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非翊紧紧地牵着安满的手,这个时候的他甚至希望县守府的地道可以再大一点,亦或者外面的人呆的时间可以更久一点,这样的话,他和安满在一起呆的时间也会更久一点。
奈何县守府本就只有这么大,一个地道可以放下的东西实在太有限,但也不至于像他们现在所看到的这样这有两个箱子吧?
不仅安满不相信,就连月非翊眼眸里都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王爷,好像只有这些?”安满的声音里有些不确定。
“嗯。”
客栈里,当他们两个人努力把这两个箱子搬回来的时候,殊不知吴泯竟然还躺在床上,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则一下子从被子里弹了起来。
不仅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手里竟然还拿着一把短匕首。
“吴泯?”月非翊记得自己让他早点睡的,可是现在天都快亮了。
看清了月非翊和安满的脸的吴泯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紧张了一晚上的弦终于有了放松的痕迹,而他本人也……
“吴泯?吴泯?”
京城,皇宫。
这些天外面传的皇后咬重新掌握宫中大权、贵妃要失宠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嫔妃们本就因为得不到皇上的宠爱而闲的发慌,如今终于有热闹看了更是不肯放过。
事情刚开始本没有这么引人关注,只是两位主人公都不出来辩解。尤其是娴妃,一个人窝在渝坤宫里像个没事人一样,更加肯定了这些人对她的猜测。
失宠了,没脸出来见人。
再加上皇上这几日一直都比较忙,不仅菩提大师那边需要照顾,就连爷u妨i恶意也是请了病假好几日都不出现,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亲自去过目。
皇后时不时地慰问和娴妃的不管不顾形成了鲜明对比,到了最后,就连渝坤宫里的宫女们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家主子是不是失宠了。
“皇上已经三天都没有来过渝坤宫了,换做是以往的话,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啊!”
“我刚开始其实也不信,可宫里头现在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娘娘还无动于衷。在你们印象中,娘娘什么时候这么安静过?”
“你可小声点吧,要是被娘娘听见了,你准要掉一层皮。”
一句话的恐吓瞬间让议论这些的宫女们闭上了嘴巴,说归说,但是她们谁也不敢把这件事捅到娴妃的面前去说。
除了……
“娘娘,奴婢知道您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但这样传下去终究对您的声誉不利啊!要是……”
说话的人是娴妃的贴身宫女,跟着娴妃这么多年一直在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属于说的话少做的事多的人,但凡她认真说出来的话娴妃就没有不听的。平日里最是得娴妃的喜欢。
连她都这么说了,想来事情的严重性已经可想而知了。
娴妃也终于放下了她已经捧着看了三天的书,微微抬了抬眸就显出了万种风情——这样的姿色要是不去争宠的话,不管是谁过来都会说暴殄天物的。
“凌峰那边有消息了吗?”
娴妃没有接贴身宫女的话,而是转到了另外一个话题上。跟了她这么多年,贴身宫女瞬间明白了她的道理。
“娘娘怕不是忘了吗?凌大人今日清晨刚回了封信,上面只有四个字安好、勿念。”
娴妃轻声叹了口气,从书桌后绕了一圈走到了美人榻上,一只手肘轻轻地放在桌头上,“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凌峰一人能懂本宫了,你们都下去吧!”
此时已经过了草长莺飞的季节,一眼望过去,外面全部都是郁郁葱葱的一片,偶尔其中夹杂着的几朵花也是那样的美丽。
娴妃看着竟出了神,甚至一点都没有意识到此时的宫殿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比起渝坤宫的情景,皇后的宫殿里此时可算是格外热闹,不仅有前来献宝的各位嫔妃,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泰安公主。
说起来还真是神了,十几年来都没有解决的娴妃一枝独秀的问题,竟然就这么被皇后这么简单的一顿饭给解决了,别说嫔妃们不相信,就连皇后的亲生女儿泰安都没有想到。
这不,本来想趁个没人的机会和自己的母后讨教一下都找不到合适的时间。
“这宫里本应该的就是皇上雨露均沾,各位姐姐妹妹们和睦相处,这样才不至于让皇宫里的子嗣这么少啊!”
“本宫近几年年纪也大了些,你们这些刚入宫的还不趁着自己还在二八芳华给这宫里多添些王爷公主的吗?”
皇后说的认真,奈何其中有几个人甚至都没有和皇上进行过什么亲密的举动,听到之后瞬间红了脸。
“这有什么可害羞的,你们来这里不就是想要和我母后讨教讨教吗?”泰安在一旁小声地嘟囔着,好在这话只有距离她最近的皇后听见了,下意识地碰了碰她的手肘提醒她不要乱说话。
这些日子以来泰安一直都乖乖地呆在自己宫殿里,就连皇后都以为自己的这个女儿要从良了呢!
这样的谈话实在太没有意思,没有呆多长时间泰安便说要出来透透气,等一会儿没人了再回去找皇后。
御花园里,不少的嫔妃都在这里吟诗作对、谈笑风生着,泰安分明看见了却不想过去打招呼,而是转身走到了旁边空无一人的亭子里。
坐在凳子上,双腿一腾空,再扶着桌子转一圈,简直和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咳咳咳。”
突然,旁边的丫鬟们一阵轻咳了,泰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们吵起了,要是病了的话就去御药房拿药!”
“起开,这是本王的位置。”就在泰安玩得正兴起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正上方。
那熟悉的声音,嘴角那抹诡异的弧度,不是月非修还能是谁!
泰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在这皇宫里她从小到大最害怕的人不是皇上,更不是月非翊,而是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月非修。