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聋子吗?”
胡珍珠愤怒地回过头去,自己带来的人一个个直挺挺地站着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你们都是死人吗?”胡珍珠冲过去对准其中一人扬起手,然而巴掌还没落下那人就已经直直地倒了下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胡珍珠吃惊地她带来的上的人,一个接一个诡异地倒地。
胡珍珠心中大骇:“是谁?”一道黑影闪过,胡珍珠只觉眼前一晃,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就打在了她脸上。这力道,打得她嘴角都渗了血。
胡珍珠想破口大骂,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另一边脸上又多出了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印,整个人都被打翻在地。
她好歹也算是娇滴滴的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痛,一口恶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
“属下来迟,请小少主惩罚!”卫九解开青芜的脚镣手镣,单膝跪在她面前。
话说青芜失踪的之前,卫九是一直是远远的跟着她的。主子吩咐过,不要跟得太紧不要让小少主发现,所以确定她没有危险,他便没有跟得太紧。
可没想到失控的马车冲过,小少主直接冲了过去。等他反应过来追上去,却已经不见了小少主的身影。当时就知道,坏事了。
所幸绑走青芜的人武功一般,所以他终于还是追上了。只是……等他到的时候,青芜脸上已经挨了一个巴掌,可要让主子知道了,他估计得掉一层皮。
青芜揉揉被打的脸颊,绕到胡珍珠面前一看:“哎哟,卫九你下手可真够狠的!冲这两巴掌,你已经将功补过了,快起来吧!”
卫九还是深陷在自责之中,这次是他太大意了。就因为一直都相安无事,在他心里又一直觉得小少主是个机灵的,没有什么人能在她身上讨到便宜。
于是,意外就发生在大意之中。
青芜走过去拉起卫九:“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跟着三师父习武这么久,我竟对人一点防备都没有,是我自己太大意了。”
看着卫九欲言又止,青芜摆摆手:“我们就别在这相互检讨了,这个胡珍珠刚在大庭广众下绑人,那我就……”
青芜呵呵一笑,笑弯的眉眼可爱至极,然而这笑容却让卫九不禁替胡珍珠捏了一把汗。
是夜,寂静的空山,枯木枝头停满了乌鸦。
嗷……嗷……
乌鸦凄凄惨惨地叫了起来,胡珍珠昏呼呼的,似乎感觉有水滴落在自己脸上,她突然惊醒了过来。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夜的宁静,胡珍珠这会都没有功夫去想自己是怎么晕倒的,只见面前一堆白骨,她正躺在一个腐烂的棺材盖上。
这是……乱葬岗!阴风阵阵袭来,身后的乌鸦还在卖力的叫喊。胡珍珠哆哆嗦嗦地站起身,到处都是白骨尸体,烧了一半的纸钱被风吹得到处乱飘。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胡珍珠捂着头告诉自己这是噩梦不是真的,她一路跑一路摔,直到再次晕过去。
在乱葬岗的某高处正猫着两个人,看着胡珍珠被吓晕了过去,青芜的坏心情是一扫而空。
“卫九,我师父雇你来保护我肯定花了不少钱吧?”
卫九:“啊……”这一声近似感叹啊,青芜都要以为他接下来要作诗了。
青芜长叹一声:“你也知道我们拖家带口的不容易,能不能给我们算便宜一点?”
卫九满头黑线,心中却在呐喊,小少主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见卫九不说话,青芜只好作罢:“我也知道你们不容易,毕竟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办事。卖命的生意,这钱也的确不好赚,我也不好意思再跟你砍价了。你放心,我会好好赚钱,不会拖欠你的卖命钱。”
卫九:……
翌日,嵩屏镇很是热闹。
“昨晚县衙带着好些人出城去干嘛你们知道吗?”
“好像是在找什么人吧?”
“我知道呀,昨晚县衙的人在城里找了个遍,没找着人最后才去了城外找。最后,人是在城外的乱葬岗找到了。”
“你怎么就说不到重点呢?找人找人,到底找的是什么人呀?难道是牢房里丢了犯人?”
“切,还能有什么人能劳驾咱们县太爷这么找的,当然是县令千金咯!嘿嘿,昨晚县令千金从乱葬岗被带回去,今天天刚亮柳大夫就被请去了县衙。那胡小姐,八成是吓疯了。”
吓疯了?那嚣张跋扈的大小姐竟然在乱葬岗吓疯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胡小姐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去乱葬岗那种地方?还是大晚上的,别说小姑娘了就是大老爷们也不敢去呀!
阴气太重,一般人根本就压不住!
“那大小姐怎么可能自己跑去乱葬岗那种地方,肯定是有人故意整她。”说这话的人故意压低声音,这么一说旁人还觉得真像那么回事。
关于胡珍珠的事,今日嵩屏镇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纷纷。就连足不出户的沈余都知道了,青芜这丫头是不是太乱来了?
明羽白和江凡齐刷刷地等着沈余,这怎么能叫乱来呢?
胡珍珠吃了豹子胆敢绑架青芜,还打了她一巴掌。试问青芜长这么大他们谁打过她没有,就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那胡珍珠竟然敢动手打她!
就凭这一点,将胡珍珠扔到乱葬岗还算轻的了!
而此刻的胡县令家里,胡小姐神叨叨了一晚了。大夫说是惊吓所致引起了高烧不退,而道士却说阴邪入体了。
大夫开药,道士做法,县令家里这会可是热闹得很。
“老爷,古小姐来了,说是过来看完以下小姐。”
县令胡修年揉揉眉心,这个古小姐这时候来添什么乱呀!虽然不喜,可人家毕竟是贵妃的亲戚,这个面子还是得给。
“胡叔叔,月湘来得冒昧了。前些日子家兄从大安寺请了平安符,我想送给珍珠妹妹,希望佛祖能护佑她。”
古月湘真不愧是贵妃看中的六皇子侧妃人选,瞧着说话处世那是处处得当。胡修年都不得不待见她了,还得笑着谢过有心了。
胡珍珠现在这个模样的确不适合见客,可古月湘却说平安符要亲自给胡珍珠带上才能显示对佛祖的真诚。这小丫头还挺难缠,只好让她去见胡珍珠了。
胡珍珠缩在床头,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见古月湘进来,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贱人!是你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