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伺候的香菱上前劝说了几句,却被苏蟾一脚踢到了刘狗子的面前,刘狗子见状上前扶起到让苏蟾找了由头把他给打了一顿,又顺便把天香楼给砸了。
“那苏蟾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天香楼闹事!”初觐尧冷哼了一声,看来这苏家的皇商也是要到头了,又看了刘狗子一眼道,“这几日你就好好养伤不用去酒楼了。”
“奴才多谢爷恩典。”刘狗子又是跪下来谢恩。
凌涵玉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便说道:“四哥,我们也该回去了,出来这般久,要是母妃找不到我们也该急了。”
初觐尧点了点头,带着凌涵玉又往清凉寺而去。
刘狗子站在原地看着二人的背影,喃喃自语道,“那女子我怎么如此眼熟,在哪看到过呢?”
刘婶看着儿子伤的那么重,心疼地说道:“狗子,快回屋躺着去,娘给你做些吃食去。”
刘狗子却是一把拉住刘婶问道,“娘,刚才和爷一同来的女子是谁?”
“那是潇湘郡主,人也好,同爷一样一点也没有那些皇子,郡主的架子。”刘婶说起他们二人满是称赞,又催促着刘狗子道,“好了,你还是快回屋躺着去。”
刘狗子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在哪里见到过,突然停下脚步说道:“我知道在哪里见到过了!”
刘婶倒是被吓了一跳,拍了下刘狗子说:“你这孩子一惊一乍的是要干什么呢!”
刘狗子转过头看着已经远去的二人,怪不得如此的眼熟,原来上月有一群贵人来店里正巧掉了一副画,那画中人不就正是潇湘郡主,可是那些人是谁自己却有些不记得了。
等到初觐尧二人回到清凉寺的时候,裕亲王妃已是发觉人不在寺中正在到处派人在寻找凌涵玉。
“母妃。”凌涵玉见到裕亲王妃焦急的在大殿前走来走去的,立刻就快步的走了过去喊了一声,“母妃,我回来了。”
裕亲王妃从膳厅回去之后先是让蓝嬷嬷将初铃儿送回王府去,过后便想起凌涵玉还未用膳,就差人前去把人叫过来,却没想到来人说没见到人,在山后 寻了一圈也没见到,即便是丁香也是一问三不知的,这才着急的派人四处的寻找着。
“你这孩子去哪了啊,母妃都快要派人把这整个清凉寺都翻过来了。”裕亲王妃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凌涵玉满是担忧的说着。
“是玉儿的不是,让母妃担心了。”凌涵玉上前请罪着,又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初无殇和初誉旻兄弟俩,他们应该知道自己和四哥出去的吧?
在四周看了一圈没见到初铃儿的身影,还以为她仍在厢房之中闹脾气也就并没有问起。
裕亲王妃看着凌涵玉回来了,便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你回来的正好,我们也要用晚膳了,今日的晚膳母妃特意吩咐蓝嬷嬷给你做些你喜爱吃的,快来尝尝是否符合胃口。”
凌涵玉才在刘婶那里用了荷叶饭,此时即便有再美味的食物也是没有一点的食欲,低着头对着裕亲王妃说道:“母妃,玉儿还不饿,晚些再用膳吧。”
“怎会不饿?”裕亲王妃一脸诧异的看着凌涵玉,“你还未用过午膳,现在都该吃晚膳了又怎会不饿?若心里还是埋怨铃儿的言语那母妃给你道不是,无论如何身子要紧。”
“不是的,母妃,其实是刚刚……刚刚同四哥出去的时候,四哥带着我吃过东西了,所以母妃玉儿就先回去了。”凌涵玉快速的说完,想起在玉泉山处四哥与自己相处的情景,脸颊就一阵的微红,见到初无殇等人促狭的目光,更是转身就带着丁香回到了后山竹屋中。
“这孩子,跑着这般快。”裕亲王妃摇了摇头,又抬起头看着初觐尧,刚才玉儿是说是老四带着她出去了?
初觐尧也感受到了裕亲王妃打量的目光,便对着初无殇使了个眼色,初无殇会意立刻就上前说道:“皇婶,现在小玉儿也回来了,我们就用膳吧,找了一天我这肚子也饿了。”
被初无殇这般的一打岔,裕亲王妃倒也忘了去追问初觐尧他们两个去哪里了。
用完晚膳,初止风说着给凌涵玉诊诊脉便去了后山,初誉旻上前拦住初觐尧问道,“老四,下午你带着玉儿去了何处?”
