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在庭院内,光影从窗户照到屋里。
许浅浅执笔练字,字体秀美端庄,一笔一划间又透着果断。
“小姐,这是今儿九殿下送来的荔枝,现在这荔枝京里都没有卖的,听说是月国进贡带来的水果”。看着自家小姐练字,桂枝把洗好的荔枝放在了一边。
许浅浅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了手里的笔,把纸拿起,仔细端详,娟秀的字迹却透着大气,是上好的书法。
前世她刚开始对书法一窍不通,只能说是会写字。可是自从嫁给了四皇子以后,她身为四王妃要经常写拜帖等,她但心自己的字会丢了四皇子府的脸就拼命练习书法,尽量把自己的字往大气里练习,不让别人挑出毛病来。
眼睛扫过一旁放着的荔枝,吩咐道:“给三姨娘和恒植送过去吧”。
庭院里的小池塘种满了白莲,这白莲四皇子曾对他说是纯洁美丽的象征,经常送给她,直到最后她才知道四皇子最讨厌的就是莲花。
桂枝见小姐情绪低落,就端着荔枝出去了。
窗边有一只鸽子扑腾着翅膀飞来,哐当一声撞在窗沿上,飞落了几支羽毛。
拿起鸽子,从腿上取下一个小纸条,“四皇子最近有动作,盯紧一点”
四皇子在做什么她虽知道的不详细,但经过四皇子身边的探子来报,他知道是和兵器有关。
前世在这个时候她还和四皇子没有任何接触,没想到一向滴水不漏的他会被人抓住尾巴。
要说深藏不露,九殿下也不惶多让,一向是一副纨绔的样子,最后虽没取得皇位但也是一个实权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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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戒备森严,有宫女有里端着毛巾和热水往殿内走去。
元琰洗漱完毕,就穿着里衣拿着本书,这是一本治国的书,原本他只想平平安安回去,可是在这个世界看到黄河发大水,饿殍遍地,他就想做些什么。
他想要找出最适合这里的治水方法,就得了解这里,这一段可能是自动生成的,他是以女主的视角写的爱狠纠葛,并不了解这个世界的发展程度,不过这里有些类似北宋的生产力。
侍卫张绪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不了解自家殿下了,从前殿下一个眼神他都知道要干什么。
看了一会觉得肚子有些饿,可是现在御膳房里都没人了,自己又没有小厨房。
不如自己去御膳房看看吧,来了这么久还没见过御膳房长的什么样呢!
穿起外袍就往外走,张绪跟在身后。
“你不用跟着我,继续站到门口去”元琰转头吩咐道。
张绪继续跟着,固执道:“属下要保证殿下的安全”。
元琰暗自翻翻白眼:“宫里那么多禁卫巡逻,我马上就回来”。
张绪死活要跟着,好吧!走!
出了院子,走过长长的宫道,经过锦绣宫的时候宫门打开着,里面传来阵阵鼓乐声。殿门映出里面的光。
五皇子这是在干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在欣赏歌舞,本不予理会,可是一个小宫女偷偷从门内走出,向西而去。
小宫女手里好似拿着什么,在月光下闪着银光,不过这个宫女长的比一般宫女高的多。
元琰冲身后的张绪“嘘”了一声,示意偷偷跟着,不要出声。
两人一路跟来了四皇子的住处,小宫女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四皇子身边的一个侍卫,就匆匆离去。
那是一个银制虎符,元琰想起来了,五皇子的外祖父薛将军就是因为在皇上想要收回虎符的时候再三推脱,被皇上厌恶,觉得他想拥兵自重,其实是他的虎符丢了,这丢虎符可是大罪,他不敢言明就只能推脱。
从此五皇子失去薛将军的支持,在朝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看来这宫中的争斗从来没有停止过。
在御膳房拿了点心元琰就匆匆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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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悠闲的靠在椅背上把玩手里的虎符,听着身边侍卫禀报:“殿下,刑部尚书最近正在拉关系,想要保住自己的儿子”。
元胤前段时候让揽月去勾引刑部尚书的儿子,虽说不知是什么原因,揽月没有勾引到却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人抢了先。
但好在终究还是让他找到了机会。
就在前段时间跟外邦勾结的证据被送到御前,皇帝震怒,当然这是他安排的。
拿起桌上的茶抿上一口,现在就只有他才能救得了,就看刑部尚书识不识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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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没想到九殿下会到访,最近他的位置都快不保了,朝中以往的同僚也都和他断了来往。
