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的哪门子亲?明羽白压根就不赞同司徒曜娶她,让他做的选择他也没有做,一点诚意都拿不出来还谈什么提亲?
“九娘多虑了,我恐怕暂时是不会出嫁的,青园我也是不会离开的。”青园是明羽白亲自提笔,本就是以青芜的名义在命名。她可是青园的主人,想要她离开,休想!
青芜在心里直哼哼,九娘不是感受不到她对自己有敌意。
明知道青芜有些反感自己,九娘却好像非要故意刺激她:“小姐已是碧玉年华,正是青春大好。六皇子年轻气盛,对小姐却十分耐心,的确是良配。婚姻嫁娶可不是一句话的事,这过程十分繁琐,我该挑个时间好好跟小姐聊聊。”
青芜抽抽嘴角,谁要跟她聊这些?
“九娘如此有空闲?看来九娘最近都不打算回容华了?”青芜没好气地说到。
九娘掩面而笑,一双媚眼如丝引人侧目:“其实公子招呼我过来,并不是为了公子自己,而是为了小姐你。”
青芜愣了一下:“我?”鬼话!为了她叫九娘过来,过来干嘛气她吗?
九娘并不恼怒青芜的无礼,依旧是笑盈盈:“小姐从小在公子身边长大,别的事情他们都可以教导小姐,唯独一些女人的事情他们却教不了你。”
青芜皱皱眉头,什么叫女人的事情?
九娘凑过身,在青芜耳边轻声道:“碧玉年华也叫破瓜之年,这破瓜还有一个深意,等小姐出嫁洞房了便会知晓。”
青芜皱了皱眉,破瓜洞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洞房不就是新房吗?她又不是没去过,当初在双河村他们一群小孩就经常跑去人家洞房玩闹呀?
九娘笑着摇摇头:“小姐还真是心思单纯,也难怪公子担心。等小姐的婚事定下来之后,九娘再好好教教小姐与小姐说说女人之道。”
青芜不屑地冷哼一声:“我有师父教,用不着你。”
九娘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那种事……你师父怕是教不了你。就算不要九娘教,那这事也就只能让你未来的夫婿教了。”
越说越是奇怪了,青芜撇撇嘴懒得理她:“哼,我师父什么都会,还有什么是不能教的。”
九娘眉眼含笑看着青芜,初见她的时候她才八岁,那时候已经有了美人坯子的模样。如今十六亭亭玉立,褪去了女孩的稚气,多了一分女人味。
鲜嫩多汁果子,谁能拒绝?
九娘勾起一抹苦笑,在心中暗道,或许这事你师父还真能教你。这世上的事,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台上是比试依旧再继续,突然有人经过青芜身边的时候撞了她一下。青芜回过头,只见一个年纪跟她相差不多的玉冠少年。
少年冲她扬扬手就算是致歉了,没有说什么又向前追了去:“三哥你等等我!三哥你要我说你什么好,这都火烧眉毛了你竟然还有功夫来看人家比毒术。那安里嫡公主看上了六哥,他要是娶了安里公主,那岂不是……”
走在前面的男子气度不凡,只是一双眼睛透着阴鸷,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笼罩在一种阴狠的气息中。反倒是刚才这少年,虽然两人长相有些几分相似,但后者身上却没有杀气。
被唤三哥的锦袍男子伸手拍了一下玉冠少年的头:“你还能在嚷嚷大声一点吗?”
玉冠少年捂着头:“我这不是着急嘛!我说三哥,你难道就不担心吗?六哥他一旦有了安里的支持,他夺位的可能就……”
锦袍男子打断了玉冠少年的话,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两人落座在青芜隔壁,所以刚才他们说的话青芜全都听到了。
夺位、安里、六哥……
将这些串起来,青芜就不难猜到他们在说什么了。安里嫡公主看上司徒曜了?青芜冷笑一声,那人可还说要她等他回来呢!
九娘自然也听见了,以她长袖善舞的玲珑心,早就猜到了这两个年轻男子的身份了。
只是六皇子跟安里公主怎么回事?刚才她还在跟青芜说起她跟六皇子的婚事,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这么快就出幺蛾子了。
九娘有些担心地看向青芜,而青芜面上没有什么反应。九娘也猜不到青芜到底有没有听明白刚才两位皇子的对话,所以她也不敢轻易开这个口。
事实上青芜不仅猜到了,还肯定了这个消息。司徒曜在她面前的时候就惯会说甜言蜜语,他哄女孩子可是一把好手。虽然不知道那安里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但她知道司徒曜是个翩翩少年郎。
模样好,出身好,嘴巴又甜还能文会武。只要不跟明羽白相比,司徒曜这样的少年的确很难不吸引人。
没有臆想中的生气,青芜十分平静。平静到什么程度呢?她此刻脑子里想的已经不是司徒曜了。
“九娘,你留在着继续看,我先回去一趟。”青芜好似想到了什么,着急忙慌地跑下楼去。
九娘想拦都拦不住,这下坏了,青芜小姐肯定是知道了司徒曜和安里公主的事情了。九娘想追上去,可有担心错过毒术了得的毒医。
九娘无法只能先留了下来,青芜一路跑回青园满头大汗。
明羽白的院子静悄悄的,江凡说他从茶楼回来就睡下了。青芜大口喘着气,等气息平缓了下来,她才踮起脚尖轻轻地推门而入。
青芜拔出明羽白送她的匕首,蹑手蹑脚走到了床边。明羽白睡着了还皱着眉头,青芜好像伸手将它抚平。
不行不行,万一惊醒他了怎么办?青芜摇摇头,办正事要紧。
青芜小心地将他的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匕首就在他手指上不到一寸的距离,她怎么就狠不下刺下去!
她需要明羽白的血,她也是刚才才想到的一种折中的办法。不能直接用他中的毒去做考题,那她可以试试配出一种类似于这种毒的新毒。
所以,她得先拿到明羽白的血,这样她才有可能仿造出一种类似的毒出来。
“我只要一点点,不会很疼的。”青芜低声自语,匕首又靠近了一分。
“丫头,你这是要弑师吗?”
明羽白一副刚睡醒的惺忪模样,嘴角挂着一抹淡笑,慵懒地模样却透着一种诱人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