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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珍珠2025-06-12 09:162,941

黎斌在我陪他还完百万债务后变心了。

逼我离婚的手段是,让三个男人撬门进来毁我清白。

我被打到毁容,身体弯得像虾一样喊痛。

他在一侧冷眼旁观,最后笑嘻嘻离开。

我不幸落得个挂尿袋生活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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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院醒来,黎斌坐在一旁用电脑处理工作,眼皮都没抬一下。

「别装死了,整天就知道装可怜,拖着不离婚有意思吗?」

语气中带着怨毒,恨不得冲过来掐死我。

我们结婚七年,从负债累累到全款买下车房。

期间经历无数风雨,但始终相敬相爱,一条心对外,好不容易拥有如今富足的生活。

我不懂黎斌怎么就变心了。

想起我们第一次创业失败,身上穷得只剩十块钱,只够买三斤挂面的日子。

他怕我营养跟不上,晚上到菜市场捡人家不要的青菜和烂水果。

看到我饿得面黄肌瘦,不惜丢掉尊严,去早餐店偷茶叶蛋。

我还记得他从口袋拿出鸡蛋时的模样,眼泪一下子溢了出来。

「冯箐,今天我当了小偷,但我不后悔!」

「我一定要出人头地,让你过上好日子,不辜负你为了我和家人决裂。」

那天,我们抱在一起哭了很久。

直到那枚温热的茶叶蛋彻底冷透,他才小心翼翼剥开。

互相推让过后,他不舍地小咬一口鸡蛋,剩下的逼着我吃掉。

还跟我提了分手:「冯箐,我欠下一屁股债,不想再耽误你了,我们分手吧。」

「你回去好好跟你爸妈认个错,他们肯定会原谅我们私奔的事。」

我不肯分手,说什么也要陪他东山再起。

后来,经过他好友介绍,我们得到前往非洲工作的机会,签订了三年合同,每个月有一万薪资。

这对高中便辍学的我们而言,一万薪水已经非常好了。

黎斌跟着工队修路,我则干后勤,给大伙们做饭。

在异国他乡生活的几年里,我们过得很不好,不只是身体劳累,更因为水土不服。

可我们觉得日子很有盼头。

攒下六十万后,我们没再续约,选择回到国内发展。

彼时的黎斌早在非洲笼络了很多人脉,随即做起外贸出口。

不论是出口低端电子产品,或是二手衣服,但凡有蝇头小利都干。

我们吃到第一波红利,赚得盆满钵盈,终于把债务还清。

后面又在许多非洲国家开了工厂、超市。

公司上市那天,黎斌红着双眼朝我敬酒:

「老婆,我终于成功了!终于可以给你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了!」

以前觉得亏欠我的,他双倍补偿给我,就连公司股权也是我拿大头。

公婆嫌弃我在非洲熬坏了身体,总是怂恿他和我离婚。

每次他都非常生气地反驳:

「不准说我老婆不好!就算你们是我爸妈也不行,再有下次,就滚回老家去!」

我以为他对我的爱坚不可摧。

实则在我们前往非洲的第一年,他便瞒着我娶了部落首领的女儿。

那酋长只有一个女儿,希望他留下入赘,成为下一任酋长。

黎斌点头答应,他之所以这么快混得风生水起,完全是背靠酋长,不断认识当地一些有头有脸的人。

我不敢相信黎斌会是这样的人。

黎斌嗤笑:「你真傻,如果我不娶酋长的女儿,我哪来的庇护可以在当地做生意?还没人敢惹我?」

「只要能成功,牺牲肉体算什么?冯箐,你永远是我的合法妻子,这还不够吗?」

说得再冠冕堂皇,这仍是背叛!

想起几天前才和他有过缠绵,我将午饭吐得一干二净。

此举彻底惹怒了黎斌,他怒气冲冲掐着我的脖子。

「这就嫌我恶心了?如果我告诉你,我忍着肮脏与臭味和那非洲女人洞的房?你是不是得把胆汁都吐出来?」

「我碰她的时候,外面正在宰牛,到处都是嗡嗡响的苍蝇……」

「为了出人头地,为了让你过上好日子,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吗?你有什么资格嫌我恶心?」

我窥见他最不堪的一面,也加速了他变心。

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还能像以前那样爱我一辈子。

「我们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生活了。」他叹气,「离婚吧。」

我明明已经答应离婚了。

但他还想拖我下水,将我变成和他一样有污点的人。

所以找了三个男人来撬门,企图毁掉我清白。

他居高临下地说:「我就是要你和我一样肮脏!只要你脏了,你才会感同身受,再不会看不起我。」

「花着我赚来的腌臜钱,你以为自己有多清高?」

我无语至极,一拳砸过去。

黎斌顿时暴跳如雷,对那三个男人说:

