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仙道:“你也只能在人家背后吐舌头了,刚才你那副正经样子,我还以为我认错了呢。”
“好了,小狐仙,我先不跟你打岔了,把正事办了先。”他们此来的目的,可是这只鼠妖,便吓唬道,“大胆鼠妖,从实交代,可饶你不死。”
只见光罩内没了生息,朝慕暗叫不好,连忙撤了光罩,当时老鼠已经口吐白沫。
她用手戳了戳,确实死得不能再死,便问小狐仙:“是不是你太用力了,把他给咬死了?”
“怎么可能!本仙我还是有分寸的,不可能把他给咬死。”
凤凰仔细检查了老鼠的尸体,解释道:“他不是被咬死的,刚刚趁我们不注意,服毒自杀的了。”
服毒,自杀。
那和死侍有什么区别,鼠妖宁愿死都不愿意说出实情苟活,看来背后大有文章。
凤凰问她:“那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自然是追查到底了。”朝慕眼里闪过狡诘,转眼望了望忙得火热的随从,用手蘸了茶在桌上落下几个字:
我们私奔吧。
凤凰点头,于是两人带着狐偷偷摸摸上了楼,翻墙逃走了。
等牛头马面和老板反应过来,她早没了人影,桌上留了纸条,上面写着:我去查案,你们且先回去,等我消息。
牛头马面焦急万分,府里判员千叮咛万嘱咐,要把阎王看好了,如今还是被她逃了,连忙下令四下寻找。
街上,两人一狐奔跑着,传来女子爽朗的笑声:“哈哈哈,我终于逃出来了!我自由了!”
幸好城里有他们的一座宅子,凤宅。
今晚他们便是在那过的夜。
晚饭,朝慕自己下厨做了饭,在地府,她和别人吃食不同,便被特殊待遇,他们专门给她准备,要说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得那是一个憋屈,现在终于能大展拳脚了。
窗外,凤凰遥首望着朝慕,曾几何时,他也曾这样望着她。
小狐仙趴在他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有人给他们做饭,真是相当不错。
可看到朝慕炒菜如入战场的架势,他眨眨眼,问凤凰:“你确定,慕慕会做饭吗?”
“她会做饭,他做的饭是全天下最好吃的。”凤凰一直望着朝慕,面上是宠溺的笑。
小狐仙再度翻了个身,凤凰不会说谎,“这下有口福咯。”
等了好久,终于等来了那声 “上菜了上菜了!”
朝慕端着菜上了桌,远远的,便闻到香味了,小狐仙流着涎水:“我快饿死了。”
“你修仙不是不会感到饿吗?”朝慕打趣道,连忙先给他盛了碗,“小祖宗,吃吧!我锅里还有,再去盛点。”
“恩,好的好的,去吧,今天本仙要吃三碗!”小狐仙迫不及待,直接脸闷在碗里,大快朵颐起来,可片刻,他浑身一颤,又将嘴里的吐了出来,吐着舌头,“这是给猪吃的吗?好难吃啊!”
凤凰盛了碗拢过碗,不紧不慢吃了起来,细细咀嚼再咽下,每口皆是回味。
转眼看到小狐仙瞪大了眼瞧他,凤凰问他:“怎么了?”
“你的口味还真是特别,这么难吃的饭居然说是天下第一。”
凤凰遂又舀了口饭送进嘴里,眼白向上,细细品味,是那熟悉的味道:“真的很好吃啊!”
“没想到你的口味这么重!我们口味不同,告辞!”说罢,小狐仙窜过窗子,逃了出去,生怕朝慕抓他回去试毒。
朝慕盛了饭,眼看小狐仙翻窗走了,问凤凰道:“他干嘛去了?”
“他吃饱了,出去透透气!”凤凰再舀了口,递进嘴里。
“修仙的人就是不同,吃一口就饱了。”朝慕在凤凰旁边空位坐了下来,甜腻道,“也好,给我两腾出月光晚餐时间。”
凤凰满眼心疼:“你的厨艺长了好多,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那是,想当初我可是天天苦练厨艺,不好吃才怪了。”朝慕迫不及待舀了口送进嘴里,吧唧一口又给吐了出来,明明很难吃,“好像还是做毁了。”
“没有啊,我觉得很好吃!”凤凰又吃了口。
朝慕紧盯着他,然后拉住他的手,感激道:“难得啊,有人能对上我做的口味。”
“以后得天天吃你做的饭了,我不提前适应一下,又怎会当一个合格的丈夫。”凤凰宠溺道。
朝慕一些扑进他怀里,“这是你说的,以后我叫你吃饭可不准嫌弃了。”
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凤凰笑道:“不嫌弃。”
夜晚,城里静得诡异,月光黯淡,洒下来的光冷得骇人,某处,难得的生命迹象,一白影缓缓移动
小狐仙跑到外面逛了一圈,也没什么好逛的,正好隔壁家是卖糖葫芦的,他便顺手偷了根来。
叼着糖葫芦,跃上房顶,细细品味起来,“这才是人间美味嘛,比那个丫头做的饭好吃千百倍。”
一想起那个味道,他便浑身颤栗,连忙咂了口酸甜可口的糖葫芦漱漱口。
突觉下方沙沙作响,小狐仙也未多想,没准是什么阿猫阿狗,便没有理会。
沙沙沙!
沙沙沙!
响声越来越大,小狐仙不耐烦抬眼去望,这一望不得了,墙下方一行尸在啃着墙砖,吓得他赶紧跑回去叫了朝慕:“丫头!丫头!我,我看到了傀儡行尸!”
朝慕和凤凰这才赶去,凤凰点了穴,行尸这才安静下来,朝慕道:“这不是傀儡,只是普通的行尸,应该刚死不久,不过为什么会尸变呢?”
他们仔细查探,发现尸体内有一缕魂魄尚在,不禁更奇怪了,人死后,灵魂应该赶往阴间,为什么在体内徘徊,又只有一丝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