一时之间体会到了世态炎凉,却是无路可走。
元琰过来没有先说明来意,只是坐着喝了几杯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刑部尚书先按捺不住,询问道:“不知九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元琰这才淡淡开口:“听说令公子最近和外族勾结,尚书大人求告无门”。
刑部尚书听了这话,显然是想差了,以为是这个九殿下想落井下石,好提拔自己的人上来。
他握住茶杯的手指有些发白,心像沉到了谷底,也顾不得身份就语气不善道:“这就不劳殿费心了”。
“这件事我正好无意间得知了内情,既然尚书大人不愿让我插手,那就算了,当我没来过”。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刑部尚书听闻此言就立即上前拉住了元琰的袍子边角,赔罪道:“臣一时失礼,还望殿下不要怪罪,若殿下肯帮臣度过这个难关,臣愿对殿下肝脑涂地”。
元琰拂了拂衣袍重新坐上主位,叹了一口气:“四哥最近总是行踪诡秘,我无意间见到他总是往京里的一家茶馆去,而且一去就是大半天”。
刑部尚书疑惑,这正在说儿子的事呢,怎么又忽然提起了四殿下,但还是听了下去。
“我就好奇去看了看,正好见四哥和几个外邦人走入里间,后来查探才得出真相。原来是四哥卖了兵器担心被人发现所以就找了令公子当了替罪羊。”元琰的语气像是讲一个故事,但让刑部尚书头上的冷汗直冒。
四皇子刚刚找过他,说他有办法替儿子洗清罪名,他还因此很是感激,想着无论是谁诬陷,但当下能先保住儿子也是好的。
虽然他心里还有些疑虑,但这以后再查也来得及。
刑部尚书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站起身对元琰作了一个长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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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皇帝高高坐在龙椅上接受百官的跪拜。
皇帝不满的声音在大殿响起:“黄河水患,工部是怎么回事?”
工部尚书立即出班奏道:“陛下,工部的银两都拨下去了,可是到了地方连买材料的银子都不够,臣就立即调查,可最后却……”。
“最后怎么了,有什么不好说的吗?”,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
工部尚书偷眼瞄了四皇子一眼,继续说道:“臣最后调查到的人是四皇子府的一个主薄,被盘剥的银两都进了这个主薄的口袋里”。
不等皇帝发话,刑部就站了出来:“陛下,臣有本启奏”。
皇帝知道刑部尚书最近很是颓废,但现在却见他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难道他要放弃儿子吗?
“准奏”
刑部尚书高声奏道:“陛下,臣的儿子受人诬陷,臣到昨终于查到真相,并且有证据呈上”。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摞纸张。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过来把折子和一些证词一起拿过去递给皇上。
他接着奏道:“臣发现四皇子倒卖兵器给外邦,不仅如此,四皇子还卖我国情报给月国的靖王”。
四皇子没想到今儿早朝竟成了众人攻击的对象,而且这些事都是事实。
到底是谁出卖了他,难道是五皇子要对付他,如果是太子的话绝不可能会这样简单,他并不慌乱。
在皇帝发怒之前就站了出来:“父皇,儿臣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这绝对是有人故意放出的消息,想要让儿臣替他做的事背锅”。
不管有什么证据,他首先要表现的不心虚。
皇帝扫了四皇子一眼:“你是说这件事和你无关”。
四皇子不知这些证据都有什么,从皇帝的脸上也看不出分毫,就只能硬着头皮答道:“是的父皇,与……”。
不等四皇子说完,皇帝就高声对禁卫军喊到:“把证人带上来”。
不一会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年轻人被压了上来。
看见此人,四皇子的心就往下沉,这可是专门负责他联络事宜的,知道的只多不少。
“你说怎么回事”皇帝问向下面跪着浑身是血的男人。
男人在众人的目光下却是不肯吐露一个字,四皇子渐渐放下了心。
早朝的时间有限,男子就被带了下去,皇帝没有对这件事表示任何看法就退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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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牢内,一进去就有血腥味铺面而来,元琰在空荡大牢内发出阵阵脚步声,走到一处暗牢门口,狱卒一脸谄媚的打开牢门。
在草席上的人听见开门的声音,抬头望向元琰,手脚上的锁链发出阵阵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