「这女人任你们处置,不论生死,我绝不追究责任。」

说罢,从公事包抽出一张支票。

「这一百万是给你们的报酬。」

听到这话,本来还犹豫不敢动手的三人,再没有顾忌朝我扑过来。

我撕心裂肺地哭喊,求黎斌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网开一面。

他脸上流露出不忍,我以为他会放过我,没想到只是把门关上,转身去外面眼不见为净了。

没什么比他的背刺更让我心痛。

我在反思,以为自己哪里得罪过他,才会遭到如此报复。

想来想去,终于接受他无缘无故的恨。

我抵死反抗,却令那三人气急了眼。

他们一棍又一棍打在我身上。

「冯小姐,你这是何必呢?乖乖躺平享受,还可以少遭罪。」

我死死咬住较瘦弱的男人,将他的耳朵撕得血流不止。

他反手一刀砍在我脸上,叫嚣着:「贱人!既然不识抬举,那别怪我心狠。」

若不是刀子卡在了我的骨头里拔不下来,他恐怕还想杀掉我。

我惨叫着,眼睛却死死盯着那道紧闭的房门。

幻想黎斌打开门阻止,这样我所受的煎熬就能戛然而止了。

那三人见我趴在地上没了声响,终于恢复些许理智。

黎斌砰的一声踢开房门,蹙紧眉头叮嘱:

「玩归玩,别真给我搞出人命!」

看到地上全是拖拉的血痕,他有些慌了。

「冯箐?你别给我装死!」

呵,多可笑啊!

我被人打得面目全非,一地鲜血,他却觉得我在装死。

见我狼狈抬眸,黎斌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转头对那三人怒吼:「拿钱滚蛋!」

我弓着身子喊痛,哀求他送我去医院。

「黎斌,我答应离婚……」

「好,马上给我起来。」黎斌不悦地抱臂,「现在就去民政局!」

下一秒,我晕死过去。

仍旧听见他怒不可遏地喊:「就知道你不愿意离婚,我且看你能装几次死。」

他摔门而去,留下刺耳的笑声。

我反反复复痛醒,撑着一口气拨打急救电话,才得以捡回一条小命。

经过这次,我彻底对黎斌死心了。

黎斌忙完工作合上电脑,直视着我。

「不装死了?那给爷爬起来去民政局,这个婚我离定了。」

「我没说不离。」我自嘲一笑,「离婚之前,我们先来捋一捋财产分配。」

我决然离婚的态度,让本该高兴的黎斌凶相毕露。

「钱少不了你的!只是我要拿大头,你别想财产一人一半。」

「毕竟你是个家庭主妇,平时就洗衣做饭而已,在工作上,你连个辅助都不是,什么忙都帮不上我。」

我曾参与到他的工作去,但他每次都劝说:

「我不想你到处奔波那么辛苦,你只管做我背后的女人,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就好。」

届时我年近三十,在非洲得过疟疾差点没了命。

黎斌希望我待在家里照顾公婆,养好身体,可以早日要孩子。

况且我们已经还清债务,手头宽裕,公司也在向上发展。

契机正好,我果断回到国内,不再插手外面的事业。

我有份帮他建立基础,让公司有了雏形,怎么不能算是辅助?

在他眼里我怎么就成了只会洗衣做饭的家庭主妇?

但我现在只想全身而退,保全性命。

黎斌扔给我一份协议:「股权转让给我,拿着一千万滚!」

我讽刺地笑了,抓起热水壶扔过去。

「一千万你打发乞丐呢?毁我容貌,导致我要挂尿袋生活,后续治疗就是无底洞。你说,如果我报警的话,你会有什么下场?」

「黎斌,你确定要把我逼疯吗?」

黎斌愣了一下。

「谁叫你反抗?明明只要让他们爽一爽,他们根本不会动手打你。」

恰巧护士进来查房。

我拜托她道:「护士姐姐,请帮我报警……」

话没说完,嘴巴被黎斌一把捂住。

他对护士假笑解释:「伤她的歹徒已经自首了,不用劳烦你再报警。」

寒暄几句,待护士离开,他咬牙切齿道:

「冯箐,算你狠!三千万,再多的我也拿不出来了。」

「成交。」我应下。

一个月后,我们签字离婚,彻底与过去斩断。

我妹冯涴开车来接我,嘴里碎碎念:

「姐,前姐夫三千万就把你打发了?你怎么那么蠢?陪他吃了这么多苦,至少讹一个亿啊……」

我没有回答,转头看向窗外。

想起黎斌发狠的神情,不禁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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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是人一半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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