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百姓可安抚好了?”江晚问道。
“大家得了些粮食,心中也稍安了些。”霍云川道,“朝廷给的供给也到了。”
霍云川将前几日曹文和苏公公前来送粮草的情形同江晚说了说。
“按你这么说,这个曹文不安好心。”
“他是右相的人。”
朝中势力分为两股。
一是和皇帝站在一起的霍家忠臣,镇国府。
二是以右相李涌为标杆的外戚一族的佞臣。
右相是当今皇后的亲舅舅,利用皇后的这层关系在民间敛财无数,但手段极其高明,让人查不到蛛丝马迹。
至于这左相杨建,是个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他往哪边倒。
“如此看来,你们北阙朝廷官员间都各有牵扯啊。”
“两月后就是长公主生辰,我正好借此机会回一趟皇城。”霍云川眼神中透出几分说不清的意味。
“到时候把流云镜带上,流云镜不大,你揣在身上他们应该看不出。”
“好。”
霍云川突然抬头看向江晚。
“晚晚,我也能通过这流云镜给你送东西吗?”
江晚挑眉道,“你试试?”
霍云川尝试着朝流云镜递上一物。
嗒……嗒嗒……
江晚赶紧伸手接住。
接着便是更多圆滚滚的珠子从流云镜里滚落了下来。
“霍云川!好了好了,我接不住了!”江晚连忙喝止道。
“原来我也能给你送东西啊。”霍云川脸上扬起了笑意,“这些都是深海珍珠,虽然比不上仙宫的仙器,但成色都是极好的。”
“很漂亮。”江晚看了看,确实都是些品相成色极好的珍珠,放到现世也很少见。
“你喜欢就好。”
“霍云川,你们北阙可有好酒?”江晚突然问道。
“晚晚想喝酒?我这就给你取来。”
片刻后。
霍云川将一壶酒送到了江晚处。
“晚晚,这是我们北阙西城最最有名的沉桑酿,虽然入口顺滑,但……”
霍云川还没说完,江晚便提起酒壶大口喝了起来。
“此酒……很是醉人。”
“好酒!”江晚喝了个尽性,才放下手中酒壶,“你刚才说什么?”
霍云川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也拿出一壶酒与江晚对饮。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喝了起来。
直到月色将沉。
……
江晚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这北阙的沉桑酒,实在是太醉人了些。
她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直接睡过了与霍云川见面的时间。
江晚起身下床,准备找些水喝,奈何身子还是摇摇晃晃。
喝了几口水,江晚才感觉脑子清明了些。
“这是?”
桌子上,躺着一页泛黄的纸。
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
“晚晚,等我。”
江晚一眼就认出这是霍云川写的。
他教江晚写北阙的文字时,也顺便学习了现代字的写法。
“叫我等他?什么意思?”
很快,江晚便知道了。
因为,霍云川已经消失三天了。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江晚独自一人坐在流云镜前。
霍云川并没有将流云镜带在身上,而是将它留在了营帐中。
“奇怪,奇怪。”江晚坐在书桌前自言自语道,“我隐约记得霍云川说他有要事来着……还有就是,我的叭叭怎么不见了??”
“叭叭”是江晚养的一只乌龟,从小陪着江晚长大,已经有十八岁的龟龄了。
“我这边已经过去四天了,霍云川那边应该也差不多快大半月了,他怎么还……”
江晚正自顾自地说着,耳边却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几日不见,咳……就这么,想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