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你好好学习,老子自己去。”林哲笑道。
林哲不拆穿他,以为他没看见呢?
一局游戏程渊能偷看小白八百回!
虽然她看起来是很乖很可爱,但也不至于让程渊这么看啊。
林哲回想程渊以前的女朋友们,哪个不是身材逆天,模样性感的。
他啥时候换口味了?
等等!
林哲突然想到跑操的时候程渊说的话,他顿时有个大胆的想法。
林哲扫了眼手撑着脸背书的白稚囡,他掏出手机给程渊发消息。
——你不会看上小白了吧?
——你俩这坐一起还不到一天呢!你就看上了?
程渊抽屉里的手机一震再震,他有些烦,眼神扫过林哲给他发的消息,就把手机静音了。
他没回他,埋头睡觉。
这算什么?
…默,默认?
林哲惊愕的挑眉,真看上了?
就半个晚自习和一个上午的时间?
此时,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稚囡将英语文章背完后,也趴在桌子上睡了。
天太热,她睡不安生,但也没醒。
朦朦胧胧中,白稚囡感觉头上出现一阵又一阵来回吹的凉风,她微皱的眉缓缓松开,她睡沉了。
直到她将要醒来,程渊才放下手上的英语书,他手臂有些酸,毕竟扇了半个小时。
他重新趴在桌子上。
林哲睡成猪,他没看见他渊哥刚刚半个小时都在干什么,不然他一定会被吓死。
体育课前,林哲戴着黑色的渔夫帽,他穿着黑色背心,黑色裤子,这模样是要被热到跟太阳肩并肩了。
他跟宫迪又去问程渊,“去不去?最后一次。”
程渊:“自己滚。”
林哲默了默,“滚就滚。”
……
体育课上,白稚囡下去站队,她发现十二班的队伍人很少,将近一小半的人都没来。
而体育老师并没有说什么,他让体育委员带着跑两圈就解散了。
白稚囡怕热,她歇了会儿后就往班里走。
她还没到十二班,就听到班里传来的一声又一声怒骂,还有桌子被掀翻的声音。
里面有人在打架。
白稚囡挑挑眉,放在身侧的手微动。
她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少女淡然的抬脚走近,班外站了好几个流里流气的少年。
谢茜儿趴在栏杆上,一脸淡定。
她在看到白稚囡走过来时,她招招手,让她过来。
“里面在打架。”白稚囡说。
谢茜儿耸耸肩,无所谓的点头,“没多大事儿,白承君那傻.逼过来找事,程渊正收拾呢。”
白稚囡在听到白承君这个名字后,她眸光微亮。
果然跟她妈妈说的一样,是个草包,一个从厕所里刨出来的草包。
白承君仗着自己爹有能耐,就使劲在学校作威作福,没少被程渊收拾。
可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像个打不死的屎壳郎。
白稚囡暗了暗眼睑,在那些嘴里全是脏话的少年口中,她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早上程渊他们拒绝了白言岐的生日邀请,白承君这个当哥哥的怎么可能眼看着妹妹被欺负?就过来十二班给白言岐讨个公道。
他径直走向程渊,一脚踢在白稚囡的桌子上,肆意妄为的叫嚣着。
后来程渊缓缓起身,班里的学生也都很自觉的出来了。
这种事几乎每周都会发生一次,他们都习惯了,也越来越看不惯那个白家的大傻.逼,奈何这个学校除了程渊外,没人敢动他。
宫酒在午休时回宿舍换了件衣服,一件白色的泡泡裙,显得她极为好看。
她从宿舍带了两杯冷饮递给白稚囡和谢茜儿。
白稚囡愣了愣,她接过。
燥热的手透过袋子感受着冷饮的冰凉,她整个人都舒爽的不少。
恍若辽阔干旱的沙漠,下了场世纪暴雨。
“谢谢。”她说。
宫酒挥挥手,无所谓的说:“唉,这有什么谢的。”
她看着白稚囡低头将吸管放进冷饮里小口的喝着,垂着的眼睛透着认真。
宫酒突然被她可爱到了,问:“小白,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白稚囡听后,她半掩的眸子缓缓睁大,随后摇摇头:“没有。”
谢茜儿也问:“你那么好看那么乖,就没人追你?”
