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
秋絮红叶2025-07-02 19:593,920

玉康的脸在欢婆的调理之下已经好了一大半,站在小溪边的桥上,看着这片净土,轻轻的抚摸着脸上的伤,想着欢婆对自己说的话。

  “你脸上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不过另一半的脸恐怕会洛疤痕了。”

  一低头,见到倒影忽然生气气来,乱扔石子。一不小心将一飞送给自己的玉佩扔到了水里。

  “遭了。”

  玉康看了看这水的深度,还好不是很深,跳下去捞玉佩。欢婆见到玉康泡在水里,耸身一跳将玉康捞出来。欢婆:“你在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玉康:“我的玉佩掉水里了。婆婆你帮我找回来啊。”

  欢婆:“一块玉佩嘛!丢了就算了。”

  玉康又要下水,欢婆点住她使其不能动弹。

  玉康:“婆婆你放开我。”

  欢婆:“这玉佩,对你很重要么?”

  玉康:“嗯。”

  欢婆绕着玉康走起来,问道:“你爹娘送的?”

  玉康:“不是。”欢婆:“不是!那就是情郎送的了?”

  想了想当时玉康的一身男装,接着说道:“我明白了,女扮男装,单相思啊?不对,如果是单相思的话,情郎又怎么会送你玉佩呢?这个这个,也许是你。。。。。。”

  说着说着,欢婆竟然自己走开了,留着玉康一人站在那里。

  “婆婆放开我啊。”

  晚上,欢婆为玉康准备了热汤暖身,问道:“你说你一个人在那里站了这么久怎么就不知道回来呢,真是的。什么事情想得这么入神啊,都不知道回来。”

  玉康:“明明是婆婆你点了我的穴,让我动弹不得的。”

  欢婆:“我?别胡说,我又不懂武功,怎么可能点穴啊。你这个丫头又在骗我。”

  玉康试着问道:“你不记得你会武功么?”

  欢婆:“什么武功啊,我家里世世代代都是耕田放牛,哪里去学武功啊,一定是你记错了。”

  玉康:“婆婆你告诉我说你家里是做生意的。”欢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玉康:“我叫玉儿啊。”

  欢婆:“玉儿?偶,玉儿。你怎么会在我家啊?”

  玉康突然意识到,欢婆病的不轻。这晚,欢婆一共问了玉康七十二遍你叫什么名字,三十四遍你为什么在我家。直到欢婆睡着了,玉康才休息下来。

  古一飞跟三师傅驾着工具朝着山谷飞来,越是到山谷地一飞发现峭壁上的树枝就越多。

  一飞满怀希望的说道:“师傅你看,这里到处都是树,玉康很可能没事。”

  三师傅摆弄着手里的东西,越是摆弄绳子就越是累着自己。

  “一飞啊,这个,这个怎么弄啊。”

  一飞见到三师傅伸手就要拉一根红绳。

  一飞:“不要碰它。”

  三师傅:“什么?”

  没听见一飞的话,绳子早就被扯下来了。突然整个飞行工具一瞬间散架,三师傅顿时觉得身体轻盈,朝着下面摔下去。

  “啊。救命啊。”

  一飞:“小心。”

  他扔出一根绳子拴住三师傅。

  一飞:“你好重啊。”

  三师傅:“不要松手啊。”

  一飞驾着这个东西左右摇摆着:“你不要乱动啊。”

  三师傅:“啊,啊。”

  一飞:“啊。”

  师徒俩一路朝着溪边飞去,掉在水里。

  噗,噗。啃啃。

  “师傅,你没事吧。”

  三师傅:“还没散架。我的腰唉!”

  一飞觉得坐在什么东西上,用手去摸,竟然见到了玉佩。

  “师傅你看,这玉佩是我送给玉康的。她一定来过这里一定就在这附近。”三师傅跳出水面,抬头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还是先找到住的地方再说吧。”

  欢婆拿着篮子朝着山上的一堆乱石走去,一直来到一块插着没有刻任何字木牌面前。放上一些野果子,摆上一个刚从河里盛满水酒葫芦。

  自言自语起来:“表哥啊,今天我特意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喝的酒,还有啊,这些果子都是我亲手摘得。喜不喜欢?肯定喜欢对不对。你说过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喜欢吃。你想不想我啊,在下面过的怎么样啊。。。。。。”

  一飞说道:“师傅你看那里有人,我们过去打听一下。”

  师徒二人赶到,一飞上前问道:“婆婆,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白衣女子从山上掉下来啊?”

  欢婆没有理会他只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一飞又问道:“请问,婆婆您有没有见过一个白衣女子从山上掉下来啊?婆婆。”

  见到婆婆不理会自己一飞觉得她可能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

  “师傅,这位婆婆可能听不见我们在说什么,还是走吧。”

  三师傅站在那里,看着这个人的背影那么的熟悉,又瞅瞅摆在那里供着的葫芦,也是那么的眼熟。他慢慢的走上前去。

  一飞:“师傅。”

  三师傅绕着欢婆走了一圈,左瞅瞅右瞅瞅。

  一飞拉着他躲开:“师傅,很没礼貌的。”

  三师傅:“这个背影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飞:“不会吧。”

  三师傅又走上前,弯下腰,试探着叫道:“阿欢!阿欢。”

  欢婆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头看了一眼,二人看着彼此,三师傅认出了她:“你是阿欢,你真的是阿欢。”

  欢婆瞅着这个陌生的老头子:“你是谁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三师傅激动的问道:“你真的是阿欢,我是三哥啊,你不记得了么?表妹,我是三哥啊。”

  见到欢婆没有认出自己,三师傅拿起祭拜的葫芦,说道:“这个葫芦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种的,在你寿辰的时候我还刻上我们的名字然后亲自送给你的,你还记得么?”

