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震,整个人都觉得溺水般难受。
“你说……说什么……”我艰难的问。
“很难理解吗?我说你男人正陪在别的女人身边!”唐元重复了一遍,听声音就知道他现在满满都是对我的不屑。
我并不在意他的看法,但是面对他给我的答案我沉默了下来,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过了许久才问:“他在哪?秦宇呢?”
我能相信夜铭恺做这件事的时候会瞒着我,但是秦宇不同,他可能不会说,但是却一定会骗我,现在我想听他说。
“他正陪着绍佳,就在离这里不远的病房里,至于秦宇,他每天都来看你,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他怕你问所以不敢跟你说话。”唐元说。
“你这么刺激她是不想让她好吗?”廖仲夏喝了一声。“姗姗我来晚了。”
我强自挤出一个微笑摇摇头道:“我知道你会回来,公司有些事还想拜托你,你稍后去找下我助理蓓蓓。”
“好,我刚去看了迟迟,迟迟说你出差了,看得出他很想你,改天我带他来看看你吧。”廖仲夏说。
之前不让迟迟知道是因为我怕他担心,怕他会害怕,现在我已经没什么事了也就无所谓他知不知道了。
“恩。”我应了一声。
“我说你们俩能不能行,我是透明的吗?”唐元不悦地说。
“的确挺多余!”廖仲夏说。
“你……找揍是不是!”唐元不忿地说。
廖仲夏和唐元斗嘴还真是有趣,我心里压着的巨石稍稍有些松动。
“我累了,你们都回去吧。”我板着脸下了逐客令。
两人骤然闭嘴,隔了不多时就听到门打开关上的声音。
绍佳现在是在挑战我的极限,当然我也知道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现在对他们来说正是对夜铭恺的下手的好时机。
我睡得迷迷糊听到门响,又下意识喊了一声:“夜铭恺?”
然后我又苦笑,怎么会是他,他还在跟绍佳周旋。
“是我。”
我一愣,这声音不是夜铭恺又能是谁?
“你不是在陪绍佳吗?”我问:“她怎么样了?”
我只要想想滚烫的盆汤直接浇她下巴和脖子上我都替她疼。
“毁容了。”夜铭恺淡淡的地说。
“哦,绍家给你施压了?”我问。
“恩……”
“能帮我倒杯水吗?”我没话找话。
夜铭恺很快寄给我一个杯子,我没有喝摸索着放在了床头的小桌子上。
又是沉默,我不禁皱了皱眉,夜铭恺现在竟然恢复了我问他答的模式,我也就不想问了。
一双手臂从后面抱住我了,我甚至能够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喷吐在我的颈间。
“姗姗,谁吧让我抱抱你。”夜铭恺的声音就像有魔力一样,我很快就在他的怀抱里睡着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我醒来的时候感觉在我背后抱着我的人已经不在了,我慌乱地在床上摸索。
“夜铭恺!夜铭恺!”我喊了两声,惊觉自己昨晚是不是做了一场梦!我竟然这么的想他。
“你还想着他,我看你真是没救了,我命怎么这么苦,带了两个艺人一个谈恋爱跟老公跑了,另一个为了爱人差点自杀,最后抑郁症退出娱乐圈,我说你不会也这样吧!”唐元牢骚地道。
“你怎么来这么早?我以为这么大牌的经纪人会比较沉默,现在才发现原来你这么贫。”我失落的说。
“什么金牌经纪人,我是钻石级的好不好!”唐元说。
竟然还想着为自己正名,还真是有精神。
“好吧,钻石唐老五。”我撇撇嘴。
“切,我可没这么俗,我刚刚去问了医生,今天复查一下,如果问题不大这几天就可以给你拆纱布了。”唐元说。
我无所谓的哦了一声。
“什么叫哦,你应该庆幸,如果你没事的话就可以参加新戏的开机仪式了。”唐元说。
“哦。”我又哦了一声,完全提不起什么兴趣。
“我说你别以为你以前拿过奖就可以这么不屑!”他说,“你要是这部戏拿不了奖,我可是和夜总说好的,我就不带你了。”
“哦!”我第三次用这个字回答了他。
“我说你有没有点上进心啊!你要是想经商不想拍戏就赶紧给我滚蛋,别在我跟前碍眼!”
我撇撇嘴道:“好像是你来找我的,为什么要滚蛋的是我?”
“你……”唐元被一句话我气的后半句憋了回去。“好!那我滚!你会后悔的!”
听着病房门重重的关上我只觉得无动无衷,要是平时我会觉得好笑吧。
拆纱布的时间定在五天后,这五天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不安中度过,期间我让护士带我出去过几次,尤其摸清了绍佳的病房。
拆纱布的前一天我特意去了绍佳的病房,还是专门挑了一个夜铭恺和其他人都不在的空档才去的。
我敲了敲门,这次找上她是来给夜铭恺一个重要信息的。
“是恺吗?进来!”绍家欢快的声音让我觉得她并没有毁容。
我推门进去,摸索着往里面走……
“是你!你来做什么!”她的声音骤然变得冰冷。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我平静地说。
“是不是恺一直在我这里你嫉妒了?你是不是恨我才毁了我的容!”她疯狂地质问我。
“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嫉妒过。”因为我根本用不着嫉妒。
“恺对我很好你知道吗?”她像是在分享给我意见天大的好事一般。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夜铭恺对你的好事为了什么……“我今天来除了想见见你,还想跟你说一声,公司最近比较忙,希望你可以早日康复。”我说。
“我辞职,我很快我就可以不用给别人打工了。”她笑着说,她的话是我意料之中,所以我也就不怎么惊讶了。“你的眼睛怎么了?瞎了?”她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我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或许吧,明天才会有结论。”
“对了你知道吗,等我出院他就会娶我了,我爷爷和恺的爷爷已经商量好了结婚时间。”她兴奋的说。
我不禁替她悲哀,没有人能忍受被自己的亲家要挟,就像古代的帝王,王后或许是那个最后权势家族的女儿,但是却不会成为最受宠的那一个,接下来就我们拭目以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