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壤的清军坚守着孤城,护着朝鲜的王,死战不退,也算是为我大清挣得了脸面。
看来,学习历史的,也不知有我们,日本倭寇也从万历朝鲜战争,也就是他们自己所说的文禄庆长之役中,学到了不少的经验教训。
当然这些倭寇和我中华对待历史的态度不同,这些倭寇从来不会想自己德行上的缺失。而是只想着上次没能满足的贪婪,这一次该如何不择手段满足自己心里的欲望。
倭国一定是派出了大量的奸细混入中国,看清了中国现在外表强大,而内在存在诸多问题的空虚,又起了歹毒之心。
日军这一次在朝鲜的战事可以用极快来形容,战线推进远比它前几次侵略朝鲜要快得多,这一看,就是准备充分,狼子野心。
现在的形势是,平壤附近有大概八万上下的日军在围着城,毕竟朝鲜国王也是日本极力想要掳走的人。这个从他们留下的重兵就能看出来端倪。因为若只是限制平壤清军或朝鲜国王,大概留四万左右的部队,便可完成,不需要留下这么多部队,现在也是日军进攻我边防一线的时候,正是用兵的时候。
另外,侦查部队抓到了一个日军舌头,也就是一名日本散兵。严刑之下,供出在朝鲜日军大概有三十四万规模,这不禁让我大惊失色,这竟比我在紫禁城中的得到的情报差出了二十万。我的天!
看来,这次来朝鲜是来对了,若不身临其境,怎能得到这一手情报,这情报怕是左宗棠他们也还要许久才能知晓。
现在的情势,简单概括就是,在日军的三十四万鬼子之间有我方大概八千人加一万五千人混在其中,八千清军被八万日军围着,我们身陷重围,却也没有被日军摸清具体情况,我们唯一撞上的那支日军已经被我军全歼,只剩下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在我身边。
这样看,我们现在的人数和位置,日军还并没有掌握。更进一步地说,可能日军还不清楚有这么一支一万五千人的骑兵部队窜了进来。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能轻易摆脱敌人的重要原因。这个时期的通信水平是极低的,这也是能相对封锁消息的一个原因。
我愈发地觉得,贸然去增援左宗棠会是一个愚蠢的决定。可能使这支一万五千人的部队未起到大作用,便荡然无存。
有时候,保存实力便是一种进攻,我在等待着福宁率另一队侦查人马的返回。等待着得到一个更详细的情况。我必须在晚上十点前做出决定,时间不等人。
一筹莫展的我,无意识看到了我那个被我们俘虏回来的小孩。
我割了一大块肉给他,又给他整了一杯喝的。
小家伙开始坚决不吃,还挺有骨气的,可是随着时间逝去,这个小孩子的身体确是诚实的。瞅我不注意,他大口大口狼吞虎咽起来。我懒得理他,假装看不见。
他吃完了我才回来,并命专门的武器匠修复我的长陨铁刀和日本的那把武士刀。
这两把刀都是极其金贵的,都修便是极好的。
忽然,我发现那小孩盯着那把日本刀看着,这么说,他好像认识那位跟我打的难解难分的日本武士。
“这把刀是谁的?”我问向这个刚吃饱的小鬼头。
“不知道。”小孩想也没想的回答。
看来,想从这小鬼头这里获得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是痴人说梦。
我抽出了那把日本武士刀,细细地看,细细地品,结果发现了上边装饰着家纹与名字,显示了这位武士的等级并不低,并且引出了一个更大的信息。
我猛地一把抓过那个小鬼头,扯开他的衣领翻看着,他挥舞着小拳头打我,从始至终,我由着他打。我检查了他的衣服和随身物品,也发现了相同的图纹。
这个图纹,我在日本随火狐居住的时候见过的,正是德川家的家纹。
这个小屁孩当时被一百多名武艺高强的护卫守卫着,这也是我军伤亡的大头来源。伤亡里,大部分都是绞杀这最后的一百余名倭寇付出的,毕竟我们处于压倒性的优势,压垮他们不成问题。
这么说的话,我们误打误撞,可能斩灭的正是德川幕府宗家的一支军队,而这个小屁孩也可能是个贵族,身份高贵。
“看好这个小鬼。”我对我新招来的那名侍从说道。他已经换上了一套得体的新衣服。
“奴才领旨!”他说道。
“你自称臣,以后!”我说道。我要纠正他。
“微臣领旨!”他依然诚惶诚恐。
“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回皇上,微臣名叫王二。”他回到道。
“好,朕知道了。”我说。
历史总有许多巧合与机遇,你以为的绝境常常有意想不到的出路。而德川家的那两千多人,有了一条意想不到的死路。
此时,福宁回来了,应该是斥候终于通知到了他们,他们又沿途撒了眼线,便匆匆撤了回来。
“微臣叩见皇上。”福宁说道。
“平身。”我说着,便递给福宁一份热的肉食。
“谢皇上!”他接了过去,但是仍有一些拘谨。
“别客气!吃吧,今天是元宵节啊!”我说着,心里想的却是,大舅哥你和我客气个啥!
福宁总算没客气,大口吃了起来。
待福宁吃完,我一边望着那一轮皎月,一边询问福宁最新获得的情报。
“回皇上,微臣探知,现在日军除了在平壤附近有围城重兵,和在汉城有一定驻兵之外,其他地方驻军并不多。”福宁说道。
“消息准确吗?”我严肃地询问着福宁。
“回皇上,准确。我们抓了十几次的日军俘虏,都不是一个部队的,得到的信息却大致相同,所以微臣敢断言消息应该是准确的,否则,倭寇也不会如此这般异口同声。”福宁斩钉截铁地说道。
听了他的话,我的心里便已隐约约地浮现出了一个计划,当然这个计划极其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