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医院的电话吵醒的。
「自己丈夫半夜倒在外面没回家，都不会怀疑吗？你们真的是夫妻吗？」
刚赶到医院，就被从病房出来的医生劈头盖脸一顿教训，我正要反驳。
「老婆，是你来了吗？」
房内的蒋寻辞偏着头，声音微弱，眼巴巴望着我。
「老婆，你摸摸我的额头，是不是还在发烧。」
他试探着要来拉我的手，我侧过身子，露出病房外的另一个人。
在医院给我打来电话后，我反手就把消息通过工作微信转送了李可染。
「阿辞，你怎么了......」
李可染匆匆赶到，只看了一眼，就扑倒在蒋寻辞的怀里泣不成声。
啧。
如果我不是他名义的妻子，我真得伸出手为他们鼓掌几下。
「你来这里干嘛！」
蒋寻辞连忙将她推开，眼神慌乱地瞟着我，见我不为所动后。
「滚啊！要不是因为你那天寻死觅活，我老婆怎么会误会我要跟我离婚！」
他开始发疯，像个癫公一般。
李可染愣在原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猛地拔掉针头站起来的蒋寻辞推了出去，一把锁上了门。
真是一场闹剧。
可即使是闹剧，蒋寻辞也没有放下他的精明。
「蒋律，即使病了，心眼子也是不少呢。」
我望着他的背影，淡淡开口。
他是一名律师，他比任何人都懂得怎么规避风险，又怎么会在这个关头，送上他出轨的证据呢？
我就算要起诉离婚，也会因为证据不足被驳回来。
人都丢了。
我能抓住的，只有钱。
「江慕眠，我能答应你一切，但离婚，我不会同意的。」
他的身子微微僵硬，转过头已是面如死灰，眼神空洞的望向我。
「我是被你救回来的，我的那些阴暗面你比谁都了解。」
「所以。」
「就算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