初觐尧看了他一眼并不回答,越过他就要往后山走去。
“老四你不觉得玉儿同二弟很是般配吗,一人抚琴一人吹箫,倒也不失为一对佳偶。”初誉旻双手背在身后在见到初觐尧听到自己这话停下了脚步,得意的勾起唇角往他那边走去,围着他饶了一圈又道,“倒是你,老四,你同玉儿最多也只不过是十年前相识,但毕竟男女有别还是保持点距离才是,况且裕亲王府也不是真的到了无人的地步。”
初觐尧今日在听到刘婶所说的话语后,对待凌涵玉才发觉自己是不一样的,可当自己又听到初誉旻所说的之后,满腔的怒火顿时袭上心头,对着眼前的人一掌就打了过去。
初誉旻也没想到初觐尧会突然来了这么一掌,立刻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掌风道,“老四,你这是何意!”
“哼!多此一举!”初觐尧冷哼了一声,直接的大步的越过他往竹屋走去。
初无殇在刚才初誉旻拦住初觐尧的时候就到了,不过为了不做炮灰还是等到了四哥离去才走了出来。
“表哥,你不是知道二表哥同小玉儿只是兄妹之情吗?”初无殇对着初誉旻刚才的举动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何你还要同四哥妄言?”
初誉旻得意的笑了笑说:“你刚没见到老四在听到玉儿的事情后,脸上才会有不一样的表情,况且难道你不想看看老四吃瘪的样子?”
初无殇从小便是跟着初觐尧,见惯了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倒从未见过四哥有另一个表情的一面,听着初誉旻的话语心里倒是有些好奇了,纠结了一番还是觉得四哥是需要多点表情的,但绝大部分因素还是想看看四哥吃瘪的什么样子的。
初觐尧来到竹屋处的时候,还未走进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的欢笑声,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得停了下来。
脑海中想起方才初誉旻所说之话,玉儿同初止风难道真如同谣言的那般?所有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一时之间到也就在山竹之上靠着,就连那竹屋之中何时停了笑声也不知道,等到回过神来便见到初止风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又恢复成以往的神色道,“二表弟给玉儿诊好脉了。”
“不错,玉儿脉象较之一月前沉稳了许多,想来再好好的调养几月必能治好她的痼疾。”初止风也不隐瞒将凌涵玉此时的身体状况一一告知。
初觐尧点了点头,正欲往里面走的时候,初止风一个闪身挡在了他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拦住,“四哥,玉儿已经歇息了,你现在进去不方便。”
初觐尧沉着脸扫了他一眼,最后还是甩着袖子转身离开。
凌涵玉在初止风离开后听着他的话早早的上床歇息着了,可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硬是无法入眠,一闭上眼想到的便是在玉泉山时刘婶所说笑的话语以及四哥那令人无法忽略的神情。
丁香就在床外伺候着,隔着床帘就听到凌涵玉翻来覆去的声音,走近之后问道,“郡主,你还不睡吗?”
“丁香里面不用你伺候着了,你也去歇息吧。”凌涵玉听到丁香的声音便让她下去休息。
丁香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但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困意去了旁边的侧室休息。
初觐尧也是躺在床上如何也不能安寝,脑海中想的全是初誉旻所说的话语,最后直接起身拿了寒睢笛便出去了。
初无殇在初觐尧刚一出去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这么晚了,四哥这是要去哪?
随意的在寺中走着,眼前便出现了一片山竹,手中的寒睢笛放到了唇边,一曲清扬悠远的笛声缓缓的流淌了出来。
凌涵玉听着这突如其来的笛声,思绪也渐渐的回笼过来,从床上坐起来掀开床帘往外看去,“这笛声似乎与早晨的笛声一样,到底是何人?”
渐渐的听着笛声,凌涵玉还是耐不住好奇从床上起来只是披了一件外套便走了出来,听着笛声似是从前方出来的,便是顺着声音往前走去。
在凌涵玉出来的时候,初觐尧就已经察觉到了,直到等她走近才停止笛声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到她的身上,不满地说道:“夜色微凉,穿得如此单薄要是着了风寒怎办?”
“啊?”凌涵玉在见到初觐尧的时候就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了,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任由她给自己披上衣服,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着他手中的寒睢笛诧异的道,“四哥,刚才是你在吹奏?你会吹笛?”
“这寒睢笛乃是佟母妃之物,年幼之时倒常听母妃吹奏,一来二往的也就熟悉了许多,我会这个也是母妃所教授。”初觐尧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寒睢笛淡淡地说道,也不由的陷入到那过往的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