白稚囡这一类型的,别说是男生了,就是谢茜儿她自己都对白稚囡这种女生毫无抵抗力。
白稚囡微愣,摇头,“没有。”
她之前所在的学校…没一个敢追她的。
她又想到什么,认真的开口说:“我不乖,你们是第一个说我乖的人。”
宫酒两人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她们还真没见过那么可爱的女孩子。
不是装出来的,是由内而外的可爱。
可爱到想让人欺负欺负。
谢茜儿随着她的话说:“好好好,你不乖,小白最凶了。”
白稚囡扯了扯嘴角,就猜她们不会信。
“操!白承君那傻逼没动静了!”一趴在窗户边上看的男生看着躺在地上不再动的白承君,他惊呼一声。
随着他的叫喊,站在栏杆处的学生们都纷纷探头去看。
班里很乱,桌子乱翻,遍地的书本被无情的扔在地上。
程渊斜坐在班里唯一摆放整齐的桌子上,他长腿微弯,下巴微扬,眉眼间全是不屑。
他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白承君,习惯性的从兜里掏了根烟放在嘴里,一双好看的手,指骨间全是红。
他没将烟点燃,透过窗户,他看了眼乖乖喝着冷饮的文静女孩。
程渊嗤笑,样子邪肆极了。
谢茜儿怕闹出人命,她连忙让几个男生把白承君抬去医务室。
这次程渊是下了狠手了。
白承君那鸡崽子根本不够他打的。
宫酒捂着白稚囡的眼,她一脸嫌恶的看了眼抬出去的白承君。
活该,还没事找事啊!
白稚囡纤长又卷的睫羽微微扇动,她视线突然一黑,她没看到程渊那邪肆的笑。
班上唯一的净土,是白稚囡的位置。
此时的班里没一个下脚的地方,那些男生们将桌椅都摆好,也不管谁的书捡起来就随便塞。
宫酒搬了个凳子,她伸手将对着墙的摄像头重新扭回来。
白稚囡手捧着冷饮,班里的风扇快速的转着,夹杂着热气吹乱女孩额间的碎发。
程渊似乎不想从她桌子上下来,他看着白稚囡越走越近,不知怎么,他原本躁怒的心越来越平静。
白稚囡停在程渊身侧,她见他没动作,就抬头看他。
一场“战役”下来,程渊一点伤都没受,他眉眼间还夹杂着散不去的烦躁。
白稚囡比一池清水还要干净几分的眸安静的看着他,程渊心里顿时流进一股清凉。
他从一开始就喜欢她的眼睛,现在也是。
程渊别过眼,他随手将白稚囡手里的冷饮夺过来,就着她咬的扁扁的吸管喝了一口。
清甜的饮料顿时蔓延少年口中,程渊微微蹙眉,他不喜欢这个味道。
可还是低下头,又喝了口。
白稚囡看着他的动作,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喝过了。”
“所以?”他挑眉。
白稚囡掩下情绪,摇摇头。
他喝就喝吧,要是她问下去,又要纠缠不清了。
只要他想沾染的东西,她都自愿给他。
无关感情,她只是不想跟程渊有太多纠缠。
程渊只喝了两口,他没有经过白稚囡的同意,一抬手就将还有大半的冷饮扔在垃圾桶里。
他看了眼站他旁边安静的女孩,嗤笑:“吓到了?”
他语气带着讽刺,他不想放过她。
他凭什么放过她?
她凭什么过的好?
白稚囡抿抿唇,她不知道程渊在想什么,摇摇头,声音很轻:“没。”
“也是,尚庆一初的老大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会被这种小场面吓到。”程渊语气淡淡,他抬起手,动作随意的给她整理发丝,一双眼漾了几分狠。
“你说是吧,白稚囡?”他问。
白稚囡听到那个熟悉的名称,她身形微顿,随后甩开他的手,“要上课了,你能从我桌子上下来吗?”
程渊嗤笑:“不呢?”
白稚囡听着他有些幼稚的回答,咬了咬舌尖:“那我坐你位上。”
……
程渊离开了,加上今天,他已经三天没来学校了。
白稚囡坐在考场上认真的写着试卷,她脑海里时不时浮现那天程渊对她说的话。
他从她桌子上下来,俯视她,语气极为嚣张,“白稚囡,你他妈配吗?”
白稚囡深吸了口气,努力将程渊赶出脑海。
可她越是不想,程渊的样子就越是清晰的出现在她脑海。
初中时的,羞怯时的,生气时的,笑起来的,还有跪下来求她的…
白稚囡越来越发觉,她惹错人了。
她不该去惹程渊。
身后被人用笔戳了戳,林哲悄咪咪的说:“小白,把选择题答案给我。”
白稚囡回过神,她抬头看了眼快要睡着的监考老师,将准备好的答案递给他。
她穿着短袖,动作微大,林哲余光无意识的一瞟,看到白稚囡上臂不小心露出来的纹身,是半个小雏菊。
他惊讶,笑了:“呦!乖小白还有纹身呢?”
白稚囡反应过来后,她连忙把胳膊收回来,语气中碎着逃避,解释道:“不是纹身,是贴的。”
林哲耸耸肩,他并不在意是真的还是贴的。
“晚上跟我们去吃饭呗,茜儿姐也去,你们俩能一起回来。”他又说。
白稚囡小声回复他:“我是住校生,不能出去。”
林哲听后,笑意更浓了,这小白真她妈可爱。
“这有啥啊,等会儿哲哥给你弄张假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