要知道,从小到大夏羽可都不敢悖逆自家皇叔,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毫不畏惧的回视了。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以至于,在场的王公大臣,全都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吧嗒嗒。’
而就在这时,迎接摄政王的官道上,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嗯?”
“何人胆敢在这个时候,策马而至。”
闻声望去……
只见以沈重为首的北镇抚司重骑,疾驰而至!
“摄政王,这便是许郡公挥下的重骑。”
“千骑,便在崤函山道,断了哥舒翰数万大军的后路。”
“甚是彪悍!”
曾随许山一起转战千里的张辽,此刻,小声附耳提醒道。
“确实威武!”
饶是摄政王,在此刻都忍俊不住的夸赞。
“沈重,你们北镇抚司未免太嚣张了。”
“陛下和摄政王,都在此……”
“尔等敢策马、佩刀而至?”
“简直是无法无天!”
冒出来的武侯,歇斯底里的呵斥着,下马朝着这边走来的沈重。
“张统领,也都佩刀、牵马在此,也没见武侯爷呵斥啊?”
一点都不惯着对方的沈重,直接回怼道。
“张统领他们,乃是摄政王的亲兵。”
“吾等是陛下的鹰隼!”
拔高声呗的沈重,瞪向武侯,毫不退让。
这一幕,落在夏桀眼中,亦使得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
“沈指挥使是吗?”
“你很能说啊?”
听到这话,沈重抱拳行礼的同时,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回摄政王的话,身为陛下的鹰隼,卑职不仅能说,而且还能打。”
“对内对外……”
“随许郡公大小战役百余场,北镇抚司没输过!”
如果说怼武侯,只是序幕的话,那沈重胆敢当众对摄政王说这话,直接把‘期待值’拉满了。
“哈哈。”
“都说,狂将手下无善卒。”
“看到今日沈指挥使的做派,本王便已能预见到……”
“京城‘许半天’,是何等嚣张跋扈的。”
待夏桀说完这些后,沈重回答道:“那得看对谁!”
“沈重,放肆了!”
“急匆匆的赶来,何事啊?”
一直冷眼旁观的夏羽,适时的把话题接了过来。
“启禀陛下,北镇抚司得暗线来报……”
“武侯府命人赶制了一套五爪金龙的龙袍。”
“恐,陛下这边有变。故,在未有圣召下,率部来此。”
“请陛下责罚!”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