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王妃在水牢里冷不冷,饿不饿,刚小产过的身子能不能忍受了水牢里的环境。一想到这里,青柠就着急地想要哭。
偏偏现在的她什么都做不了,从昨天开始她的房间外就有桓王府的侍卫专门看守着,连院子都不让她出。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在青柠鼓足了勇气想要直接冲出去的时候,门外的侍卫突然不知了去向。
“姨娘,您快去吧,奴婢在这里给您看着。”青柠如今的丫鬟也是从之前徐婷晚的身边拨过来的,虽不是丞相府的人,但对徐婷晚也算是忠心耿耿。
“好。”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青柠想那么多了,直接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奔向了丞相府。
书房里,月非翊将前几日他从奏折里整理出来的自己之前不知道的东西全部都记了下来,或许有些现在还派不上用场,但迟早有一天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爷,人离开了。”
自从言末被安排去了殷王府之后,月非翊的身边就换了个人——影一。
影一算是暗卫里除了言末以外功夫最后的人了,曾几何时还有幸在月非翊的手中走过几招。
“这是从水牢里传出来的东西。”影卫拿出一个瓶子来递到月非翊的面前。
瓶子是平日里装药的东西,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只是里面的东西——那是一条浑身黑色的小蛇,躺在瓶子里动也不动,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迷了。
“什么东西?”月非翊瞟了一眼之后便收回了视线,眼眸里的色彩显然深了不少。
“这是东凌皇室一种传递消息的小蛇,有剧毒。一旦蛇死或昏迷,它身上所携带的消息就会随之而消失。”
“哦?”月非翊放下了手中的纸笔,显然是来了兴趣,打开瓶子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嘴角微微扬起了一抹弧度,“确定吗?这小蛇本王可是听说东凌皇室都没了制造方法。”
“确定。”影一郑重地点了点头,之前他曾为了任务在东凌潜伏过十年之久,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恐怕安满都没有他知道地多,“那只是外界的消息罢了,事实上制造方法一直都在,只是缺少了一种重要的药材罢了。”
自己的侍卫月非翊还是相信的,当下眉毛一挑,将瓶子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看来父皇这丞相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安生啊!”
徐帆身为丞相的权利自然是文武百官不能比的,更何况他的亲哥哥还是为了当今皇上而死,他的妹妹是当今皇后,自己的嫡亲长女则嫁给了桓王爷。
按理说来除了万人之上的那位,徐帆几乎不用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现在看来,他似乎并不知足。
想到这里月非翊心里一阵冷笑——有些人总是喜欢妄想一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这样的结果只能是玩火自焚。
此时被月非翊以为是玩火自焚的那位正端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左手一个美人儿,右手还是一个美人儿,心里简直不要太开心。
“老爷可真是坏,这大白天的若是让夫人发现了,可有你受的。”说话的美人儿显然是丞相府里的某个丫鬟,不管是对徐丞相还是丞相夫人都格外了解。
徐丞相听了这话不仅不担心,甚至还靠近了怀里的美人儿用下巴上的胡茬在她脸上摩挲了一番,“就那个黄脸婆啊,发现了又能把本丞相怎么样?现在除了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本丞相还没怕过谁呢!”
美人儿被徐丞相闹得只想笑,一时间房间里只听得到她银铃般的笑声,“丞相可真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徐丞相听了这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心里还格外的舒畅,放在美人儿腰间的手上的力度也慢慢加深了几分。
正在这男欢女爱想要进一步的时候,突然一阵巨响打断了房间内的旖旎!
丞相夫人本来是听到青柠赶回来的告状想要来找徐丞相想办法救自己的女儿于水火的,却没想到竟看到了这么刺激的一幕。
“徐帆!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对得起我吗!”丞相夫人指着徐丞相好半天才发出了一声怒吼。
徐丞相老脸一红,虽然他找丫鬟是个事实,但被丞相夫人这么一吼只觉得脸上挂不住。
“吼什么吼,进来的时候就不知道让下人通报一声吗?”话虽然这样说着,徐丞相的手却默默地从两个丫鬟的腰间收了回来。
“你……”丞相夫人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毕竟此时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的,下一秒就见丞相夫人指着那两个丫鬟骂着,“还不快滚!”
她就说府上这几天怎么多了那些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年轻丫鬟呢!原来都是这个老匹夫干地好事儿,那两个丫鬟有没有晚儿大都另说呢!
当两个丫鬟恹恹地离开了之后,房间里就剩下了徐丞相和丞相夫人两个人了。
“咳咳咳。”徐丞相尴尬地轻咳了几声,“到底有什么事非要现在这个时候说?”被人打断了那样的事,徐丞相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爽的。
想想刚才那两个丫鬟的脸,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可自己的夫人呢,那张老脸都快比得上榕树皮了。
丞相夫人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平复好自己的情绪,但说出来的话多少还是带着些刺,“晚儿被月非翊那小子关到水牢里已经一天了,你竟然还在这里寻花问柳,有心吗?”
这些年丞相夫人也在众星捧月之下膨胀了不少,私下里除了皇上以外都是指名道姓地称呼。
“他敢?”
一提到自己的女儿徐丞相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什么美人儿什么丫鬟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这件事是谁和你说的?”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乱说,是青柠刚才跑回来说的,人还在大厅呢!说晚儿已经被关在水牢里一天一夜了,晚儿还怀着身孕呢!那月非翊怎么敢……”
这样说着,丞相夫人已经在凳子上坐不住了,甚至连脸上的泪水都来不及擦就要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