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凌钰淡淡回道。
这还用问？
临门一脚，被拉出被窝！
这是什么神仙体验？
万振祥眼尾狠狠一抽，干脆忽略凌钰，朝唐婉道；“翁鼐郡主，老奴也不想来，可是圣命难违。”
说到这儿，他靠近了唐婉一些，小声继续道：“主要是贵妃娘娘除了您谁也不信。这些时日奴才们都有目共睹，她把那顾家小姐照顾得跟小祖宗似的，不管是吃穿还是用度，都是经过层层筛查的。可就是这样，顾家小姐还是流产了。”
“那你陪我回家拿些东西，我再随你进宫！”
主要是她背篓里没有治疗流产的药，得回去取一些。
“这是应该的。”
万振祥笑眯眯做了个请的手势。
唐婉看了凌钰一眼，凌钰冲她微微颔首，唐婉这才离开。
顾嫣然身体健康，期间她也有进宫为她诊脉。
她不像是那些身子柔弱，小产之人。
唐婉回去后，往背篓里塞了很多相关药材，这才随万振祥进宫。
再次来到正华门，唐婉看着眼前高耸的城墙，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恐慌与悲凉。
小小的皇宫，历年历代以来不知埋葬了多少无辜的冤魂。
以后不管她回凤国，还是继续待在这里。
最后的下场都是入住这高墙之类。
到那个时候，她还是她吗？
唐婉不确定，也很快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不对！
她的人生不止二选一，还有很多别的选择。
只要她不愿意，谁又能强迫她？
比起被关在这冤魂满满的牢笼，她更向往自由翱翔于天地。
唐婉随着万公公来到苏清宫殿。
还没进去，就看到很多宫婢进进出出。
还有几个宫婢端着大盆的血水。
人命关天，唐婉不等万振祥通报，赶紧走了进去。
殿内忙成一团，内室传来顾惜燕微弱的惨叫声。
无数宫婢忙成一团。
苏清看到唐婉，眼睛一亮，赶紧走了过来：“婉娘，你可算来了。快去给顾小姐看看，今儿个她吃了早膳后就一直喊着肚子痛，没一会儿就见红了，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苏清真的不知道！
不管吃穿用度，她都是严格排查过的。
可即便如此，顾惜燕这一胎还是出了问题。
“娘亲，别急，我看看再说！”
唐婉说罢，抬脚进入内室。
别人怎么说都是假的，只有诊断过后才知道。
还好的是顾惜燕这会儿精气神很好。
哪怕流了那么多血，可一看到唐婉，还是会发出惊恐尖叫，中气十足。
唐婉皱眉，没有管她怎么想，上前执起她的手，把住她的脉门。
顾惜燕也渐渐冷静下来，忍着疼痛问唐婉：“郡主，我……我这胎，是不是保不住？”
母子连心，她能清楚感觉到腹中那块肉，生命逐渐流逝……
或许是为母则刚吧，又或许是因为别的。
这一刻顾惜燕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把抓住唐婉的手，定定的看着她。
“翁那郡主，我求你，不管如何，请保住我的孩子，来世不管是做牛还是做马，我一定会报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