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江晚慌忙将东西放好,便拿起了流云镜。
“霍云川?”
江晚尝试叫着他的名字,可并无声音回应。
时间越来越晚,江晚一颗心悬得越来越高。
已经两天没有音讯了。
霍云川到底出了什么事?
看着窗外的残月,又看了看流云镜的时间转盘,江晚心中似乎压着一块大石,惴惴不安。
她尝试着地伸出手,将时间转盘拨动。
可没有丝毫的变化。
江晚只好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趴在桌子上。
就在这时,霍云川的声音传来。
“晚晚。”
“霍云川!”江晚立刻蹭了起来。
可流云镜中黑乎乎的,根本看不见霍云川的脸。
察觉到不对,江晚试探地问道,“……你怎么了?”
霍云川沉默良久,才说道,“我没事。”
“你昨天怎么没跟我联系啊?”江晚问道,“我有点担心你……”
“我很好,晚晚,我们现在要回洛城。”
江晚听霍云川的声音还算平稳,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一些。
“好,你和乘风么?”
“我和林君……带着乘风回家。”
江晚笑了笑,“那你们可得赶快,乘风那小子一路上指不定得出多少幺蛾子呢。”
“……好。”
听到霍云川兴致不高,江晚便岔开话题。
“云川,我前几天不是去参加学术研讨会吗?我见到了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
“是吗?”
江晚撇嘴,“是啊,下次见面我把照片带给你看。”
“照片?”
“就是画像啦。”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霍云川便以要接着赶路的理由中断了联系。
“真的,好奇怪。”
第二天。
江晚一大早便被江父给拖了起来。
美名其曰要带她去看北阙博物馆新引的古物。
江晚本来睡眼惺忪,但一听到是关于北阙的东西,瞬间就来了性质。
江父被自己女儿风风火火地拽着出了门,袜子都少穿了一只。
博物馆中确实比之前多了不少东西。
馆长走上前来,“江教授,不知道您要来,真是什么都没准备。”
江父笑呵呵地摆了摆手,“我带女儿来看看。”
馆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位就是江小姐吧?”
江晚浅笑着打了招呼。
“昨日江教授晚上带着程教授来的时候还在说江小姐,原来都长成了这么个标志的美人儿了。”
江晚凑到江父身边,“爸,你跟程科教授真是好兄弟?”
“俗话说史、农不分家,我华夏传承几千年,农作物上的智慧和传承,也是你爹我要学的。”
江晚默默地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淡淡地翻了个白眼。
现在说史农不分家,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拼了老命不要她报考农学的。
走着走着,便来到了长银枪前。
江晚的眼神瞬间多了几分落寞。
“诶,说起来这长银枪的主人可是个可怜的孩子。”江府叹道。
江晚听着,心里一咯噔,“为什么这么说?”
江父难得的皱起眉,“你来看看这个。”
两人来到了长银枪后方。
这里摆着一块屏幕,屏幕里是一块巨石,石头上上面篆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是这杆银枪出土后不久发现的,可惜我们现在对北阙文字一知半解。”
江父伸出手去,却又缩了回来。
“但从能翻译过来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当年的那位少年将军,卷入了皇家的是非争端中,毁其一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