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这次我治下的灾民吃饱喝足,父皇必然会嘉奖我!”叶长风有些得意的看着陈怀:“也不知道我那废物六弟,如果没有精盐支付给咱们陈家的粮商,会闹出怎么样的后果!”
叶长风现在想的就是,叶凌最后支付不起,然后被粮商以诈骗的罪名告向朝堂。
到时候叶凌别说是被削去王爵了,就连皇子之位能不能保得住都两说!
要知道,皇家的信用和脸面,乃是根本,不容有失。
陈怀正要说话,结果一个人匆匆的跑了进来,正是粮商陈三。
“见过栩王、见过户部尚书大人!”陈三行礼。
“行了,别整这些虚礼,我问你,谦王与你的合约最后怎么说?”叶长风急切的问道。
“栩王殿下,谦王已经按照约定,支付了足够的精盐,而且质量也没的说……”陈三如实汇报道:“这也是小的不解的地方,谦王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精盐?”
叶长风和陈怀忽然对视了一眼,彼此都露出了阴谋的笑容:“宫中!”
“栩王,舅舅这就进宫去找你的母妃打听一下这事,如果这精盐真是从宫中弄出来的,谦王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陈怀兴奋的说道。
盗窃宫中的御盐的罪名可比诈骗要大多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仿佛,陈怀和叶长风都看到了叶凌要被圈进的那一幕!
可是结果,却是他们白白兴奋了一场,宫中陈贵妃传来消息,御膳房的盐一点都没少……
叶长风的目光中带着阴翳,感觉似乎被叶凌这个废物耍的团团转一样。
这家伙既然没有偷御盐,那精盐从何而来?
难道是这家伙造出来的不成?
等等!
叶长风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他立刻让陈三回去打探一下。
去看看叶凌这一个月的什么以工代赈,都在做些什么……
而叶凌这边,也要回京述职了。
这里的县令被当众斩首,代理县令谢川正式被商皇任命为了新任县令。
谢川在翰林院熬了那么久,终于有了踏入仕途的第一步。
看来还是跟着谦王殿下有前途啊,他发誓一定要好好提升自己,以后好为谦王殿下效力。
叶凌收到圣旨后,就在谢川的送别下,快马加鞭的回程。
据说是陈贵妃娘娘这一个月也没闲着,打着要给众皇子选妃的名号,横挑竖选的就差将京城里面的闺秀挑个遍了。
这次叶凌被催着回去,多少也是有这一份原因在里面,叶长风选王妃,其他皇子,就算是不选也得陪绑,尤其是叶凌。
“终于到京城了。”
掀开车窗上面的帘子,京城的繁华景象映入眼中,回到熟悉的环境,让绿儛觉得浑身轻松。
京城里面,还有一个傅元元,至少她能够轻松一些,绿儛在心里暗暗戳戳想着,腰已经酸的不行。
“来抱你下车。”
见绿儛在马车上起身都困难,叶凌主动说道。
“啊……这……”
绿儛闻言,脸色羞的嫣 红嫣 红的,低着头,不敢抬头看。
“你还有别的方式下车吗?”叶凌笑说道。
唔……
无奈之下,绿儛只好妥协。
“王爷,侧妃她……”
门前迎接的荣嬷嬷,看着叶凌亲自把绿儛抱下来,连忙上前帮忙。
“没什么,刚刚在马车上面摔了一跤,脚走不了路。”叶凌解释道,“本王抱着就行。”
在马车上面摔跤?
坐马车还能摔跤?这路上发生了点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不是越描越黑吗?绿儛羞的更不敢见人了,小脑袋贴着叶凌结实的胸膛,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
傅元元在门前看着这一切,脸上的表情稍微有些复杂。
心,竟然莫名的疼了下。
“咱们回去吧,红鸾。”傅元元沙哑着嗓子说道,手里死死攥着叶长风送过来的书信。
红鸾见此情形,也不好多说什么。
自家小姐现在心绪不定啊,尤其是在两个皇子之间犹豫不决。
眼看着选妃将近,先回京的叶长风偏偏送信过来,说了一些有的没的话。
按理说,小别胜新婚,尤其上次感情缓和后,叶凌这次回来,势必是要去傅元元那里缠 绵一番。
可惜的是,他刚把绿儛给送进王府,皇宫里面就传来召唤。
太极殿中,叶凌看着一众文武百官都在,而且大皇子叶长风也在,顿时知道了,大概是让他述职赈灾事宜。
“父皇万岁!”叶凌恭敬行礼。
“既然那二位皇儿都到了,那就开始朝议!你们赈灾的奏折朕虽看过,但满朝文武还不知。”商皇笑道,“若是朕一个人评判,恐有偏颇,便在这太极殿,说与满朝文武听吧。”
“要不,六弟先说。”叶长风假惺惺的朝叶凌道。
他这话一说,仿佛叶凌故意要争这个先,自己无奈谦让一般。
“自古长幼有序,栩王殿下为兄,自然应该栩王殿下先陈奏。”傅海却笑眯眯的站出来说道。“殿下这般谦让,别人未必领情。”
叶凌微微眯眼,看来最近的传言不假,傅家准备将傅娴娴嫁给叶长风了,傅海已经急不可耐的站队了。
“长幼有序不假,但尊卑有别,傅大人作为礼部尚书难道不知?”方岩替叶凌出头,怒怼傅海道。
“哈哈,算了,老师,大哥待我亲厚,本王也自然敬其为兄长,自然是兄长先。”叶凌笑着说道,此话一出,叶长风瞬间脸黑。
好好的汇报一下赈灾不就完了,偏偏搞这么一波,自取其辱!
“行了,都别争了,栩王先说吧。”商皇皱眉打断道。
“父皇,自从儿臣到达山阳县后,每日不仅施粥、还提供疏菜,让每个灾民都能够吃得上饭、吃得饱饭。此外,还安排了大夫给生病的灾民检查身体,定期发放衣物。”叶长风十分得意的说道,“这些灾民如今,吃得饱、穿得暖,还有大夫看病,生活不输旱灾之前,身体也比之前强健不少,没有一个人饿死、病死。”
叶长风说着,又给身后随从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呈上来一个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