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捏着胶带纱布和止血用的器皿,整个人急得仿若热锅上的蚂蚁。
“霍云川,霍云川!”江晚焦急的呼喊着,但霍云川却没给予她任何的回应。
突然,一股轻微的眩晕感袭来。
眼前再次清明之时,江晚站在了霍云川面前不远处。
“霍云川?”江晚尝试着叫了一声。
回应她的只有霍云川断断续续的呼吸声。
江晚突然清醒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了霍云川身旁。
手中止血的物什一并被传送了过来,江晚麻利地用剪刀剪开了霍云川的贴身衣物。
就在剪开的一瞬,一股腐臭化脓的味道扑面而来。
江晚眼睛都没眨一下。
初步清理伤口,再剪开霍云川自己之前缝合的针线,将腐烂的肉块和脓血清理,最后进行缝合包扎。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所有的伤口都清理好之后,江晚才勉强松了口气。
朝旁边看去,是散落地面的消炎药和布洛芬悬浊液。
江晚捏起霍云川的双颊,就着悬浊液将消炎药一并给他灌了下去。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江晚整理着霍云川身上所剩不多的衣服料子,一边喃喃自语着。
做完这一切,江晚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着昏迷不醒的霍云川,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笑了。
这还是除了科研结果成功的那一刻之外,她第一次这么紧张。
“妈妈啊,现在可真得谢谢你从小逼着我学中医了。”江晚摇了摇头,正准备起身。
一双手拉住了她。
“霍云川?”江晚连忙蹲下,“你醒了吗?”
“晚晚?”霍云川还是迷迷糊糊的,一双好看的眼睛里没有半分清明之色,“我……是在做梦吗?”
江晚无奈地笑了笑,伸出手替霍云川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可能是在做梦吧。”江晚说道。
“一定是……”不知是不是发着高烧的缘故,霍云川的眼睛看上去湿漉漉的,“不然怎么会见到……你。”
或许此刻在圆月的照耀下,那双眼睛实在是太过迷人,江晚竟感觉心脏有一瞬间的停顿。
“你还说呢,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江晚问道。
“晚晚别生气。”霍云川听到江晚语气急切了些,立马道歉道,“我有在乖乖吃药,但是有人追杀我,伤口……难免会牵扯到,药……也在途中掉了些。”
听到有人追杀,江晚的心瞬间提到了喉咙眼。
“那我们现在快走,换地方!”
刚起身,江晚却反应过来霍云川伤势太过严重,根本动弹不得。
“晚晚别怕。”坐在地上的霍云川勉强勾出一抹笑意,还想伸出手去抓江晚,“那些追杀我的人,都被我给杀掉了,晚晚……不怕。”
霍云川不过连着多说了几句话,就开始不停地喘着粗气。
江晚又恼又心疼,真不知该怎么说霍云川的好。
她只能一边拍着霍云川的背,一边哄着他闭上眼睛。
“晚晚,不生气。”
“好,我不生气。”
霍云川糊涂的时候,当真是十分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