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水师的福船如钢铁巨舰般碾压而来,倭国战船在撞击下如同脆弱的木片,接二连三地断裂、倾覆。
海面上,倭兵坠入海中的惨叫、船只破碎的噼啪声与海浪的咆哮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绝望的哀歌。
可即便如此,残存的倭国武士仍未放弃抵抗——他们蜷缩在残破的船板上,或是退守到港口岸边的防御工事里,拉满手中的和弓,将裹着铁皮的重箭对准逼近的大明水师。
“放箭!”一名倭国小队长嘶吼着,率先松开弓弦。数十支重箭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射向福船,却大多被船身的铁甲弹开,少数射中甲板的箭支,也未能伤到躲在盾牌后的明军将士。
即便如此,倭人仍红着眼疯狂射箭,仿佛要用这微弱的反击,拖延明军进攻的脚步。
“不知死活!”李骜站在旗舰甲板上,看着码头方向不断射来的箭支,眼神一冷,厉声下令,“火铳手、弓弩手准备,攒射!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全都钉在地上!”
军令如山,福船甲板上瞬间响起整齐的装填声。
火铳手迅速架起火铳,对准码头防御工事里的倭人弓手;弓弩手则拉满强弓,箭尖寒光闪烁。
“开火!放箭!”随着小旗官的号令,火铳的轰鸣声骤然响起,铅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紧接着,密集的箭矢如同飞蝗,朝着码头席卷而去。
铅弹穿透倭人的身体,在他们身上炸开血花;箭矢则精准地射中弓手的咽喉、胸口,将他们钉在防御工事的木柱上。
一名倭国武士刚拉满弓弦,便被数枚铅弹击中胸膛,身体向后倒飞出去,撞在石墙上,鲜血顺着墙面流淌,在地面汇成一滩暗红。
另一名试图躲在盾牌后的弓手,被一支穿透力极强的破甲箭射穿盾牌,箭头从他的后背穿出,带着血肉钉入泥土。
码头上瞬间变成一片血腥炼狱,倭人弓手成片倒下,尸体堆叠在防御工事旁,鲜血顺着码头的石阶流淌,染红了海水,让原本碧蓝的海面泛起令人作呕的暗红。
未被击中的倭人吓得魂飞魄散,扔掉弓箭想要逃跑,却被后续赶来的火铳弹追上,一个个倒在血泊中。
那些侥幸逃到街道上的,也被明军后续的箭矢锁定,最终难逃一死。
海面上,血腥气随风弥漫,连空气都仿佛染上了铁锈般的味道。
松浦氏的家臣们站在宅邸的瞭望塔上,看着码头边的惨状,浑身颤抖,脸上写满了恐慌。松浦隆信死死攥着栏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不过是南朝纵容武士、浪人劫掠大明沿海的一些村镇,竟引来了大明水师如此凶狠的报复,甚至直接展开了无差别屠杀。
“家主,明军……明军这是要把咱们赶尽杀绝啊!”松浦忠次声音发颤,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咱们只是劫掠了些财物和人口,从未想过与大明彻底撕破脸,他们为何要下此狠手?”
旁边的家臣也满脸绝望:“是啊,就算要报复,也不至于如此凶残!码头的百姓和商人,与劫掠之事无关啊……”
他们看着明军毫不留情地射杀逃窜的倭人,无论是武士还是普通百姓,只要出现在视线范围内,都会遭到火铳与箭矢的攻击,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更让他们惊恐不安的是,大明水师为何能如此顺利地抵达长崎港?
“那传说中庇护倭国的神风呢?”一名家臣喃喃自语,脸上满是困惑与崩溃,“元军两次远征都被神风击溃,为何大明水师却能毫发无损地来到这里?难道神风真的不存在吗?”
这句话戳中了所有人的痛处。
松浦氏众人一直坚信,倭国有着神明庇佑,外来入侵者定会被神风阻挡,所以才敢肆意出海劫掠大明,可眼前的景象,却彻底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大明水师不仅顺利抵达,还展现出碾压性的战力,将他们引以为傲的防御体系撕得粉碎。
他们想不通,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能在恐慌中不知所措。
就在松浦氏众人陷入绝望之际,明军的登陆战已然拉开序幕。
李骜站在旗舰上,看着码头上的抵抗逐渐减弱,高声下令:“停止远程攻击,登陆部队准备!拿下长崎港,控制所有出入口,不许放跑一个南朝的武士!”
“遵令!”早已准备就绪的五千水师将士齐声应和,声音震彻海面。
福船缓缓靠近码头,放下登陆跳板,将士们手持火铳与刀剑,排成整齐的队列,如同潮水般涌上码头。
前排的士兵举着盾牌,警惕地扫视四周,后排的火铳手则保持着瞄准姿势,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刚踏上码头,便有几名残存的倭国武士嘶吼着冲了上来,他们挥舞着武士刀,想要阻止明军登陆,却被前排的盾牌手挡住,随后被身后的火铳手近距离射杀,尸体重重地倒在地上。
明军将士毫不恋战,踩着满地的尸体与鲜血,迅速向港口内部推进。
街道上,残存的倭人早已吓得四散奔逃,有的躲进商铺,有的钻进小巷,还有的试图翻越城墙逃跑,却都被明军一一拦截。
一名水师士兵发现小巷里有动静,抬手便是一枪,铅弹击穿木门,里面传来一声惨叫,随后便没了声响。
另一名士兵则追上翻墙的倭人,一刀将其砍翻在地,鲜血溅在城墙之上。
明军将士如同猛虎下山,沿着长崎港的街道快速推进,沿途的防御工事被一一拔除,反抗的倭人被尽数斩杀。
很快,明军便控制了港口的主要街道与出入口,将松浦氏的宅邸团团包围。
宅邸内,松浦隆信与家臣们听到外面传来的喊杀声,知道大势已去,脸上满是绝望。
“家主,咱们……咱们投降吧?”松浦忠次颤抖着提议,“明军如此强悍,咱们根本不是对手,继续抵抗,只会被全部杀死!”
松浦隆信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投降?大明水师如此凶残,就算投降,也不会有好下场!咱们松浦氏世代镇守长崎港,岂能向外来者低头?传令下去,所有人拿起武器,死守宅邸,就算战死,也要保住松浦氏的尊严!”
家臣们虽知抵抗无用,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领命。
很快,宅邸内响起了武器碰撞的声音,松浦氏的武士们在庭院中列阵,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而宅邸外,明军将士已经做好了进攻准备,火铳手对准宅邸的大门,弓箭手搭箭上弦,只待李骜一声令下,便要发起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