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门,顾珥和杨青梅纷纷变了脸色,杨青梅急着道:“好好的怎么淋雨去了?”
南粤看了看阿篱,无奈叹气:“小的是小孩心智,大的是童心未老,他们要玩,我也拦不住啊!”
杨青梅拿来毛巾给两人揉发,顾暖趴在阿篱的怀里,鼓着腮子,揉着眼睛,红肿红肿的。
杨青梅瞥了一样同样全身湿透的男粤,有些埋怨道:“毛巾在浴室,自己去拿。”
南粤嘻嘻笑,一遛烟便曾出了客厅。
顾珥的脸色有些怪异,抵在洗手间门口。低声问:“阿篱哭了?”
南粤回眼看他,微微点头。
顾珥若有所思,眼角漂浮到沙发上的阿篱,那女子倔强的咬着唇,微垂眼帘,比起往日,显得有些了无生气。
一会,他说:“阿篱一直都活的很辛苦,以前我虽不喜她却也知道她不好过,她那么倔的人,很少哭的,若是真的哭了,那便痛及心了。”
南粤揉着毛巾的手,缓缓停了下来,藏在毛巾之下的眼,明亮却也犀利:“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顾珥抿嘴微微一笑:“当一个师傅对一个徒弟无微不至五年,最多也只能说师徒情深,但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无微不至五年,这就另当别论了。”
南粤拿下头上的毛巾,耸耸肩膀,轻笑,戏谑般的应上他的话:“顾叔,你说的这么露骨,我会不好意思的。”
顾珥继续道:“南粤,若你真的喜欢阿篱,便动作起来吧,不是单味守着便是爱情,更不会有永远。”
南粤低头想了一会,两眼放光:“我可以认为你在私心于我吗?”
顾珥摇头:“我只是想阿篱能好过点,唐尘这人心思太重,心太狠,这样的人不适合阿篱,起码跟你在一起,她能快活些。”
南粤心微微一沉,似是有些安定,唇角微勾:“果然我是最适合的。”
...........
“你怎么又喝那么多酒?”独孤爱皱了皱眉,拨开酒瓶,跪下来推了推在地上睡过去的唐尘。
唐尘有些不耐烦的睁开眼睛,朦胧了景色,只是依声音知道来人是谁。翻了个身,卷缩在桌子旁:“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独孤爱看着他的手已经抓到最近的酒瓶,无奈,强行从他手中枪了过来:“我不找来,你是不是又要醉死才罢休。”
“你不要像我妈一样,那么多事。”唐尘喃喃,对于她抢走的酒并不恼。
独孤爱一凛,笑了:“那里找我这么年轻美丽的妈啊!”而后揉着他的手,声音显得温柔:“回卧室去睡吧,地上有湿气对你不好,别到时候又折腾自己了。”
唐尘缓缓的爬起身来,靠在桌角,发凌乱的盖住了凤眼,微微“嗯”了一声。
独孤爱淡笑,她知道喝酒的唐尘比起往日而言,显得温顺,她有时想他喝醉却也不想他喝醉,往往他每次酗酒的原因都是因为想那人了。
该死的,她就这么变态的了解他,变态到明明知道他不爱她,却也还不愿离去。
唐尘从地上起来,身子有些摇晃,独孤爱险些以为他就要掉下去,忙扶住他。
唐尘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沉声道:“我没事。”
独孤爱应他:“我知道,我就想找个理由扶扶你。”
唐尘一愣,笑了:“小爱,别这么低下,你一向清高。”
独孤爱扬眉,笑了,笑得如他所愿的清高,如他往日所见的孤傲,媚眼里有幽幽的光:“本小姐就低下这么三两会,你还不愿领情。”
唐尘低声道:“那样不像你。”
独孤爱有些苦涩,在他身后应道:“确实不像。”
而后,默默的看着他摇晃着身子越走越远,突然他挺直了身子,脊背孤傲,他没有回头,之听见他用平常语气说,但是话里那份强硬不容忽视:“对了,回去告诉他,别做多余的事情。”
独孤爱顿时感觉身子从头冷到脚,微微收紧了拳头,咬牙:“哪一件?指他有意*婚还是.......”
后面她没了声音,被他冷硬的语气打断。
他回头,眼有了寒光,冷声道:“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独孤爱脸色变了变:直直的望着他,半响轻声:“我知道,我会告诉他,你快睡了,我回去了。”
独孤爱闭了眼,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揉了揉胸口,不是不痛,只是习惯了。
结束的时候快到了,只是自己还不愿这么输掉。
夜,路灯下她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转角处,她收了脚步,仰头注目,嘴角无限延长的苦笑。
有一女子,倚在三楼的窗边,看漫天的星缭。
“阿篱,好久不见。”她说,拐过转角,隐在无尽的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