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鄙视地看着夜铭恺的背影,在给了他一个超级大白眼后被秦宇扶着上了轮椅推着进了会场。
本以为我到的算早的,没想到已经来了很多人了。
“陆小姐。”Ben率先走过来,手里还端着一只装了些许红酒的酒杯。
“您好。”我礼貌地笑笑。
“陆小姐和夜总是……”Ben的眼珠子在我和夜铭恺之间打了个转。
“夫人,宫羽均他们在那边,过去打个招呼。”夜铭恺淡淡地说着从秦宇手中接过了轮椅。
我尴尬的朝Ben笑笑,由着夜铭恺推着我往前走。
“你干嘛要这么说?”我郁闷的说。
“怎么,夫人不喜欢?”夜铭恺拉长个脸道。
我再次无语了,夜铭恺这么明目张胆的叫夫人让我恍惚间有种我是古代大家族女主似的,不适应,完全不适应,想想就满脑袋黑线。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次和某人的订婚宴有了心理阴影,我现在特别不喜欢这种场合,干脆坐在角落里自己喝着杯子里的红酒发呆。
“姗姗。”
循声看去,可不正是熟人一枚么。
“好久不见。”我心里竟然有一丝失落闪过,或许这个男人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一个败笔吧。
“你过的好吗?脚怎么了?”
“没什么?受了点小伤,某些人小题大做非让我做轮椅。”我不满地看向不远处正和别人说话某人,但是我发现那个某人也在看着我,他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他现在很不爽。
“看来你是真的和夜总在一起了。”
“廖总,好久不见。”夜铭恺臭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
廖仲夏,几年不见了,他竟然少了过去的英气,整个人都显得不精神。
“仲夏,我到处找你,你个死鬼怎么跑这里来了。”在门口看到的矮胖女人走过来,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挑衅。“呦,你朋友啊,不给我介绍一下么?”女人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我也举了举酒杯算是回敬了。
廖仲夏面露尴尬道:“璐璐,我就是遇见朋友说句话,你别多想。”
我眉头一皱,廖仲恺怎么说也是做过总裁的人,以前在商场上怎么也算是行事果断的人,怎么现在居然说话都低三下四的,还真是想不到。
“当然了,你好,我是碧海盛世的盛璐。”
这个女人虽然胖,但是不得不说气质上并不输人。
“您好,我是陆月姗。”我笑道。
“陆月姗?你就是陆月姗?长得的确不错。”
盛璐知道我,这让我很吃惊。
“你认识我?”我疑惑地问。
“知道你,和我男人订过婚的女人我不能不知道。”女人不屑的说。
原来是知道这个,我尴尬地笑笑。
“璐璐我们去那边吧,我刚刚看到了华宇的刘总……”廖仲夏这明显是想要拉盛璐离开,看来廖仲夏真的很怕这个女人。
我不禁有些心酸,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情,高高在上的或许转眼就会被踩在脚下,我一直觉得应该给自己留一线,这样或许日后想见不会太尴尬,而现在简直就尴尬的让人受不了了。
“姗姗,你该休息了吧。”
夜铭恺就说了一句话就被晾在一边了,廖仲夏更是在盛璐出现后什么话都不说了,这也算是个避免大家继续尴尬下去的台阶,我下意识点头。
“呦,这帅哥是谁啊。”盛璐伸出手居然朝着夜铭恺的下巴去了。
一点都不带含蓄的,我皱眉,并不是担心夜铭恺被戏弄,我主要怕夜总一个不高兴把这女的给……
夜铭恺嫌弃的躲开:“滚!”
我撇撇嘴,本以为盛璐会生气,结果人家不但不在意还抛起了媚眼:“帅哥,火气不要太大,不过这才是年轻人,我喜欢。”
夜铭恺没有说话,不过我看见他的嘴角抽了抽,夜铭恺被女人戏弄也不是第一次了,看他这个样子我还是第一次。
“璐璐,我们走吧。”廖仲恺小声说。
“闭嘴!”盛璐烦躁地给了廖仲恺一个大嘴巴,那个样子让我想起了《古惑仔》里的小混混,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这个样子的。
廖仲夏皱着眉一句话都不说。
“盛小姐这种场合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这么……”我没有把暴力两个字说出口。
“暴力?”盛璐冷哼一声:“他现在吃我的穿我的,我养着他打他怎么了?”
我一愣,廖仲恺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果然是时移世易,这比我被闺蜜挖墙脚都来的震撼。我和廖仲恺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他有手有脚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陆小姐如果想要的话我可以送给你,不过嘛,你后面这个小生……”
“盛小姐,这我可做不了主,我刚被这位先生高价收购了。”想起那份结婚申请表我就觉得自己有种上当的感觉。
“这位金主,我不介意你有别人。”盛璐妩媚地说。
我就觉得血气上涌,一脑门子热血,就差上去给她俩大嘴巴子,这女人简直了……可是回头看了一眼夜铭恺,人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在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那就盛小姐自便吧。”
……
夜铭恺皱眉,推着我径直离开了,女人桃花眼还在夜铭恺身上打转,看得我直想挠墙。
“夜铭恺,我是不是应该把你藏起来?”
“……”夜铭恺沉默了一下说:“应该!”
这次换了我无语了,心想,这个家伙的脸皮厚的真是咬都咬不动,当然了这话我是不敢说出来的。
“夜总,你们真不该招惹那个女人。”秦宇一脸纠结地看着我们。
“她不就是碧海盛世的吗?你们夜总不至于会怕她吧。”我阴阳怪气还不忘了给夜铭恺一个大大的白眼珠子。
“不是怕,是麻烦,碧海盛世这两年很快成为本市最受欢迎的的娱乐城就和这个女人有关系。”秦宇道。“只要是她看上的男人无论是什么身份都会很快成为她的财神爷,她几乎垄断了本市的地下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