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满今日的衣服并不适合有太大的动作,因此处处受制,她也不理会忍冬,直接看向了还坐在床上的徐婷晚,“王妃这样没有证据的污蔑一个好人难道对得起你肚子里的孩子吗?”
就在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安满和徐婷晚身上的时候,地上突然“啪嗒”一声掉了一个袋子里。青柠几乎是在东西掉落的一瞬间就走上前去拿那个包,不甚被安满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的脚踢到了胳膊。
“安姨娘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看这样打本宫的奴婢难道还不够说明什么吗?”
徐婷晚的眼眸里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心底却止不住的暗喜,她就不信了,这次安满还能运气那么好?
“那不是我掉的。”安满的眼眸已经有些发冷了,只是这样的话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连一代呢说服力都没有。
这边青柠已经将她捡到的东西交给了周太医检验,只见周太医用食指和大拇指碾出一点点放在鼻子下面小心地的嗅着。
“没错,这就是王妃中的毒。”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要是安满还看不清楚的话那她这个脑子真是白长了,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徐婷晚竟然愿意拿自己腹中的孩子来做赌注,真是蛇蝎心肠啊!
“本宫可能冤枉你,难道周太医也会冤枉你不成?”徐婷晚脸上一副悲痛的模样让人看了格外揪心。
这话倒是没错,毕竟周太医的公正是众人皆知的,要是他能轻易就被桓王府的女人们收买的话,月非翊也不可能把他留在王府这么长时间。
“把安满给本宫关入水牢里。”
随着徐婷晚的一声令下,门外跑进来了四个侍卫一进来就将安满给团团围住,“安姨娘,得罪了。”
安满仔细地观察着这四个人的战斗力,好半天才有了动作,“我和你们走。”
她是月非翊手下的杀手,如果动手了的话想来月非翊也会很难做。心里不停地这样想着,安满才压抑住了动手的想法。
所谓桓王府的水牢,安满只是听月非翊偶然提起过。据说是为了惩罚一些背叛主子的吓人们准备的,但这些年下人们并没有叛主,因此这水牢也就闲置了下来。
如今作为多年以来第一次使用这水牢的人,安满只觉得自己太过大意了,才会着了徐婷晚的套。
什么每道菜里都有毒,无非就是徐婷晚的筷子上有毒罢了,在夹菜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每一盘菜上。
至于如何让自己和余子娆、孙玲儿不中毒只需要在茶水里加点解药就可以了。如果在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的话,最好的结果就是孙玲儿也中了毒,这样说起来也算是一剑三雕!
可有一点安满是种想不通,徐婷晚为什么防自己防地这么严,甚至跨越了一个怀了孕的侧妃,且不惜牺牲自己的孩子来消灭自己。
安满的手用锁禁锢着,她想要挣脱,却怎么都挣脱不了。水的位置不算是高,此时不过才刚到安满的小腿肚位置上,不过看现在样子似乎两三个时辰就能到自己的胸口处。
徐婷晚应该不敢让自己真的死在这里吧?安满在心里自己和自己打着赌。
虽说那孩子本来就有缺陷,但就这样杀了他徐婷晚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在让人把安满押下去之后便借口休息,把孙玲儿和余子娆给赶走了。
路上,余子娆试探性地问着一旁的孙玲儿,对于这个侧妃她现在连半点竞争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即便是孙玲儿真的生下子嗣来在这么软弱的母亲的培养下,想来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孙侧妃对今日的事情怎么看呢?”
孙玲儿捂着自己的肚子和余子娆故意拉开了一些距离,“清者自清。”枫园和兰苑本就不是一条路,二人能同行的距离也并不多。
“或许余姨娘觉得本宫不配,但是本宫还是想告诫余姨娘一句,这桓王府里到处都是耳朵。”说罢,就头也不回地朝着枫园的方向走去。
看得余子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么潇洒的孙玲儿呢!
“装什么装?”几秒之后余子娆反应过来之后朝着孙玲儿离开的位置重重地唾了一口,“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还敢教训我!”
枫园里,孙玲儿回到房间的时候,整个人像是呆滞了一样坐在床上,双目无神,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小姐,您是不是在担心安姨娘啊?”小米作为孙玲儿的贴身丫鬟,主子的这些情绪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孙玲儿也不藏着掖着,叹了一口气方才幽幽开口,“据我对安满的了解,她是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本宫一定要去救她。”
事实上,孙玲儿如今日这般坚定的时候实在少见,尤其还是在她怀有身孕这么关键的时期。
即便是小米对安满有一定的好感也不敢让孙玲儿冒着险,“小姐,您现在怀着身孕呢!就算是要救,我们也得想个万全的法子啊!”
“你说的有道理。”
主仆二人商量了好久最终才得出一个结论,现如今能救安满的恐怕也只有一个人了——月非翊。
皇宫里,月非翊已经连续在书桌前坐了好几个时辰了,每当他想要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身体的时候,就会有太监突然走过来,手里还抱着一堆的奏折或是书籍。
“王爷,皇上让您尽快把这些看完。”
其中的一些不仅不是急需要处理的,甚至皇上还把几年前的奏折都一并送到了月非翊的面前,就好像生怕他休息了似的。
“放到那里吧!”
月非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倚靠在椅背上放松着自己——皇上的大概目的他已经知道了,若是皇上以为这样就会让自己屈服的话,未免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吧?
“曹公公,最近宫里宫外可有什么事情发生?”月非翊装作不经意地问着,那声音飘忽地就像是从远处传来的似的。
“宫里最近还算是安生,就是殷王爷这些日子老往酒楼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