  听着三师傅的话,欢婆脑海中的记忆慢慢的涌出:“你是,三哥!你真的三表哥?”

  三师傅:“是啊,阿欢。我一直以为你死了,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对了,你在祭拜谁啊?你怎么会在这里?表妹。”

  欢婆见到一飞手里的玉佩,推开三师傅不去理会他,反而把玉佩夺过来。

  一飞:“婆婆,你为什么抢我的东西?”

  欢婆:“什么你的东西,这是我家玉儿的东西。”

  她把玉佩踹到怀中,一飞问道:“玉儿?你说的是不是从山上掉下来的女子?”

  欢婆:“对啊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一飞激动起来又接着问道:“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欢婆:“当然啦,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好遇到我,否则她就死定了。你知不知道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身上都是伤,脸也破相了。唉,你谁啊?干嘛这么关心我家玉儿?”

  一飞:“她在哪里?她在哪里啊?”

  欢婆扭过去,不理会他们:“我为何要告诉你啊。”

  一飞:“婆婆,我求你告诉我,玉儿到底在哪里?”

  欢婆:“你是她什么人?我凭什么告诉你。”

  一飞更加激动,说着:“她是我,是我今生今世都很重要的人。婆婆求求你告诉我。”

  三师傅劝道:“表妹,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告诉他吧。”

  欢婆:“好吧,那。”

  指着不远处的山顶,说道:“我家就在那里。”

  一飞转身就跑,朝着山上跑去,一路上想着欢婆的话:她现在浑身都是伤,而且脸也受了伤。恐怕你认不出来她是谁了。

  就在眼前,就在眼前,虽然距离看起来很近,但是一飞却觉得这段路程是那么的遥远,千里之遥。

  嘭,古一飞推门而进,见到一个脸上裹着绷带的女子被吓了一跳。

  “玉儿。”

  古一飞冲上前来紧紧地抱住玉康,玉康傻傻的站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古一飞的怀中。

  “大,大哥?”

  一飞:“我终于找到了你,我就知道我一定可以找你的。”

  又兴奋的说着:“我都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是我不好,是我没用没有照顾好你。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玉康:“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么?”

  一飞握住玉康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当然,当然是我。”

  一头雾水的玉康,见到门外欢婆跟三师傅在偷看,急忙推开一飞,欢婆拉着三师傅躲开。回过神来的她竟然躲开一飞面对着墙壁站着。

  一飞:“玉儿。”

  玉康:“你出去。”

  一飞:“我说错什么了么?”

  玉康:“我不想让你看见我这个摸样,你出去啊。”

  一飞:“你知不知道当我听说你掉下悬崖之后,我有多么的怨恨自己的没有保护好你。后来萧剑宇告诉了我说你是女孩子,我这才恍然大悟之前对你的种种感情都不是兄弟之情,而是一见钟情。原来,在我们经历了生死与共之后,你已经彻彻底底的走进了我的心里,现在的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玉儿。”

  听了古一飞的这番话,玉康止不住的流着泪,还是背对着古一飞:“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去面对你?你出去,出去,出去啊。”

  无助的她面对着墙壁慢慢的蹲下来,不管自己的武功有多高,不管在江湖中的地位有多大,此时此刻的玉康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女人,一个需要关爱的女人。

  古一飞紧紧地拥抱住玉康:“原谅我的愚笨,原谅我没能早点了解你对我的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的样子已经刻在了我的心里。”

  这一刻,玉康放开了所有的“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谷外的一切;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这一刻,她在庆幸自己受了伤。

  这个晚上四个人围坐在一张小桌子边,玉康把欢婆的事情告诉了三师傅。

  三师傅:“难怪,她刚才不认得我了?”

  玉康:“目前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欢婆的病情才会变得如此严重。刚才听了你们的故事,招我的推算,欢婆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变成现在这样,记忆才会时好时坏。”

  一飞:“我出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古一飞来到欢婆身边,轻声问道:“欢婆。”

  欢婆:“找我有事?”

  一飞:“是,我想问玉儿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欢婆:“她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不过,脸上的伤口不太乐观啊。她的脸被有毒的树枝挂到,所以就算是拆掉纱布,恐怕也会在脸上留下疤痕的。唉,真是可怜啊,一个女孩子你说以后该怎么见人呢?”

  古一飞没有将实际的情况告诉玉康反而一直在鼓励她。大家在山谷中呆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这天终于等到玉康拆线的日子,一飞一直陪在玉康身边。

  欢婆为玉康拆掉脸上的绷带,玉康心中有些紧张,急切的想要见到脸上的伤势如何。当一飞见到之后,紧紧地皱了一下眉头。

  玉康:“怎么样?”

  一飞:“啊。恢复的很好。”

  玉康:“把镜子给我。”

  一飞看了一眼欢婆,欢婆转身溜掉。

  玉康:“是不是我的脸很丑?”

  玉康想去摸,一飞一把拉住她的双手:“别碰。欢婆说过,脸上的伤口正在愈合之中,完全康复还需要一段时间。”

  玉康:“你骗我,把镜子拿过来。”

  古一飞拿起镜子,慢慢的走上前,玉康一把抢过来,照着自己。

  啊!一声大叫之后,镜子被扔在地上,玉康捂着半边脸跑出屋去,冲到门口的水塘边扑到在地,一点点的露出伤疤,慢慢的探出头去看。倒影清楚的将她的面容照出,一条手指长的疤痕烙在了脸上,颤抖的手指抚摸着这个伤口,泪水涌出。她拼命的扑打着池塘中的水,扑打着,叫着。

  古一飞抱住玉康:“你冷静点。”

  玉康:“啊,啊。哏,哏,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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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罗刹(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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