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醉醺醺的张玉淑以及几个穿的花里胡哨的男妓被带了过来。
周庆光一拍惊堂木。
“张玉淑!你可知本官为何要押你过来?”
张玉淑被吓得打了个激灵,顿时酒醒了不少。
“民女……民女不知。”
周庆光冷哼一声。
“昨夜,你的好友李雪儿被杀,根据现场痕迹来看,是从你家院子逃走的,你有何话可说?”
“啊?”
张玉淑一愣,眼神里带着些许错愕。
“我……我不知道啊,昨夜我一直在和这些男妓们打茶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这件事情和我没关系!”
没关系才怪!
齐风撇了撇嘴。
李雪儿和张玉淑两人是闺蜜,得知闺蜜突然被害的消息,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先把自己撇干净。
这明显就不符合逻辑!
不过,齐风并没有多说,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看。
“凶手就是从你家院子逃走的,此事怎会与你无关?”
李员外怒不可遏,直接伸手指着张玉淑的鼻子。
“一定是你杀了我的雪儿!”
“我……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
张玉淑眼神明显有些慌乱。
“大人,凡事讲究一个证据,我有人证可以证明我昨天夜里一直未离开过月华馆,这件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
一旁的师爷朗声喊道:“带人证!”
很快,刚才那几个穿的花花绿绿的男妓就被带了过来。
周庆光仔细一对。
张玉淑昨夜确实是在月华馆,中途也从未离开过。
听完,周庆光微微皱起了眉头。
“既如此,来人啊,把张玉淑府上家丁叫来。”
张玉淑没有作案时间,那就说明凶手另有其人。
但无论如何都和那栋院子里的人脱不了干系。
“慢着!”
齐风朝着张玉淑走了过去,在她身边转了一圈,然后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张家小姐,你这香囊好香啊,应该不是秦国香料吧?”
张玉淑斜了齐风一眼。
但他长得一表人才,没想到竟是个登徒子!
想着,挺起了胸膛。
“那是自然,我所用的是越国的特有香料,是我爹爹带回来的,整个关城只有我有。”
说完之后,目光不善的瞪着齐风。
“你问这个做什么?”
周庆光也是一愣,但很快他看见齐风看向他的眼神的时候,就立即反应了过来!
“把香囊呈上来。”
一个衙役立即上前,拿走了张玉淑的香囊。
周庆光拿到香囊之后,低头一闻。
“来人,把这杀人凶手给我拿下!”
张玉淑吃了一惊。
“大人,大人冤枉啊大人!”
“冤枉?”
周庆光冷哼一声。
“你刚才说你这香料只有你有,那为何凶案现场有同样的香味?”
张玉淑瞬间就慌了,低垂着脑袋,眼神飘忽不定。
“这……这……”
“本官再问你,你身为张家未出阁的小姐,为何要在府外另立别院,而且这院子又恰好正对着李雪儿房间的窗户。”
“此事如果你解释不清楚,那可就别怪本官用刑了!”
一听周庆光说要用刑。
张玉淑那张小脸瞬间吓得惨白。
“我……我和李雪儿平日交好,她身上沾了一些我的香料也很正常啊大人!”
说着,眸光一凝,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况且我有人证,事发当时我并不在现场,大人,破案是要讲究证据的!”
周庆光沉默了,再次扭头看向齐风。
没办法,张玉淑说的确实有道理。
眼下只能看齐风怎么说了。
同一时间,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齐风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啧,带不动啊。
“张玉淑,我问你,你是何时去的月华楼?”
“昨日酉时。”
“可有人证?”
“这些男妓们都是我的认证!”
“打茶围玩了几个时辰?”
“两个时辰。”
“那之后你在干什么?”
张玉淑撇了撇嘴。
“之后我不胜酒力,就在那边下睡了。”
“何人可以作证?”
“你……”
张玉淑脸颊发烫。
看着齐风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咬了咬牙。
这喝喝花酒,打打茶围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要是睡在一起就不好说了……
“无人作证!”
齐风听完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笑声让张玉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
周庆光也微微皱眉。
“齐老板是发现了什么?”
“不错。”
齐风正色道。
“张玉淑,我且问你,可知此时是什么时辰?”
张玉淑看了一眼远处立着的日晷。
“酉时。”
齐风嘴角上扬。
“你酉时到月华馆,亥时歇息,方才大人去拿你,你还未醒,张玉淑,你这一觉可足足睡了一天呐!”
张玉淑双眼直勾勾的瞪着他。
“我不胜酒力,实在是醉的厉害,醒不来,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反倒是你,一个外来商客,不图名不图利,突然之间插手这件事情,那不是凶手,请来让你故意栽赃陷害我的?”
齐风哈哈大笑,接着逼问。
“你既不胜酒力,醉的厉害,但为何问你何时醉倒何时休息,对答如流?”
张玉淑心里咯噔一下。
“这……”
“我来替你回答吧。”
齐风嘴角微微上扬。
“你昨夜去了月华馆不假,喝了酒也不假,但你并未完全喝醉,假装休息之后,趁着无人注意,悄悄离开,去了不醉楼,然后将李雪儿杀害!”
“你……你胡说!人不是我杀的!”
“那是谁杀的?”
“是……”
“是谁?”
一时间,堂内气氛紧张。
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张玉淑的身上。
知道自己一时嘴快把话给说漏了,张玉淑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反正……反正人不是我杀的!”
“大胆!”
周庆光一拍惊堂木。
“上了公堂还敢狡辩,来人啊,拖下去,打她三十大板!”
一听要打板子,张玉淑瞬间慌了神。
“大人冤枉啊!人真的不是我杀的,真的!”
两个衙役立即上前,拽着张玉淑的胳膊就要把她往后拉。
张玉淑被吓得眼泪直流,拼命挣扎。
“你知道凶手是谁,但你不敢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