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舌头,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几乎是本能的摸向口袋,我的心从头冷到脚,该死的,我竟然没带电话。
我越发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轰隆隆的,像是架子鼓乱掉的节奏。
这条巷子很黑,几乎没有太多的光线,我看不清后面的人。
哪怕有灯光,我也不敢回头,只能依着墙壁艰难的往前走,我想走向光明的地方,可是这条巷子就像一个深山里的洞穴,哪里是出口,太远太黑,根本看不到。
我甩甩头,尽量让自己的眼睛清晰些,猛然发现他庞大的影子几乎就要盖过我的身子。
我意识到大叫,那一瞬间却被捂住了嘴巴。
他勒着我,把我往后拖,我闻到他身上廉价的酒味,鞋子与粗糙的水泥地摩擦出细碎的声音,就像出了故障的机器般,发出令人难受而单调的声音。
眼睛的上空是黑压压的阴霾,没有风,没有星星,就连月亮也躲进云层里。我被庞大的恐惧感笼罩。
可笑的是,那一瞬间,我我脑子里却像是老旧的电影胶片不断的放影着那些,这些。
我看到起白杨树的嫣然的笑,是那种带有纯净气息的笑,她给我补习抓狂的情形,夜深人静时她问我是否喜欢唐尘的摸样,暑假的时候每天都准时用食指和中指在落地窗前“叩叩”的时,在她的身后车水马龙……….我很想问一句,他是你的天下,那我呢?我对你而言又是何物?
可是,这一刻你不在我的身边,你又怎么可能回答我。
然后,我又看到土隆,说保护我时哪认真的摸样。
他开始撕我的衣服,我很怕,我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那是比起失去而感受到所不同的另一种绝望的感觉。
哥,你在哪里?阿篱很怕。
我拼命的挣扎,可是,手已经被他用绳子绑住,安眠药让我的力气越来越薄弱,我咬痛那人的肩,他骂了一声“妈的”,伴随而来的是用力的一巴掌。
我尝到了血的味道,那样腥,也许是痛觉和血的味道,让我清醒了些。
他吻着我的脖子,我嗅到他令人作呕的气息,让我五脏六腑都翻腾蹈海,你能想象吗?就好比你跳进一条污染得发黑的河流,哪怕你会游泳,不怕淹死,却被那些毒液折腾得自己的胃欲生欲死。可是,似乎我的情况更严重些,因为现在的我已不会游泳。
他作势要扯着我的裤子,泪从我的眼里落了出来。
我用力的踹着,卷着身子,却止不住他的动作。
我不知道是泪还是安眠药,眼睛里越来越模糊,我绝望的求救,而我叫出来的却是唐尘的名字,第一次那么大声那么清晰的叫他,带着绝望带着无尽的悲伤,还有垂死挣扎的味道。
也许就像奇迹般,上帝施展了魔法,让我看见唐尘在黑暗中过了来。
若然说我发狂像只狗,那么现在的唐尘像条狼吧!
黑暗中,他踹中那人的的肋骨,扯着他就往脸上揍。
我木讷的瘫坐在地上,甚至忘了整理被扯得不成样的文胸。
仅存的意识告诉我,咬着舌头不让自己晕过去,满口的血腥味几度让我吐了出来。
直到那人昏了过去。他走过来,抖着手,帮我整理衣服。揭开绑住手的绳子,末了。伸手拍拍我的背。
我头浑浑沌沌的靠在他的肩胛上,说:“唐尘,第一次,我真他妈的恨你。”
我很怕,很怕。
你知不知道?
他浑身一震。几度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