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徐婷晚的话音落下,一排身穿红色衣衫地女子画着略微夸张的妆容走了进来,伴随着琴声的响起,摆动着她们婀娜的身姿。
月非翊似乎是看呆了,就连余子娆想要喂他葡萄的手悬在空中都没有注意到。
还是王妃呢!竟然还用这种招式还吸引月非翊的目光!余子娆在心里忍不住重重地对着主位上的女人唾了一口。
一曲舞毕,首位的男人率先鼓起了掌,周围的女人自然也跟着应和着。
“王妃真是给了本王一个大惊喜。”月非翊难得这么当众夸奖人,更别说夸地还是个女人了。
孙玲儿坐在一旁将落寞敛入眼底,余子娆就不同了,那看向徐婷晚的目光就像是淬了毒药一般,坐在她身旁的安满甚至觉得自己隐隐听到了这女人磨牙的声音。
呵,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地位啊!安满看向余子娆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
“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王爷为了中垣在外四处奔波,臣妾既不能像安姨娘一般陪在王爷左右,就只能做些这样的小事了。”
不得不说,这些日子徐婷晚比之前聪明了不少,适当的大度加上女儿家本身的害羞让人看了忍不住地多看她几眼。
“晚儿,本王今夜陪你。”月非翊的声音不大,几乎是伏在徐婷晚肩上说的,女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半边。
这一幕恰好落在余子娆的眼中那个,或者说她的视线从宴会刚开始就没有离开过这两人。
“王爷,妾也有节目要送给您。”说罢也不等月非翊同意与否便径直下去换衣服了——作为昔日的花魁怎么能在舞蹈上输给他人?
徐婷晚能很好的掩饰住自己的情绪,但是站在她身旁的青柠就不一定了,嘴角微微上扬,就连眼眸中都充满了笑意。
不对,肯定有哪里出了问题。
安满的心里闪过无数种想法,目光在徐婷晚和刚出门的余子娆身上来回徘徊着,“王爷,妾想去看看余姨娘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只见安满“噌”地一下从凳子上坐了起来。
“去吧。”月非翊摆了摆手并不在意。
安满出了大厅顿时感觉到一阵寒意,索性也不多管,直接就往竹苑的方向赶去,速度快得身后出来给她送衣服的白薇根本追不上她的脚步。
竹苑里,余子娆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因为担心王爷嫌弃她太过轻浮,很多之前d饿衣服都被她压在了箱底。
要不是徐婷晚如此出其不意,她也不至于准备地这么匆忙。
房门就是在这个时候从外面打开的,余子娆自然也听见了,只是没有在意罢了,“清水,你帮我把床底下的那个箱子拿出来,我的那条水红色的裙子应该就在里面。”
只是,背后却迟迟没有反应,等余子娆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王爷,王妃不好了,余姨娘在房间里晕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彼时大厅里的人正在欣赏徐婷晚组织的其他节目,音乐突然戛然而止,让人心里不由一慌。
“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该好端端的?”徐婷晚指着台下来报信的丫鬟,声音里尽是不满。
传话的是兰苑里的小丫鬟,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来是想和苑里的姐妹们一探究竟的,却被安姨娘安排到这里来。
“奴婢也不清楚,王爷还是去看看吧。”
月非翊站起身来,没有忽视徐婷晚眼角还未来得及收起的笑意——到底怎么回事?“一起去看看吧。”
太医要比月非翊等人来的快一点,等王爷等人赶到的时候余子娆刚醒过来,看到床边的太医和安满时还有些意外。
“这是我房间,你们怎么在这里?”余子娆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却只觉得头晕,“不对,我不是在找衣服吗?”
“是你,一定是你,你不想让王爷看我跳舞,怕抢了你的风头,是不是!”余子娆的视线落在安满身上,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女人是会武功的。
安满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刚进门的月非翊等人行了礼,“王爷。”
月非翊没有看她,看着余子娆的脸微微皱起了眉,“这是怎么回事?”
“妾从厅里出来就直接跟着余姨娘来到了兰苑,进来的时候只看见余姨娘躺在地上,一个黑影从窗边闪过,妾本打算上去追,那人却不见了踪影。”
“啊!”孙玲儿本就胆小,刚进门的时候月非翊站在她身前没有看清,此时才注意到床上的余子娆——这件事似乎不像是表面那么简单。
余子娆没忍住白了她一眼,“你鬼叫个什么劲,我脸上还能有鬼不成?”说着就用手抚摸了下自己的脸。
着一摸不要紧,另外一声女人的尖叫回响在这个房间,“血,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清水把镜子给我拿来!“
脸上的印记本来已经止住血了,却因为她动作幅度太大的缘故伤口又重新裂开,才加上那张表情狰狞的脸,清水哪里敢靠近,“姨娘,没事,这里有太医呢!”
余子娆哪里肯听,一把推开床边的太医走到了桌前。
铜镜里,那张原本魅惑众生的眼眸下,一道约两寸长的血印子是那样的突出,这对于一向以脸为荣的余子娆哪里能接受得了这样的打击,疯了一样地掐住了距离她最近的安满的脖子。
“是你,就是你,是你嫉妒我的美貌所以想毁了我!”
事情发生的突然,包括安满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我,我没有。”
月非翊一把拉开了两个女人,眼眸里是化不开的阴郁,安满她的性子自己是了解的,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是不屑做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闹什么闹!”
余子娆顺势跪倒在月非翊的脚边,“王爷,娆儿心里苦啊!好端端的一张脸成了这幅模样,您一定要替娆儿做主啊!”
“本王会替你讨回公道。”
自从进了这房间之后徐婉婷就一直保持沉默,脸上除了担心还真看不出别的东西,“太医,您一定要治好余姨娘啊!”
“这本来就是微臣的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