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珍珠跳下床一把掐住了古月湘的脖子,阴测测的笑着:“我掐死你!”她那狰狞的表情,就连身后的丫环们都吓得不轻。
古月湘跟胡珍珠可不一样,古月湘可是真正的淑女,力气怎么都不能跟胡珍珠相比。
“来人啊,小姐疯了!”也不知是哪个丫环最想反应过来的,胡修年在门外听见动静赶紧冲了进来。
一看自己女儿掐着古月湘的脖子,而古月湘都被掐得快翻白眼了。胡修年背脊发凉,顿时就冷汗涔涔。
这古月湘可是贵妃内定的皇子侧妃,这要是被他女儿给掐死了,这罪名他可担不起。
“都是死人吗?赶紧将小姐拉开!”胡修年大喊一声,冲向前将胡珍珠给拉开。古月湘直直倒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真不敢相信她刚才差一点就要死了。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起疯来了?”胡修年将女儿摁在床上,很想一巴掌把她拍晕了,可有下不了手。
古月湘气还没喘过来,听见胡修年这话却觉得暗有所指。她可什么都没说也没做,是他家女儿一见她就开始发疯。
“不要再发病了!”胡修年都快摁不住她了,忍无可忍冲她一声咆哮,这下胡珍珠倒是安静了一下。
像是回过神来了,胡珍珠不再张牙舞爪,却拉着胡修年的衣袖道:“爹爹,是她!是她害得我,就是她就是这个贱人!”
胡修年头都大了,自己女儿是一口一个贱人地叫古月湘,可人家毕竟是未来的皇子侧妃。
“珍珠妹妹,你到底在说什么呢?我是古月湘,我何时害你了?你看清楚我是谁!”古月湘勉强站起身,气都还没缓过来就要急着争辩了。
胡珍珠一脸愤恨地看着她,看着看着似乎情绪就没有那么激动了。低着头喃喃自语,胡修年见她这模样又心疼起来:“珍珠,这是古小姐,你跟古小姐不是玩得很好吗?”
胡珍珠又抬起头看了看古月湘,眼神渐渐清明了:“古月湘……月湘姐姐,你是月湘姐姐。”
胡修年和古月湘都松了一口气了,总算是认出来了。不过古月湘却对胡珍珠的遭遇有所猜测了,能把她整成这样的,估计也就那个乡野丫头了。
上次她派人去跟踪她,结果派去的两个人中毒回来,可见那小丫头不是一般人。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放心,又派人在美颜斋附近等着,结果还是被她给甩掉了。
就这么一个外地来的乡野丫头,竟然在这嵩屏镇来无影去无踪的,古月湘越发怀疑她的身份背景了。
当然她自然也知道了胡珍珠跟青芜在美颜斋门口发生的事情,以她对胡珍珠的了解,她不可能咽得下这口气,所以她一定还会找青芜的茬。
不过这结果却令她大大吃惊,胡珍珠竟然没有伤到青芜反而自己被吓出毛病来。这也让古月湘对青芜更加忌惮了,这小丫头实在不简单。
古月湘靠过去,握住胡珍珠的手宽慰她:“别怕,是我。珍珠,你不可能自己跑到乱葬岗去,究竟是谁害了你你可还记得?会不会是……哪个乡野丫头?”
胡珍珠瞪大一双眼睛,好不容易才平静下去的情绪顿时又爆发了起来:“那个贱丫头!就是那个贱丫头!爹,我要抽她的筋剥她的骨!”
胡修年还没反应过来:“哪个乡野丫头?”
古月湘说起了第一次见到青芜的场景,当然她说的自然是青芜主动用蛇吓唬胡珍珠,而她出钱出力替胡珍珠摆平。
胡修年终于想来起来,原来那五万两黄金也是因为哪个乡野丫头。
“胡叔叔可不要小看这个乡野丫头,她的确有几分本事。我想让人跟踪她,看看她究竟是何方神圣,结果人跟丢了我的手下还中了毒。”
胡修年眉头抽起来,中年人的威仪中透着杀伐:“不就是一个乡野来的丫头吗?竟敢对珍珠动手,在这嵩屏镇还轮不到她欺负到我们胡家的头上!”
古月湘心中暗暗地偷笑起来,见到那小丫头的第一面她就充满了莫名的敌意。她也说不上来,大概是她长得太漂亮,让她不舒服了。
不过说到底还是那丫头自己找死,她做的不过是顺手加了一把火而已。
“可是胡叔叔……我们连那丫头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将她传来对质?”
古月湘的这把柴加得恰到好处,胡修年顿时火气更大了:“呵,对质?何须对质。”胡修年现在是杀人的心都有了,还说什么对质?
胡修年召集所有手下,在全城开始搜查青芜的住处。
动用官府的力量要查到青芜的行踪就容易多了,毕竟他们是外来人口,就是是足不出户,可住在隔壁的人总会知道一些。
青芜还不知道胡修年正派人大肆在找她,这日记她都在收拾行李,就快要出发去平麟了。
在这嵩屏镇呆了一段时间还真是有点舍不得走了,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算是彻底得罪了县令,所以现在离开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小丫头发什么呆呢?”明羽白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颀长的身子斜靠在门边,手里拿着一个一个雕花的木匣子。
“师父,我有些想花厌他们了。”青芜回过头心中感概,花厌他们多好,不会像胡珍珠这些小姐们总爱欺负人。
明羽白走过来将手中的小木匣子塞到她手中:“看看可有喜欢的。”
小匣子里竟然全都是首饰,明羽白以前倒也竟然送她各式各样的首饰,不过那些首饰都十分特别绝对是不跟别人重样的。可眼下匣子里的首饰,大多都是市面上常见的款式。
青芜撇撇嘴,她想她大概是知道了这些首饰是怎么回事了。明羽白就凭着一张脸就能吃天下,一出门一露脸就招蜂引蝶。
去逛个菜市,一分钱不花可能带回满满一篮子菜回来。去逛个酒楼总能顺手来个英雄救美,于是好吃好喝一顿还不算,还有姑娘送上随身之物做答谢。
他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定要害得少女误终身。
“大师父,你今天又出去浪了?”青芜有些生气。
明羽白一脸黑线,什么叫他又出去浪了?这浪能随便用吗?用在他丰神俊朗的师父身上合适吗?
青芜冷哼一声将小匣子扔回给他:“别人用过的,我才不稀罕!以前你给我的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现在怎么拿这些破烂来敷衍我?师父,你变心了!”
变……心了!明羽白抽了抽嘴角,这这用来形容师徒关系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