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龙吟五人在锦城客栈遇袭时,云深的面纱被揭开后,让林妩意外的是,她并未与自己相认,而是猛地朝她扔来一把铁莲子。
当云深的面容暴露在众人眼前时,她并未与林妩相认,反倒突地朝林妩扔来一把铁莲子。林妩旋身闪避,落空的铁莲子钉入堂柱地板寸许。
待林妩再抬头寻云深,只见一抹身影飞出了窗外。
几乎同时,正与许清也交手的蒙面人,以及和白予墨交战的两个蒙面人,也纷纷掷出一把铁莲子,借众人闪避之际,遁出窗外。
林妩、白予墨和许清也本欲飞身追去,但却被龙吟出声制止:“莫追,多半有埋伏。”
白予墨和许清也旋即停下脚步,但林妩却继续奔至窗前:“就是中了埋伏,我也要找她问个清楚!”
“要是因为你,害死了她呢?”龙吟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妩的脚步停了,回身看向龙吟,见她蹲在一个黑衣蒙面人身前,那是方才被她率先点穴撂倒的刺客,如今已经气绝。仔细一看,那人身上要穴俱被铁莲子钉中。林妩再往另一个被白予墨点穴的人望去,也是相同的死相。
“若是你一意孤行,强追不舍。”龙吟道,“就算追到了,他们也不会留云深活口。”
龙吟语气平淡,在林妩听来却字字如重锤。
“本来以为能从他们身上问出些东西的。”龙吟叹息着摘下眼前人的面巾。此人是个男子,二十多岁,不俊不丑,是天下最寻常的长相。
另一边,白予墨也揭开了另一具尸身的面巾,也是七尺多高,胖瘦匀称,不俊不丑的普通男子。
“他们刚刚的武功路数,也不似出自千绝峰。”龙吟思忖道,“更像是寻常绿林好汉。”
李润居抽抽鼻子,似是闻到了什么气味,像小狗一般左嗅嗅右找找,最后寻到了龙吟跟前,低头看着地上的男子,疑惑又不解。
“皮肤楞个黑,明明是个糙汉,啷个还涂脂抹粉的?”李润居讶异道。
龙吟闻言蹙眉,手指在男子脸上一抹,指尖并无脂粉。她将手指亮给李润居看,道:“你这个狗鼻子,也有犯错的时候。”
“现在没得,不代表他没有用过。”李润居不甘心地又在他周身嗅闻,最后停在了这男子的头上,“头发,头发里面有香粉味儿!”
龙吟伸手去查看这男子的头发,发现其发丝不似寻常习武男子那般,手感油腻粗糙,反而清爽柔顺,拨弄时还隐有异香,平时定没少打理。
“我这边的也有香味。”白予墨亦在拨弄那边男子的头发。
“爱梳妆打扮的男子?”龙吟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安峤在租的宅子里留下的胭脂水粉。她隐隐觉得安峤和眼前这两个男子之间,定是有些联系,可是这联系似雾中掠影,让她看不清又摸不准,不仅不能为她解惑,反而更增她的疑思。
忽的,她感到手上有一丝凹凸触感,低头细看,发现是这男子簪发的木钗上刻有文字。
“拿灯来。”龙吟急忙道。
于牧忙不迭地举来一盏油灯,凑到龙吟的眼前。
昏黄的烛火照亮了木钗上的字,是用篆书所写的:贞女堂。
另一边,桃夭也将油灯凑近了那男子,白予墨也看清了相同的字样。
“看来,这个贞女堂,不只是一个教女子德行的书堂。”白予墨缓道。
龙吟摩挲着簪上的字,沉吟片刻道:“想知道它到底是干什么的,只能亲自去探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